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纔有了今時今日的修爲。”
許淵看着兩對三十丈大小的鴛鴦蝴蝶魚。
這妖軀,比起動不動就是百丈大小的脫胎妖修來,確實有點不入流了。
但反過來想。
妖軀這麼劣勢,都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其實力必定更加出衆。
尤其是,許淵在他們身上還感覺到了一股凌冽的劍氣。
隱而不發,一發斃命!
果不其然,樓綰綰道:“別看他們和善,爲了浣溪的小魚兒們,他們擊殺的妖修怕是比前幾位河霸都多。”
“他們的修爲甚至比起雷音河馬來說,毫不遜色。甚至單比擊殺能力,他們還要遠強於雷音河馬。”
妖孽!
許淵不禁感嘆,能成爲河霸的,都是妖孽啊!
轟!
第六條河流引流,水量並不大,比前面的河流都少。
但這條河的水,是黑的!
漆黑一片!
“小郡主好。”
陰惻惻的氣息傳來,一個陰冷中年人的聲音響起。
神念傳音!
許淵眉頭一皺。
因爲妖軀的原因,同級別的妖獸戰力遠比人族修士強得多。但是相同的,論到祕法神通什麼的,妖獸除了天賦神通之外,其餘的拍馬也趕不上人族修士。
神念傳音,就是其中之一。
入神級妖獸可能會,但脫胎級,鮮有妖獸能掌握。
“嗯,去吧。”
傅婉月應對得體,並不熱情。
水中一頭一百五十丈大小的魚兒一個翻身,沉入水底。
僅僅是驚鴻一瞥,許淵卻看清楚了對方的身軀。
“蝠鱝?”
“嗯。”樓綰綰對許淵的見多識廣已經見怪不怪了,開口道,“噬魂蝠鱝!黑灘霸主!入神級妖獸!天賦神通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噬魂!”
“別招惹他,他很強!”
“入神?黑灘?”許淵瞳孔一縮。
入神級的妖獸,估計是清江湖中最強妖獸了吧?
此妖確實不能招惹。
而且黑灘!
可以說是臭名遠揚了!
無論是水族還是人族,都有關於此地的邪惡傳說。
那裏幾乎是無船之地,因爲過往的船隻,經常受到其中水族的攻擊,生還率只有百分之二十,簡直就是去餵魚的。
而且不僅人,魚去了也是一樣。
這種地方,怎麼會接入清江湖?
想起前世那一則則富二代圈養毒蛇、巨蜥、豹子等等致命毒物的新聞,許淵也釋然了。有錢人家的後花園,當然得有一些平常人家裏沒有的,對吧!
就不怕小郡主被噬魂蝠鱝一口乾掉嗎?
不作不死啊!
轟!
又是一股水流涌進了清江湖。
“這是最後一條大河了,是壓軸的。”樓綰綰道,“餘下的不太入流的小河小溪會在之後一起接入,其中的河霸最多和你一個級別。”
許淵有些無語。
這話,怎麼聽起來不像是誇獎?
我什麼級別?
化勁!
化勁難道不屌嗎?化勁明明那麼優秀,化勁喫你家米啦!
吼!
低沉的聲音響起
。
一位老者在水面上行走,所過之處,一切魚兒全部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不僅是一些小魚小蝦。
就連之前的六大河霸也都紛紛讓開了道路,對那位老者畢恭畢敬。
這……
看着被一頭頭百丈妖獸“拱衛”的老者,許淵腦中冒出了四個字——c位出道!
這老爺子,什麼來頭?
樓綰綰就知道許淵會有這麼一問,提前道:“江北河澤,鱷祖!”
“這位是受江叔邀請前來清江湖坐鎮水眼的。他,據說早在八百年前就踏足了渡劫期,此次從河澤出來,也是爲了行善積德,準備對抗天劫了!”
天雷!
許淵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鱷祖?好生霸氣的稱號。
別人來都是爲了獲得更好的機緣,來大城市進修的。這鱷祖倒好,感覺像是來山區扶貧支教的!
牛逼!
“綰綰小姐,你看。”
天邊,江一韋飛來,手中拿着一柄傳訊飛劍。
飛劍傳訊,高級別的通訊手段,大能之下想都不要想。
樓綰綰接過信箋,面色不是很好。
她掃了幾眼之後,整個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已經不是不好可以形容的了。
簡直就是一臉謝特的模樣!
“怎麼了?”許淵問道。
江一韋不滿的瞪了一眼。
怎不怎麼了,管你屁事啊!一頭山野小魚,還不從哪裏來滾哪裏去?
“是太上宮嗎?是不是那個傢伙又向姐姐求……”傅婉月問道。
“閉嘴!”
樓綰綰一揮手,傅婉月接下來的話被消音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你遇到什麼困難,隨時找婉月或者江叔。”樓綰綰看着許淵,遞給了許淵兩枚玉簡。
分別是聯繫傅婉月和江一韋的。
這兩塊玉簡,價值千金!
說完,不等許淵回答,轉身和江一韋、傅婉月離去。
“喂……”
許淵的聲音傳出,喊住了樓綰綰。
樓綰綰身形一頓。
她急匆匆的離開,就是因爲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告別了。
她不想就這樣走。
她不想就這樣結束……結束一段還沒有開始的情感。
可天不由人願,太上宮的事,她無法推脫。
甚至,比身上的婚約,還要難推脫!
“你有什麼話,到底說不說啊。再不說我們就走了哦。”傅婉月嘰嘰喳喳的,拉起樓綰綰作勢要走。
樓綰綰掙開了傅婉月的手,沒有轉身,但還是在等許淵。
“我說,大家朋友一場,你在外面要是混不下去,就回來吧,我……”
“我養你啊!”
剛剛傅婉月的話雖然被樓綰綰消音了,然而許淵脣語十級,哪裏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啊。
“是不是那個傢伙又向姐姐求婚了?真是可惡,他丈着自己太上宮宮主兒子的身份,老是濫用私權騷擾姐姐你。要不姐姐你……離開太上宮吧?”
“縱然太上宮是九大神宗之一,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啊?咱們大齊皇朝,可不是好惹的!”
……
太上宮,九大神宗之一!
許淵腦海裏,涌起了李放歌對他們的記憶。
很殘缺,但一股憤然卻是那麼的堅決。
這個太上宮,和李放歌,彷彿有不共戴天之仇!甚至,也影響到了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