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講完後,就一直低着頭,恨不得把頭扎進地縫裏的那種。謝明歡見她的樣子,應該是真的都說完了,便將銀子塞進她手裏,讓齊盛派人將她送回去了。
拓跋爾和王寡婦正好一進一出。
他進來後好奇地問“師姐,這個女人是誰啊?”
謝明歡將方纔王寡婦提供的線索說了一下,分析道“如果她沒有說謊的話,那在垃圾坑裏的十有是拋屍的兇手?”
拓跋爾覺得不靠譜“師姐,不是我說,這兇手都把屍體扔在垃圾坑裏了,這麼隨意,可見拋屍的地點對於他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既然沒有意義,那麼髒的垃圾坑,他又爲什麼要親自跳進去呢?就算是想要稍微掩埋一下這個屍體,也完全可以帶點垃圾過來,站在上面把垃圾倒下去吧。”
今天謝明歡和齊盛是頻頻對拓跋爾側目
謝明歡誇他“拓跋,你今天的想法很獨到,怎麼以前沒……難道是之前一直藏拙了?”
拓跋爾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沒有啦,是師父他老人家嫌棄我之前給他丟人了,所以丟給我了一堆古今破案的古籍,這不是久病成醫,這破案的相關古籍看的多了,思路就打開了,就跟得上你們的節奏了。”
謝明歡不得不感慨,六叔收他做弟子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看書融會貫通的天賦,甩了大部分讀書人很多條街的樣子。
既然拓跋爾表現的這麼好,謝明歡乾脆繼續問他“那你覺得王寡婦聽到的咒罵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拓跋爾想了想,還真的提出了幾個推斷。
“會不會是晚上去垃圾坑裏翻撿食物裹腹的乞丐?我覺得很有可能,胡大叔不是也說了,他年輕的時候就……不過如果真的是乞丐的話,那他應該很有可能會發現屍體纔是,發現屍體不報案,估計也有問題。”
謝明歡沉思想了想“我們去西郊的時候,可以看到那裏是百姓的生活區,很集中,房子也很密集,而且沒有看到有乞丐在那裏,乞丐的可能性不大。一般來講,在各個地方聚集的乞丐,都有自己固定的活動範圍,像西郊這種原住的百姓就不怎麼富裕的地方,或許可以施捨乞丐幾頓飯,但卻很難要到錢,比起這種地方,他們更喜歡在富人區活動。”
拓跋爾想了想又道“那有沒有可能是附近的百姓?王寡婦扔東西的時候,他發出了聲音,咒罵,這個表現怎麼看也不像是兇手會發出的,就算兇手再明目張膽,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發出聲音吧?”
這個猜測謝明歡倒是覺得挺合理的。
“如果真的是附近的百姓的話,那他們進去是做什麼?”
“其實我在想……垃圾坑裏不是一具屍體,是三具,他們就生活在那裏,基本上每天都要去扔垃圾,怎麼會沒有一個人發現裏面有屍體呢?”
齊盛一點都不奇怪地道“老百姓都是趨利避害的性格,他們無權無勢,最不願意做的就是和官府打交道,就算真的有人發現屍體了,不報案也很正常,因爲怕牽連到自己身上。”
齊盛也想到了這一點“知道了。”
謝明歡又想到之前拓跋爾提到的制香的特殊器具的事。
“這塊有什麼線索嗎?”
齊盛搖搖頭“今天時間太晚了,很多相關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要明天才能查到了。”
謝明歡看了看外面,已經月上中梢了。
“時候也不早了,那今天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翌日。
謝明歡剛起來,齊盛就拿着剛查到的線索過來了。
“他們一大早就去守着,那些店鋪一開門就進去問了,城東那邊除了幾家專門制香的小作坊外,沒有陌生人去買過材料。倒是城西那邊,有好幾個店家說,兩個月前有一個絕色的男人去買過大量的材料。”
“絕色的男人?”
謝明歡有點好奇。
齊盛也是一臉的複雜“我也問了,按照他們的說法,那個男人就像是天仙下凡,如果不是個男人,一定能過進宮做禍國殃民的妖妃的那種。”
絕色……妖妃……
雖然還未見到,但謝明歡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制香和絕色的男人,聽起來好像還蠻搭的。”
她真誠地評價着。
齊盛仔細想了想,一個喪心病狂的絕色,好像畫風還挺美的,最少比又胖又醜又油膩的變態抓起來帶勁。
謝明歡和齊盛一起去前面,路上左右看了看“琪兒在和王太醫驗屍嗎?”
齊盛“是。”
謝明歡又問“拓跋爾和胡大叔呢?”
齊盛“拓跋一大早就跟着去西郊了,說是想要親自去問。胡大叔應該在喫飯。”
謝明歡點點頭“王爺那邊今天有需要你的地方嗎?”
齊盛搖搖頭,身爲衆人眼裏晉王的第一心腹,他也真的很想跟着王爺去做事啊,可是奈何,王爺是想要把他往謝小姐的第一心腹的路上培養啊。不過破案這事,一開始太燒腦了,但接觸的多了,倒是比搞政治上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有意思。
謝明歡“那今天咱們去小離家裏看看。”
和晉王一塊用了早膳後,謝明歡便準備帶着齊盛出發。
不料晉王竟然也跟上了“今天上午沒事,本王陪你。”
謝明歡“……”
她能說什麼,可以拒絕嗎?
帶着晉王去查案每次都會耽誤她的效率啊。
還不等她腹誹完,就聽到晉王的下半句“謝夫人上午應該就到了,事情辦完了,本王陪你一塊去接謝夫人。”
什麼?
母親大人這麼快就到了?
謝明歡整個人都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