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盛看向拓跋爾,你行嗎
拓跋爾有點緊張,但還是仰着脖子,我可以
他輕咳了兩聲,目光嚴肅地看着陳秀才。
“陳秀才,你爲什麼要殺妍兒”
“她該死,所以我就幫幫她啊。”
“荒唐”
“她怎麼該死了她該不該死是你說了算的嗎”
陳秀才看着拓跋爾,目光中帶着毫不在意。
“你們這樣不無聊嗎審問我有什麼意義嗎”
“這個時候知道來這裏妝模作樣了那她們做那些背叛,喪盡天良的事時,怎麼不見你們管一管”
“當她背叛我,把我家的宅子毫不猶豫地賣掉,寧可選擇那個老傢伙,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出現”
“現在你們晚了。”
陳秀才在嘲弄他們。
衆人臉色都難看。
齊盛動了動,想要上前。
被謝明歡輕咳一聲攔住了。
先不要管,讓拓跋爾來。
謝明歡心中存了對拓跋爾考驗的意味。
拓跋爾也沒有辜負她的考驗,面對陳秀才的咄咄逼問,他只是輕笑一聲。
“你這是倒打一耙”
“怎麼,你殺人還有理了是,妍兒是背叛了你,但是那些人呢那些之前被你殺害的無辜女子呢她們和你素不相識,她們哪裏對不起你了”
“李氏,劉姑娘,妞子,陳姑娘那六個被你殺害的人,她們背叛你了嗎你憑什麼殺害她們”
在拓跋爾的質問聲中,陳秀才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輕笑一聲。
“你以爲她們很無辜嗎我只是在幫她們的倒黴未婚夫,倒黴丈夫清理背叛的賤人而已”
“我殺的第一個人,她明明有從小訂婚的未婚夫,但卻因爲她家中勢大,而她又相中了自己救的男子,就悄悄悔婚,難道這不是背叛嗎”
“所以,我殺了她”
陳秀才說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衆人心中俱是一驚,這其中竟然還有他們沒有查出來的信息。
只聽陳秀才繼續說道。
“第二個是姓陳的吧,她也不喜歡家中給她定的人家,不僅把人家爲她精心準備的簪子摔斷,還在外面放言說要逃婚,也不嫁過去這樣的女人,我只是替天行道罷了”
拓跋爾面色沉沉。
“好,就算前兩個都如你說的那樣,那妞子呢”
“妞子可沒有什麼喜歡的人,她從小就被賣過來當做童養媳了。”
“她”
“那個窮兮兮的傻姑娘”
陳秀才冷笑一聲。
“她更容易”
“我只不過是順便去借了口水喝,她卻對我產生了其他的心思,你們不知道吧,她悄悄給我送了好幾雙鞋,那鞋子和表妹做的比,真粗糙,我本來是不想搭理她的,但是後來聽說她是童養媳,我便買了一對耳環去送她,沒想到她竟然收了,還想讓我帶她走,呵呵呵。”
“所以,我帶她走了啊。”
“我親手在她成婚的第二日早上,送她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陳秀才在這些回憶中,像是找到了當時報復的那種刺激。
“至於第四個,呵呵呵,更有意思了。”
“她竟然悄悄和人私會,就在書齋裏,真是不巧,她私會的人我剛好認識。本來如果只是私會也就罷了,但當我聽說,她還有定親的對象後,我真的是生氣啊,這些女人怎麼這麼下賤呢”
“明明她們已經訂婚了,卻要背叛對方,只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嗎我從她私會的對象口中探出了她們私會的時間,狠狠地教訓了她。”
陳秀才越說聲音越大,倒像是在訴說自己的功績。
拓跋爾忍不住了。
“就算這其中有人確實有不一樣的感情,可是那個剛及笄的姑娘呢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她分明是被她嫂子陷害的,你爲什麼還要殺了她”
陳秀才皺眉。
“你說什麼”
“什麼陷害”
“那個剛及笄的小丫頭,也喜歡那個風流鬼,呵呵,在書院的時候他就招蜂引蝶,沒想到回來了依舊如此,不過也好,他剛好幫我去檢驗那些女人了,也不用我自己出手,省的和她們虛與委蛇太過噁心了些。”
“你”
拓跋爾簡直被陳秀才的想法震驚了。
毀三觀啊。
“你根本就是在爲自己的罪行找藉口,那位剛及笄的姑娘,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秦書生是誰,那些紙條,都是她嫂子幫她寫的,是她嫂子想要賣了她,難道你敢說你不知道嗎”
“我看你分明就是殺紅了眼,停不下來,如果不殺人你就不舒服,所以才假裝不知道的吧。”
“你不是連死都不怕了嗎還給自己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麼你要是直說,你就是把她當做了下一個目標,就是想要滿足你血腥變態的殺人慾望,我還高看你一眼”
“我沒有”
沒想到,面對拓跋爾的質疑,陳秀才的反應很激烈。
“我從來不濫殺無辜”
“我是在替天行道,她們都是該死之人,我沒有殺錯人,你胡說”
拓跋爾連連冷笑,重新掌控了局面。
“你就是殺錯人了”
“不僅殺錯了一個,你殺錯了三個”
“後面劉武師的女兒,比武招親的那個,她剛好和你住在一個客棧,而喜歡她的李狗蛋去找她的時候,是不是正好被你看到了你以爲她和李狗蛋有一腿,結果卻不嫁給李狗蛋,反而還要比武招親,選擇更好的人,所以你那可憐脆弱的自尊心就又被刺激了是不是”
“她讓你想起了背叛你的表妹,所以你根本不查清楚,就對她下手了”
“可是我告訴你,她和李狗蛋只是好朋友,她們小時候認識,李狗蛋雖然喜歡她,但還沒有來得及表白,她根本不知道李狗蛋的心意,原本如果沒有你的話,說不定他們會在一起,都是因爲你,拆散了一對本應該幸福的人”
“不,你說的不對”
“她就是背叛了”
陳秀才還在掙扎。
拓跋爾卻繼續說道。
“你根本就是已經瘋了,你只是在滿足自己的慾望”
第一女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