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術室外,那些董事們一個個臉色慌張的埋着腦袋,這時候一個個像是喪家之犬。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拋到市場的流動股像是潑出去的水一般,不是他們想收回來就能收得回來的。
總公司也已經打了電話過來,把華夏集團的股份比例重新統計了一下,發給了黃老。
“你們的股權比例我已經瞭解了。”黃老看着那羣董事沉聲說道:“等回了潭州,就主動辭職回去養老吧。”
黃老的聲音落下之後,雖然語氣波瀾不驚,但卻是讓衆人都是心中一顫。
那些人埋着腦袋相互看了一眼,態度也統一了起來,他們都知道,如果這時候再不爭取的話,那恐怕真就完蛋了。
“黃老,這次的變故,是我們幾個沒有以公司利益爲重,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們一定改過自新啊。”
趙斌着看着那些董事,搖了搖頭,淡淡道:“當時黃老病重的時候,你們的選擇已經沒有不久的機會了。”
“如果你們以黃老生命爲重,願意站出來擔保,我不介意替你們說情。”趙斌看着他們,笑道:“但你們呢?一個個皆是不肯擔保,反倒是暗地裏拋售股票。”
黃老則是擺了擺手,嘆了聲氣道:“股市都是公開的,你們在公司危難的時候拋光股票,嚴格意義來說是觸犯了市場經濟和公司規章,看在你們以往爲公司做過實事,我不做追究,儘早辭職吧,免得惹人笑話。”
黃老和林晗煙兩人把這些董事手裏的股票全部低價喫幹抹淨,真可謂是一招大快人心的妙棋。
而此時,剛剛下飛機的向勝,正興高采烈的想要去接盤林家的爛攤子。
可惜還沒下飛機多久,就接到了一條讓他傻眼的消息:
“黃老化險爲夷,董事會換血,林家股份比例增長幅度巨大。”
“靠他孃的!”向勝怒罵一生,狠狠地的拍了拍電梯負手,嚇得不少人都是側目望了過來。
這一出之後,向家原來想要吞併林家的想法只得半道放棄,向勝也在機場附近的酒店先住了下來,這時候他進退兩難,一時間也不知道了該怎麼做。
黃老結束了視察活動,趁着股市還沒有出現重大波動的情況下緊急在京城召開了新聞發佈會,不僅進行了徹徹底底的闢謠,而且還把內部改革的事情正式提上了議程。
網絡媒體上關於華夏董事長病重不治的謠言不攻自破,而內部改革的事情更是讓不少股民大爲震撼。
流出的資金重新回攏,而且不少觀望的財團也紛紛進行了融資。
雖然股市已經停板,但是作爲金融系高材生畢業的林晗煙,光是用臉就能想到,等到明天開市的話,粗略預估,每股價值至少增長百分之一百五十左右。
這就意味着,她今天半價購入的一百多億股票,等到明天開市,便價值三百多億。
一夜之間,兩百億的利潤讓林晗煙一時間難以想象是現實發生的。
趙斌則是不以爲意,他倒也不缺錢財
……
次日,趙斌和林晗煙一同把黃老送到了酒店,因爲他還要會見一個老朋友,所以視察結束之後並沒有着急趕着回去。
黃老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不錯,氣色更是很好。八位股東一共拋出了五百多億股票,林晗煙購入了一百多億,餘下的三百多億都在黃老的手裏。
這兩天手中的股票突然盈利將近一千多萬,他怎麼能氣色不好?
“趙斌小兄弟,這個東西你拿着,算是我欠你的人情。”黃老在候機室將兩枚紅色的石頭交給了趙斌。
林晗煙在一旁看着,心中頗爲驚訝。
黃老雖然作爲華夏的董事長,但是花錢頗爲仔細,生活毫不奢華。
而唯一破例的一次,便是這兩枚紅石。
當時在一個國內收藏家的私人拍賣會上,無數名流、大大小小公司的老闆高層都聞名參加。
當時這兩枚紅石一出場就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力,喊價廝殺尤爲激烈,最終是黃老以八千萬的高價將這兩枚紅石拍了下來。
黃老得到這兩枚紅石,就像是寶二爺得到了通靈寶玉,整日愛不釋手,數年來從不離身,足以見得他對於這兩枚紅石的珍惜。
此時一併把兩枚紅石交給趙斌,讓林晗煙驚訝的合不攏嘴。
趙斌趕忙推脫,對於這種價格不菲但沒有什麼大用的奢侈品,他一向不怎麼上心。
黃老則是笑道:“只代表我一片心意,如果趙兄弟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到時候我再把這兩枚紅石贖回來便是了。”
趙斌看黃老這麼說,也就不再客氣了,把兩枚紅石裝進了口袋裏。
隨後黃老走到了林晗煙面前,笑道:“林銘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了,你個女孩子家管理這麼大的京城也不容易,不過有趙兄弟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了。”
“他……”林晗煙看着趙斌,抿了抿嘴沒有說什麼。
“不說他了。”林晗煙嘆了口氣,隨後看着黃老開口說道:“黃爺爺,聽說把向勝調到京城是你的意思?”
黃老點了點頭。
“能不能請您,重新斟酌一下這件事情,我想這個決策是不合適的。”
黃老看着林晗煙問道:“憑心而論,在商界上的實力,向勝遠不如你,你不用擔心什麼。”
林晗煙則是有幾分着急的說道:“可是我父親的失蹤很有可能和向家有關。”
“那如果我現在讓你擔任華夏京城區總裁,你能領導好華夏嗎?”
“……不能。”林晗煙嘆了口氣,昨天的事情已經徹底讓她明白,目前的華夏集團裏還沒有一個人服她。
“不要把向勝當做你的絆腳石,而要把他當做跳板,一個季度之後,公司會有考覈,你只需要好好表現,把你的領導能力體現出來,一個季度之後我會把向勝調回關北區,到時候你坐在總裁的位置上,下面的議論聲就會小很多了。”黃老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