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潔搖了搖頭,想要掙開張文博的手掌,但是怎麼使力氣也沒有一絲作用。
“我來的時候,你說好只是送酒的,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蘇夢潔終歸是太過單純善良。
此時大四最後一年,本來已經到了開學的日子,但是因爲他的父母在這次的洛川疾病風波中染了病,她也就告假在家。
但是作爲一個剛剛進入社會的新人來說,還絲毫沒有了解到這個社會的陰暗面。
此時張文博已經絲毫不像前兩天那麼道貌岸然,臉上一臉橫肉,目光不善的看着蘇夢潔:“聽我的話,好好伺候虎哥,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文博抓着蘇夢潔的胳膊便向趙虎的身前按去,趙虎此時則是一臉壞笑,起身作勢解開皮帶。
“鬆開我!我要報警!”
蘇夢潔瘋狂的掙扎了起來,狠狠地向張文博的膝蓋骨上踢去。
“媽的!臭婊子!”
張文博咒罵一聲,膝蓋上的疼痛,此時已經盡數轉化爲了滿腔怒氣,手掌直接揚了起來。
他怎麼說也是領導,而她不過是一個還沒有大學畢業、沒有絲毫背景的女大學生!
這時候張文博的膝蓋被蘇夢潔的高跟鞋底踢中之後,簡直像是要粉碎了一般。
他顧不得什麼文明不文明,手掌呼嘯着朝蘇夢潔的臉上落了下去。
蘇夢潔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助。
她以一個打工者的身份在這個酒吧,周圍舉目無親,也都是她惹不起的人,沒有一個人會爲她站起來說句話。
甚至就算是她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張文博和趙虎玷污了,這些人也只會看熱鬧一般的圍觀者。
蘇夢潔看着頭頂的手掌,心中冰涼。
不單單是因爲這一巴掌就要打在她的臉上,更讓心涼的是這個世道。
“嗵!”
一道響亮的撞擊聲突然從她的頭頂傳了出來,剛剛閉上的眼眸也睜開了來。
這時候她只見張文博的手掌就這麼懸在距她臉蛋不過十寸的地方,而張文博的手腕,則是死死地被另一隻手緊緊的握着。
“你特麼是誰?”張文博看着年紀輕輕的趙斌冷聲吼道。
這時,遠遠的地方,江寒和孫思月兩人皆是面面相覷。
剛纔趙斌還在他們身邊,不過眨眼,趙斌便已經出現在了二十多米之外。
就算是見慣了趙斌的不凡,此時二人也都是難以言喻。
“斌哥還是人嗎?”
江寒低聲說着,身影直接杵在了原地。
孫思月則是聳了聳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一定不是人嘍。”
這時候除了江寒二人,就算是趙虎和張文博,此時都是一臉的茫然。
酒吧這片地方,今天晚上一直是趙虎他們兄弟喝酒的地方。
其他人見到他們都是敬而遠之的,至少趙虎十分清楚,半個小時前他還和手下開玩笑說他們兄弟霸佔了半個酒吧,半個酒吧都是他的人
。
所以,趙虎知道他們周圍,是沒有趙斌這號人物的。
“你他嗎又是誰?”
趙虎此時站了起來,提了提褲子,看着趙斌一臉不善的問道:“這易濱區是不是我老虎說話沒分量了?是個人都敢在我面前撒野了?”
他此時心中對趙斌的疑惑還沒有摸清,不過還是十分果斷的打消了自己的念頭,這麼年紀輕輕,應該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肯定是剛纔爭執的時候他才趁着他不注意跑過來的。
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情,是那些大學生最喜歡做的事情。
趙虎這時候看着趙斌充滿了戲虐,年紀輕輕,身子也瘦瘦弱弱的,肯定經不起他們的拳頭。
“就你還做出頭鳥?”趙虎看了趙斌一眼,冷笑道:“趙斌是吧?媽的,還和勞資一個姓,真給我老趙家丟人,沒兩把刷子倒是挺喜歡裝逼,今兒個我就替老趙家教育教育你這個後輩。”
趙斌則是輕輕握着蘇夢潔的小手,示意其不必擔心。
“別害怕,有我。”
蘇夢潔埋着腦袋,臉上很是難過。
她並非討厭看到趙斌,只是非常害怕看到他。
“你們兩個是認識?”
趙虎看着蘇夢潔和趙斌,挑眉譏笑道:“看上去感情還不錯?好,很好,勞資更感興趣了!”
趙斌則是沒有和他多說一句廢話。
先是順手抓着張文博的胳膊直接把他從樓上丟到了一樓的大廳舞池上,宛如丟出去的是一張紙,而非一個一百五十多斤重的中年人。
看到趙斌將張文博扔到樓下之後,趙虎便立馬認真了起來。
趙虎的弟兄們早些時候都是一些混混,看着趙斌的舉動,不必多想,他們自然知道這是要大鬧一場了。
只是趙斌一隻手牽着蘇夢潔,僅用一隻手便將那些人一個個打飛兩三米遠,都是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趙虎得到下場自然不可能好到哪裏去,看着手下一個個被趙斌隻手打飛,他早就是在心裏有了估量。
眼前這個少年,他是絕對惹不起的。
無論是力量還是氣勢,就算是做了不少流血的事情的趙虎,此時也是大爲驚駭。
等到趙斌走到了他的面前,單單是一個眼神,便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鬥志,他哪裏還能有絲毫反手的慾望:“你放過我!勞資手下弟兄上百個,惹了我你也少不了麻煩,你放過我,我給你十萬,權當配個不是!”
趙斌沒有給他絲毫廢話,一腳踹在了他的腎上,只是一腳便讓他踉踉蹌蹌的沒有了絲毫行動能力。
緊接着,二話不說抓着他的脖子也一同扔到了一樓。
此時張文博和趙虎疊在一起,一樓舞池上引發了一陣陣騷動。
炫光酒吧的店長是個富二代,長年不在炫光,算是個甩手掌櫃。
此時趴在舞池上半死不活的兩個人,張文博算是炫光酒吧的當家人,趙虎算是炫光的土豹子。
但誰能想到在一個少年手中,落得個這般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