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許淵還經常到獨孤老人的小院子裏去借書,順便和青衣子閒聊幾句。
獨孤老人的藏品豐富,也有不少其他的學生來借過一些書籍。
“《氣運研究說》、《香火傳》、《大齊建國簡史》?這幾本書,都被同一個人借走過?”許淵皺着眉頭,看着獨孤老人書桌上拜訪的三本書,覺得怪怪的。
這三本書,算是極其冷門了,很少有人對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感興趣。
又不能實際提升戰力,看它何用?“哦,那是查封樸太賢宿舍的時候搜查隊還回來的。之前樸太賢借了這幾本書還沒有歸還,然後就出了青蓮祕境那一檔子事。”青衣子一邊一個人對着棋譜下棋,一邊回答
。
樸太賢?
許淵翻開書籍,發現上面還有一些筆記。
而且是好幾種!
最近,有好幾個人都看了這幾本書?
其中,有一種筆跡,許淵見過。
“獨孤前輩也對這幾本書進行了批註?”許淵發現,獨孤老人的筆跡,是在其餘的筆跡之後,也就是最新的備註。
這就有意思了。
這幾本書,在樸太賢等小輩借閱之後,獨孤老人也對其產生了興趣。所以,到底是什麼內容,這般有趣,能夠吸引獨孤老人這種頂級聖人?
“是研究了幾天。”青衣子淡淡的道。
“那這幾本書,我也借去看幾日。”許淵拿着書走了。
他走之後,青衣子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
……
又過了幾日,許淵演講完畢。以他的文學造詣,應付這種講座並不難。只要胸中有點墨,就不能描繪出一幅幅山河壯麗的景觀。
許淵的心中,便有數不盡的墨水。
第二天,晚宴正是開始。
東海書院廣發邀請函,但凡是在東海書院進修過的學子、畢業的文豪先生等等都收到了邀請。如此大張旗鼓的晚宴,東海書院還是第一次舉辦。
一時間,應者如雲。
這天晚上,許淵出盡了風頭。他的位置,甚至和東海書院的院長平起平坐,令東海來客側目。
麓山許淵四個字,在這一夜之後,廣爲流傳。
然而,獨孤老人依舊未曾露面。
席間,松島王崇給許淵敬了一杯酒。
二人在青蓮祕境中有一些摩擦,甚至王崇一度追隨莫千愁,差點走上了不歸路。但幸好他及時醒悟,因此也和許淵化解了那段恩怨。
“許淵,你現在能夠聯繫上百里兄妹嗎?”王崇面色不是很好看,頗有幾分心中有事的感覺。
“百里?怎麼,有什麼事情嗎?”許淵問道。
若要聯繫百里兄妹,他還真有辦法。
王崇點頭,氣狠狠的道:“蛫島你知道吧?”
許淵表示瞭解。
蛫島事件,在東海已經流傳開來了。
聖甲天蜈一族侵略蛫島,捲走了大量蛫島財寶。而樸家和莫家則佔據了蛫島的地盤,實現了地域擴張。當時的蛫島被一擁而上,瓜分的乾乾淨淨。
陰虛公子作爲莫千愁的生死之交,
蛫島徹底平底之後,想必陰虛公子在上面會有一塊不小的地盤。
東海這個地方,地盤可是極其珍貴的東西,是最頂級的硬通貨。
因爲東海地少,寸土寸金。
“蛫島距離浪島和松島並不遠,樸家和莫家佔領了蛫島之後,現在居然開始清場周邊。”王崇不忿的道,“他們要求我們松島和浪島搬離。”
“松島和浪島又不是浮島,若是搬移,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我們自然拒絕。結果他們居然動手了,派出了族中精銳,準備圍攻浪島。”
“浪島島主夫婦中了莫名之毒,陷入沉睡,如今已經是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依靠護島大陣勉強支撐。但估計撐不住太久。”
王崇和百里兄妹的關係並不好。
可此時此刻,脣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浪島之後,就是他松島了。
而他們松島的島主,並不比浪島島主強多少。能夠令浪島島主昏迷不醒的毒,也對松島島主有用,這纔是王崇真正忌憚的。
可以放倒尊者的莫名之毒,簡直就是特麼的bug!
許淵聞言,逐漸皺起了眉頭。
就算通知了百里兄妹,他們目前也來不及趕到東海了。
可就這樣置之不理,又不是許淵的風格。
“天賜,陪我跑一趟浪島吧,如何?”許淵轉頭,看向孔天賜。
孔天賜笑道:“沒問題,反正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返回族中呢,索性就陪你多玩幾天。”
這也是實話。
孔家的那位大少爺,一定不會讓孔天賜舒舒服服的回到孔家的。不然,孔家就又多了一個和他一樣的特權主義者。
“我也陪你去吧。”董夙在一旁輕聲道。
王崇面色一僵,麻蛋,書院的女神果然沒能逃過許淵的毒手,淪陷了。
浪島那邊即將開戰,這是去打仗,不是打炮,就不能重視一點嗎?
“好,那明日咱們便出發吧。”許淵敲定。
王崇遞給了許淵一枚傳訊玉簡。
這是他們松島的玉簡,如果在那附近有什麼需要的話,通過玉簡可以求援。王崇的姿態已經很清楚了,要和許淵化干戈爲玉帛。
而許淵表示接受。
第二天一大早,許淵帶着孔天賜和董夙向青衣子辭別。
青衣子一路相送,把三人送出了東海島。
砰!
烏蓬小船天上來,許淵手中烏光一閃,海面上多了一艘精緻的小船。
御水法器之中,吳鵬小船排的上前三。
有董夙在,許淵和孔天賜就不方便化身爲魚了。
烏蓬小船火力全開,速度極快。
沒過四五天,就已經開到了蛫島附近。
蛫島周圍的島嶼上,已經被清空的差不多了,幾乎是一個無人區。
三人落足於一座無人島嶼上,正準備修習。
但孔天賜鼻子一聳,朝某個方向掠去。
有人?
許淵眉頭一皺,和董夙迅速跟上。幾息之後,一男一女躺在一片草叢之中,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