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本王也不清楚,所以方纔已經給二哥去書信,讓他將當年涉案的官員畫像送來,如果能查到當時被迫害的都有哪些人就更好了,說不定他們之間互相認識。”
崔郢“若真如王爺所言,這背後還有這些事,那兇手的作案動機也許要推翻重新考慮。”
謝明歡看向崔郢。
崔郢“之前我們推測兇手以眼睛爲關鍵選擇受害者,是因爲他的真實的目標具有相同的眼睛,當時劉大人提到的那個出事失去眼睛的外商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尤其是出事的地點,讓我們將其和兇手關聯起來,並在追查外商的下落。”
“但如果楊析就是兇手的話,就又多了兩種可能,一是抓走楊析的前秦那位郡王,楊析就算沒死,想來在郡王府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尤其是後來郡王府送回來的骨灰中標記了有他的名字,那如果他還活着的話,豈不是說明和楊析有生死大仇的,更應該是郡王府”
“崔大哥這話不假,從郡王府這條線來看,這個推斷確實可靠。”
謝明歡心中微動。
“但從香料的線上看,兇手選擇以香料作案,難道香料並不存在實質的意義,或許只是因爲他手中有並且瞭解香料的特性而已若是如此的話,倒是依舊可以按照郡王府這條線來追查。”
崔郢搖頭又點頭“王爺說到的那樁往事也不能小覷,因爲還有外商這條線,倘若找到外商,確定外商和楊析之間有關係的話,那香料、南邊的事,應該也和兇手作案有關。”
齊盛聽糊塗了“崔兄,照你這麼說,郡王府和南邊難道都有關係”
崔郢“保險起見,還是兩邊都加以追查更保險一些。”
晉王“那外商,劉大人,你們查的如何了”
劉子堯一拍頭“這兩天忙着找畫像上的人,還有確定其他時間的受害者,倒是忘了問催這件事了。”
“下官這就回去催。”
“劉大人,那外商出事的事,應該也有記錄吧,雖然你說他後來自己消案了,但按照你的做事習慣,想來當初查到的那些都留着了”
“留着了都留着了,下官回去就派人找出來。”
“好。”
劉子堯很快派人將外商當時的記錄送過來了。
崔郢翻看了一遍,神色變幻了許久。
“崔大哥,可是有什麼不妥”
“這個外商,出事的時候,第一次接受官府盤問,說了一句話,我只是想要帶回自己喜歡的人,誰想遇到個瘋子。”
“什麼”
謝明歡伸手接過,也翻看了起來。
“這難道這個外商遇到的是情感糾紛”
“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和咱們的案子沒有關係”
齊盛神來一筆。
“也不是啊。”
“那個楊析不是還有個媳婦嗎不是說他媳婦是南邊來的,那這個外商喜歡的如果就是他媳婦呢”
“”
謝明歡和崔郢還都沒有往這麼狗血的事上想。
但齊盛的話卻又說的沒有什麼毛病。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事也太”
晉王在旁邊懶洋洋的道。
謝明歡無奈搖頭“這外商應該就是來充陽做個生意,並沒有登記這麼詳細的信息,所以王爺你想的對比是不行了。”
崔郢“還有一件事如果給瑛洮送衣服的就是楊析,那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風月樓”
齊盛“這有什麼,男人嘛,想去就去了唄。”
這話說完,纔想起來王妃還在,不由有點忐忑地看向謝明歡。
不過謝明歡正垂眉思索,並沒有聽到齊盛的話。
“我記得風月樓兩側是兩家鋪子,並不算特別,但是風月樓對面卻是一戶人家,現在想來,那戶人家大門好像比其他人家要小,而且很不起眼,好像是被左右的其他鋪子給遮掩了,甚至如果不是方纔重新想起,之前我一直覺得那是哪家鋪子的側門那裏,是什麼地方”
齊盛心中一動,馬上起身。
“王妃,我這就去查。”
齊盛風風火火地帶人去查了。
而謝明歡卻依舊再揣測“每年來充陽做買賣的商人平時最喜歡去的應該就是風月樓這種地方了吧,又或者是酒館賭坊,我記得昨天咱們查到的一個疑似受害者,就是在賭場出事的”
“兇手選擇受害者,肯定會在人羣密集的地方挑選,這樣可供選擇的多那兇手必然在這樣的地方附近有容身之處,之前我們不是對楊析的妻子的去處做過推測嗎”
“王妃,那裏是個空宅,沒有人。”
齊盛很快回來,滿頭大汗。
“我問過兩邊的鋪子,說是這個宅子好像是外商買的,每年只有九月十月過來做生意的時候纔會有人住,平時都空置着。”
謝明歡“知道了。齊盛,你再去查查,充陽所有賭場,酒樓,風月之地四周可有這般隱蔽的住所,每個住處都查一查,是何人所有,重點關注那些家中有女子帶三四歲女童的。”
齊盛再次帶人離開。
晉王看的扶額,自己親自挑選的左膀右臂,現在成了愛妃的人,心情有點複雜。
崔郢“我也出去走走。”
謝明歡“崔大哥,你是想”
崔郢擺擺手,沒有明說,徑自離開了客棧。
謝明歡嘆息一聲,同只剩下的晉王道“這樁案子實在有些莫測,死者不曾引起注意,兇手更是身份成迷,更重要的是,我怎麼也不能相信,竟還會和南邊產生聯繫如果真的和南邊有關,洛陽那邊會不會”
晉王握住謝明歡的手“你在擔心什麼這事來得挺好,二哥正愁找不到契機給自己的人鋪路呢,說不定這次,他得好好感謝我。”
謝明歡“”
齊盛一直到入夜纔回來。
而崔郢竟是一夜未歸,如果不是暗中跟着他的人沒有傳回什麼出事的消息,謝明歡他們都要擔心的出去找了。
齊盛“王妃,都查過了,其中有一家賭坊,就是出事的那家賭坊隔壁,藏了一個隱蔽的院子,裏面是一個寡婦獨居,但她身邊並沒有什麼女童。”
第一女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