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上盤繞這一些綠色的藤蔓,在初秋時節顯得格外茂盛。
百花掉落,這些藤蔓用盡最後一些力氣盡可能的爭相怒放。
這番綠色給整個四合院都增添了幾分生氣,讓這個古樸的院落顯得不那麼沉重了。
趙斌和高亞楠繞過長廊,走到了院落中間,假山後面又一座亭子,這個亭子顯得有些突兀,四合院的院落之中一般會放石桌石凳,或者是一些盆栽綠植,但是放一個亭子的到很少見。
不過因爲這四合院面積不小,所以即便多一個亭子也不會顯得特別突兀。
再加上這亭子在山水之後,顯得幽靜愜意許多,坐在其中令人心曠神怡。
此時在這亭子中,坐着一個男人。
趙斌向亭子走去,看着男人的背影應該有四五十歲的模樣,當他想要用靈氣查探的時候,卻駭然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在鑽出體外的同時立馬就和自己切斷了所有聯繫,彷彿被周圍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吞噬一般。
高亞楠恭恭敬敬的看着站在亭子中逗鸚鵡的中年男子,小聲說道:“主公,趙斌來了。”
那中年男子聽到之後輕輕擡了擡手,隨意一擺,高亞楠理解了他的意思,急忙微微躬身,小心翼翼的躬身離開了。
趙斌一個人站在中年男子身後,總覺得這人身上又一股熟悉的氣息。
只是自己不管怎麼想要釋放靈氣查探,總是會被莫名其妙的阻斷,這讓他心中直癢癢。
“你是誰?”趙斌開口問道。
正因爲對於中年男子沒有絲毫的瞭解,這就導致趙斌心中不得不更提防了幾分。
“我們見過。”那中年男子緩緩開口,隨後笑道:“在省城。”
趙斌心中奇怪,然而當他回過頭來之後,趙斌依舊是一臉的蒙逼狀態,他印象中並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我們在省城見過?”趙斌好奇的額問道。
中年男子一頭幹練短髮,嘴邊一圈鬍渣,看上去飽經風霜的模樣。
他擡了擡手,隨後指着手腕,笑道:“記起來了嗎?”
趙斌眉頭微皺,想到了在省城中心醫院那個特殊病房中的特殊病人。
“那就是那位貴人?”
趙斌仔細的打量着中年男子,有着一股超出常人的英氣,身子站的筆直,目光之中有着讓趙斌看不透的神色。
這種人經歷過的事情不計其數,即便是心境成熟的趙斌在他面前也如同小孩一般。
僅僅是看了一眼,趙斌便能察覺出來這個男子應該是一個權謀大家,有着過人的智慧和審時度勢的能力。
那男子微微點了點頭:“你要和小楠一起去南方?”
趙斌達到:“嗯,是。”
“這次去南方可能遇到的危險,你可瞭解過?”
“基本上了解,我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表面上風平浪靜的華夏,到了現在回發展到這個樣子。”
或許是因爲趙斌站的高了,至少幾年前作爲平民的那些日子,他接觸的是柴米油鹽、上學上班,可能還要對着一些高數題、大學物理髮
呆。
而他已經站在了這漩渦的中心。
中年男子回答者趙斌的疑惑,道:“整個華夏大地是個棋盤,南北分庭抗禮,每個人都是棋子,本來博弈的雙方後來發現自己也是棋子,誰也不知道下棋的人呢究竟是誰,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讓所有人不可控的做出一些舉措,最後一而再、再而三,蝴蝶效應之下,造成一系列不可挽回的效果,最後當不少人清醒下來,想要挽回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一批人已經迷失了方向。”
中年男子的話說的十分繁瑣官方,趙斌從中聽出了有幾分隱情,但因爲他總是遮遮掩掩,讓趙斌心中很是不舒暢。
“不太懂……”
中年男子笑了笑:“就是這個世界沒有你想想的那麼簡單,你現在所站的位置,看到的就是你所需要面臨的世界,不要和普通人的世界相提並論。”
趙斌點了點頭,對於中年男子開口就是一大股哲學味道的說話方式有些接受不了。
“這次去南方有幾件事情我要和你交代一下。”
中年男子把趙斌喊了過去在涼亭坐下,隨後到了一壺茶之後,便緩緩的交代給了趙斌一些注意事項。
高亞楠則是纏着閒暇時間回了林晗煙的別墅。
對於趙斌,她心中有些愧疚,在加上今天中午看到林晗煙和趙斌溫馨的畫面,她更是過意不去。
趙斌走後爲了不給她什麼念想,所以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可以記錄的東西。
而高亞楠作爲一個女孩子,更加清楚女孩子心中的想法。
趙斌這樣看似爲她好的舉動,實際上傷她最深。
……
在四合院呆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模樣,中年男子這才把該叮囑的話都叮囑完畢,把該聊的話也都聊完了。
趙斌則是問道:“不知道您是什麼身份。”
鼓起勇氣問了出來,看着這個中年男子,應該絕不會是一般人。
這短短半個多小時的交談,中年男子的氣場一直都穩穩的壓着江秋一頭,但即便是如此,在交談期間依舊讓趙斌感覺十分舒適。
這種御下之術絕非尋常,可以看出她是個大人物,而且一定是個讓他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叫我無右吧。”
“高亞楠爲什麼喊你主公?”
這般稱呼在現代極爲少見,但高亞楠當時喊出主公二字,並且滿臉恭敬的模樣,倒是讓趙斌驚訝了許多許多。
無右搖了搖頭笑道:“稱謂無所謂,你願意叫什麼,便叫什麼。”
趙斌點了點頭,腦海中的疑問卻是絲毫沒有消除。
“你會不會是……”趙斌指了指天上,隨後說道:“華夏……掌權者?”
無右搖了搖頭:“你想象力真豐富,可惜不是,別亂猜了,現在我的身份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的困惑不會持續多久,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的身份。”
趙斌點了點頭,隨後看着男子沒有再說什麼。
“那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