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後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就是尖銳的嚎叫聲。
“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
“我們的銀子劉有財,你個天殺的,你到底跑哪去了,把我們的銀子還給我們啊”
“那個瘋婆子又來鬧了。”
“唉,鬧有什麼用,那劉有財早就死了,聽說他們一家子死的可慘了,別說是銀子了,就是屍首都沒找到。”
“我也有銀子在他那裏賠着了,可是人都死了,還能怎麼辦”
“要我說啊,這瘋婆子也是傻,不然怎麼天天到這裏鬧事呢。”
“唉,我怎麼聽說劉有財根本沒死,他是假死想要吞了咱們的銀子呢”
“不可能你聽誰說的”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瘋婆子哭的更加起勁了。
很快,人羣裏有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哭什麼哭”
“都散了,別在這裏堵着了,還讓不讓人開門做生意了”
“開門做生意難道劉有財真的還活着是不是劉有財回來了”
說話的女子身材高大,眉目英氣,周身的氣勢很不一般。
“什麼劉有財”
“這裏是我的地方,你們成天的在我家門口哭,是想幹什麼”
“你的這明明是劉有財的錢莊他捲了我們的銀子跑路了,還不許我們來討要嗎”
“切,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見了,那什麼劉有財,你們自己也說了,他都死了。人死了,你們還怎麼要再說了,這裏現在是我的,你們再每天堵在這裏哭,我就要報官了”
女子的話,不僅讓百姓喫驚,謝明歡更是皺眉。
“這裏不是閒置的怎麼又多了主人”
齊盛也有些納悶。
楊釗不是辦事不利的人,也不可能搶佔民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拓跋爾:“師姐,我過去問問。”
謝明歡攔住了想要過去的拓跋爾。
“等一下,看那女子,頗有氣勢,看着不像是胡言亂語,這事,還是先問問楊釗再說吧。”
拓跋爾雖然有點不情願,但師姐的話他還是聽的。
齊盛乾脆道:“回去的路上剛好能經過府衙,不如咱們直接去問問楊釗。”
拓跋爾:“我也去齊大哥”
謝明歡:“那就一起吧。”
三人悄悄離開了。
但鬧事的人卻還一直堵在門口,吵的晴娘頭疼不已。
最後還是她抽出了刀,刀鋒的光閃着每個人的眼,刀柄上還有沉積的血漬待衆人看清楚了,這才害怕起來,做鳥散狀離開了。
府衙中,楊釗剛處理完一樁城外村子裏的瑣事,聽說齊盛陪着王妃來了,趕緊派人去和在書房喝茶的王爺回話,自己則迎出去接王妃。
“楊大人不用多禮,我們過來是有點事想問問。”
“楊釗,那錢莊的事到底怎麼回事方纔我陪着王妃去看了,一切都很不錯,可是這我們一出來,就看到一個女子,在驅趕那些鬧事的,說那錢莊是她的”
楊釗一大早就出城去了,纔回來沒多久。回來後又在處理事情,根本不知道錢莊的事,被齊盛這麼一問,有點懵。
“不能啊,那裏之前的東家出事了,家中又沒有子弟族人繼承,已經有兩年多了,下官這纔派人把它清理了出來,剛好用來做收容所,怎麼會現在又有人了”
楊釗馬上吩咐身邊跟着的人去取錢莊的地契等一應手續來。
楊釗是晉王的人,謝明歡還是相信他的。
“也許是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收容所的事不着急,還是要把情況搞清楚,如果那家還有後人在世,那咱們就換個地方就是了。”
“王妃說的是。”
“明歡,你怎麼來了是來接本王的嗎”
晉王笑眯眯的走過來。
他早上爲了讓謝明歡打聽齊盛的隱情,主動和楊釗一塊出城考察了一番民情實際上就是去城外跑了一圈馬就回來了,原本楊釗出城考察一般都是一日的功夫,但因爲有晉王在,晉王又着急中午就回來,所以楊釗這纔跟着一塊回來了。
不然的話,說不得現在謝明歡想要找楊釗都找不到呢。
謝明歡朝晉王笑了笑。
“王爺出城考察倒是手腳快。”
“呵呵”
晉王一點都不心虛,反正這其中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倆心裏清楚。
怎麼回事,你問了沒有
問了,沒啥大事,已經好了。
謝明歡無奈地暗中回答晉王的問題。
到底怎麼回事啊是生病了還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不應該啊,他是本王的心腹,遇到什麼難事,爲什麼不和本王說
謝明歡見晉王是真的從心底關心齊盛,再想到齊盛的那點小心思,不由失笑。
拉着晉王往旁邊走了走,小聲道。
還不是王爺你光關心楊大人的終身大事,齊盛喫醋了。不過現在他想明白了,他就是一直孤身一人,最近被拓跋和楊釗刺激,有點着急,現在想明白過來了,發現就算成婚,也要找個合心意的,而且是在盛德安家,還是回洛陽也不好說,所以他又不着急了。
就這事
晉王撇嘴,有點嫌棄。
這也算個事
本王那是看他沒有被逼婚,纔不多管閒事的,這找妻子,不得找個合心意自己喜歡的啊,難道本王隨便給他指個
是是是,王爺說的對。
謝明歡哼笑,不欲再討論這個話題。
“師姐,說完沒資料拿來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來了。”
謝明歡轉身回去,看楊釗吩咐人拿過來的地契等手續,果然上面已經有兩年多沒有交租金了,官府也按照程序尋找過這劉有財的族人或者其他親戚,都石沉大海,這才按照規定,兩年之後,收了回來。
“手續合理。”
“師姐,要我說那個女人說不定就是知道這錢莊沒人了,所以纔想要霸佔,看她那氣勢,也不像是個好人”
“不要胡說,豈能因爲一面就隨意評價別人,你都沒和那位姑娘說過話,又怎麼知道她不是好人”
“殺氣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