趙斌清楚王詩琪的性格,雖然樣貌甜美,但絕不是個會喫虧的主。
這時候王詩琪只是想戲耍一下李斐,結果戲耍的有點過頭了,憑她自己沒有辦法擺平了而已。
這時候王詩琪把矛頭轉向趙斌,反倒是讓李斐的注意力和怒氣全部都聚焦在了趙斌的身上。
李斐無比渴望想要得到王詩琪手中的玉蟬,這時候小算盤落空不說,還被王詩琪刷的團團轉,這時候心中自然是一團怒火。
看王詩琪向趙斌求救,他臉色驟然寒冷了許多:“他算個屁!”
李斐這時候哪裏還有之前道歉時候的畢恭畢敬,低聲下氣?
他張牙舞爪的樣子赫然是一副要喫人的模樣,不過他這幅模樣和這一身的名牌衣服搭配着自然是嚇不着人的。
比李斐更無賴、更心狠手辣的人她們也是都見過的,這李斐頂多算是一個衣冠禽獸,可憎,但是不可怕。
所有人都不會有絲毫擔心。
畢竟趙斌解決過的麻煩,不計其數,李斐在趙斌解決過的那些麻煩中,根本拍不上名號。
趙斌此時看着李斐平靜的說道:“好了,剛纔她是給你開玩笑的,既然你也道歉了,我就不說什麼了,趕緊走吧。”
李斐之前的舉止的確有些可憎,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趙斌還是知道的,再說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真的動手,趙斌臉上也沒有什麼面子。
“走?”李斐指着趙斌和左凌雨等人罵道:“你們特麼一個個的戲耍勞資是嗎?”
趙斌眉頭一皺,下一秒便站了起來將李斐的手臂打了下去,等李斐在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又重新坐了下去,彷彿這一瞬的時間都是錯覺一樣。
此時趙斌的舉動不是李斐一人目睹,王詩琪等人,包括二樓許多用餐的人,也都看到了趙斌閃爍的身影,不過大多都是搖了搖頭,認爲自己眼花了一般。
“今天的事情你招惹麻煩在前,話說道這裏,你如果還糾纏的話,我就不再好言相勸了。”
趙斌淡淡的說着,隨後便胸有成竹的喫起了飯菜。
他知道,剛纔的舉動足以嚇傻這個李斐,因此相比他應該是要知難而退了。
果不其然,李斐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手臂的酥麻此時依舊沒有退去,臉上滿是煞白。
只是剛纔他一秒,那種心悸的感覺令他十分深刻。
李斐是一個喜歡激情的人,三十多歲沒有結婚,但是幾乎什麼瘋狂的事情都是做過的。
蹦極、跳水、滑雪。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
但是那一秒,比蹦極落到最低點、跳水的時候接觸到水面那一瞬都要驚心動魄。
手臂上的疼痛倒不是十分明顯,只是那一秒時間,就連在他眼前他都絲毫看不清趙斌究竟做了什麼舉動。
只是他心裏十分清楚,僅僅是那消失的一秒,趙斌便能輕易的要了他的命。
一瞬間,李斐便莫名的清楚了趙斌的身份。
必然是武者。
甚至可能是武道大師。
雖
然李斐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作爲一個公司高層,交際圈十分廣泛,對武道界也略知一二。
因此李斐和許多武道大師也都刻意的交好,甚至不惜花一大筆金錢去交好。
他清楚,這些武者的實力絕非尋常人能比擬的。
因此,從某種角度來說,武道界的那些武者,像是沒有持槍的恐怖分子,倘若把他們逼急了的話,依舊會影響到自己的性命。
李斐這時候自然不敢再爭一時的風頭,何況是他已經知道了趙斌能輕易要了他的命。
他緊緊的咬着牙齒,冷冷的看着趙斌,慢慢的向後退去。
“好,算你厲害!”
李斐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但由於沒有資格在這裏爆發,因此樣子顯得十分猙獰。
“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者,不要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斐走到樓梯口,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話之後,便走下了樓去。
對於李斐來說,每年花費將近百萬去維持和那些武者、武道大師的關係,無非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雖然之前李斐之前的想法是指望那些武者能夠在商業競爭中,幫他爭取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只是沒想到這時候就要用到了。
雖然是殺雞用牛刀。
但是他覺得這個牛刀不得不用,趙斌已經將他的臉面博得一點也不剩了。
李斐下了樓去,怒氣衝衝的回到了自己的車裏,拿出電話看着幾個電話號碼,琢磨了許久。
此時他惱怒是自然的,但腦袋也清醒的分析着。
趙斌雖然看上去十分年輕,但是實力身份,都是應該着重考慮的。
若是他花錢叫來了幾位武者,反倒不是趙斌的對手,那纔是真真正正的丟臉。
更何況,按照之前王詩琪的意思,似乎那枚玉蟬是趙斌的東西。
這不由得讓他更認真了起來,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小屁孩,能夠擁有價值上億的物件,而且還隨手的送人,定然不會是一般人,這件事情他必須仔細盤算周全。
玉蟬當做障眼法,反倒是爲趙斌省下了一些麻煩。
至少李斐在樓下琢磨了許久之後,還是決定了這件事情不能輕舉妄動,於是自個兒開着車悶聲悶氣的離開了。
趙斌彷彿已經淡忘了這個插曲一般,一羣人又開始樂呵呵的喫起了飯菜。
米家火鍋的味道堪稱一絕,中麻中辣正對胃口。
就算是左凌雨和林小柔這種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也能喫得十分進行。
一桌子飯菜像是流水一樣,被五個人輪番消滅。
喫到半飽,趙斌才說起了正事,假裝無意的提道:“今天倒還真的挺巧。”
王詩琪一邊喫着涮牛肉一邊問道:“怎麼啦?正巧我和左姐姐被調戲嗎?”
“不是,算是我們室友第一次聚會。”趙斌笑道,伸出手指點着數:“一、二、三、四,帶我,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