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同坐一輛馬車,司徒霍套近乎簡書一概不理。
到了夏河住的府邸才聽簡書說了一句:“下車”
這個府邸並不大,也不在熱鬧的街上,這處雖然僻靜,但是更覺荒涼。
上面寫着夏府
門口的小廝通報了以後就迎二人進去,裏面並沒有怎麼裝飾,都是尋常物件兒,很是樸素。
那麼愛財的人,這樣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進了正廳等了一會,夏河才慢慢進來。
“不知將軍府的司徒少爺來訪,有何貴幹。”
是她。
看着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遮不住了,像是四五十歲了,頭髮上有些銀絲,可按照年歲她應該是三十來歲,也不該是這個樣子,以前的風韻還在幾許,卻不似以前精明算計的模樣。
簡書看的愣了愣。
司徒霍看了幾圈,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心下無聊。
隨手指了指簡書:“是我家妹妹找你有事。”
夏河看向簡書:“司徒小姐找妾身有何事”
禮數做的周全,看不出當年一絲跋扈的樣子,真像箇舊居深宅,和藹的老婦人。
手腕微轉心神一動,那個劍穗就握在手。
簡書掌心向上,讓他們看的真切。
整個大廳陷入寂靜。
“妹兒,這哪來的劍穗,好醜啊,哈哈哈哈哈。”
完全沒有人理司徒霍。
司徒霍尷尬的笑笑,拿着水杯喝茶化解自己的尷尬,眼睛不安分的亂飄,簡書面上看不出喜怒,卻還是被他察覺有些怒氣。
眼淚沒有一點點徵兆的往下流,雙目空洞,滿臉悲慼。
“你先出去。”
簡書衝司徒霍說,司徒霍雖然想聽,看場面不對,擺擺手就出去了。
那些下人也知道主子有事,也都下去了。
大廳又安靜了下來。
半響,夏河啞着嗓子問:“他,還好嗎”
簡書冷笑了一聲,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一個半人半妖罷了,修爲散盡,入了極地受罰。”
夏河整個人宛如鋒芒在背,和綠幾在一起,也多多少少知道些許無盡山的事。
綠幾和送死,已經沒什麼兩樣了。
悲從心來,雙腿一軟,跪了下去,淚也不停。
“尊主開恩,是我害了綠幾,求尊主給綠幾一條生路,我的性命都給你,求尊主放過綠幾。”
簡書周身冷意更甚。
“你有什麼資格替他求情,看你這個樣子也活不了多長時日了,你的性命又對本尊有什麼用處看你的府邸也不似當年奢侈風光的樣子,還有你的面首呢當年爲了這些害綠幾至此,怎麼如今落魄了想起當年有一個妖爲你付出一切的往事來了真是仁慈”
這話刻薄。
簡書也並不是什麼仁慈之人,這是夏河該受的。
夏河懊悔:“當年被錢財眯了心智才鑄此大錯,如今年歲漸大,才知道當年有多荒唐,沒有綠幾,我什麼都沒有,若能重來,定不再負他。”
“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在你有生之年,見不到他了。”
夏河滿臉悲慼,啞聲道:“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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