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一掌看似輕飄飄的,但神風卻感受到了其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
“砰!”
兩人對轟了一掌。
神風用盡了全力也止不住的往後退了三步,胸膛中更是劇烈翻滾,氣血上涌。
而對方則口吐鮮血,像斷了線的風箏,急速往後倒飛了出去,撞碎兩個展覽櫃之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面色慘白如紙,雙眼裏充滿了驚恐,那身一塵不染的白袍也被鮮血所染紅。
“這……這不可能!”一招被人擊敗,作爲古武派的弟子,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在他的想法裏,古武派在世俗人的眼裏就應該是超人一般的存在,幾乎可以橫着走,就算面對槍支之類的現代化武器,他們也無所畏懼。
可他竟然一招就拜在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裏,儘管對方贏的很勉強,但自己終究是敗了。
“剛纔你不是囂張狂傲,藐視世間一切嗎?”神風冷冷的道。
白袍年輕人抓起散落在旁的幾顆寶石,掙扎着站了起來,毫不畏縮的說:
“敢跟我們古武派作對,你的下場已經被註定了!”
神風沒有跟他鬥嘴,而是直接用行動回擊了他。
“咻!”“咻!”
兩塊鐵片急速從神風的手中飛了出去,速度雖然大不如從前,但依舊恐怖如斯。
“我是白虎門的親傳弟子,你敢……”
白袍男子艱難的躲過了兩塊鐵片的襲擊,正要報出自己的名號,嚇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結果他的瞳孔猛然收縮,然後整個腦袋就炸裂了開來。
還有兩顆鋼珠貫穿了他的身體,深深的嵌進了後面的展櫃當中。
“哇!”
神風終於撐不住了,吐出一大口鮮血。
對轟了一掌之後,神風就受了不輕的內傷,他一直在苦苦壓制,此刻終於徹底爆發了。
遠處已經傳來刺耳的警笛聲,神風已經快沒有時間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讓翻滾的內臟平復一些,然後把剩下的那些寶石全部裝進口袋。
此刻警車已經來到了展覽館前邊的廣場上,往外跑已經是不可能了,無奈之下,神風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頂樓跑去。
來到樓頂天台,神風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然後把目光放在了放在隔壁的一棟小矮樓上。
兩座樓之間相隔有五六米遠,神風心裏在不停地盤算着,但當他看到警察猶如潮水一般涌進展覽館時,他咬了咬牙,只能嘗試一下了。
要是沒有受傷,這五六米遠的距離,在神風的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此刻卻不一樣了,說不定就會要了他的命。
一段急速助跑後,神風猛然一躍,雙腳堪堪落在小樓的邊沿地帶,就地一個翻滾,然後迅速往前跑去,沿着老舊的下水管道就滑落了下去。
十幾輛警車,載着一大波警察來到了展覽館,當他們看到門口那具無頭屍體時,一個個面色慘白。
然後當他們走進展覽館,看到白袍青年那個炸裂的腦袋,以及流的滿地都是的腦漿時,那些心理素質差一些的,直接蹲在一旁嘔吐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來到了阿羅地獄。
今天這裏總共死了十二個人,儘管場中發現了不少槍支彈藥,但卻沒有一個人是死在槍擊之下的,這讓現場的警員們無比疑惑。
陳玉曼也來了,她此刻盯着展覽廳角落裏一顆鋼珠不停的看,同時一個身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一個老法醫走了過來,撿起這顆鋼珠,不敢置信的說:“我在那個破碎的腦袋裏也發現了一顆這樣的鋼珠。”
“什麼的槍才能發射這種鋼珠,並且爆發出這般強大的威力?”陳玉曼疑惑的問道,他腦海中那個人影依舊揮之不去。
老法醫有着相當豐富的現場勘查經驗,頓了頓說道:“我在現場一共找出了二十多顆這種鋼珠,沒有發現一顆有火藥灼燒的痕跡。”
“那老師您的意思是?”
“被人擲出去的。”老法醫下了定論。
“這不可能!”陳玉曼不敢相信,這完全顛覆了人們的正常認知。
這只是一顆小小的鋼珠,即使力氣再大的人也不可能用它砸碎一個人的腦袋,先別說是腦袋了,就是一個西瓜,也不一定能砸的開。
老法醫笑了笑,道:“門口那個無頭女屍,她的頭是被一塊小鐵片切斷的。”
“而樓梯口這個四百斤的壯漢,則是被人一拳震碎所有內臟而死的。”
“別說你不相信,就是我也不敢相信。”
“但這就是事實。”
“……”
陳玉曼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她此刻想到的卻是神風車上那包鋼珠,和一塊鐵皮。
“難道兇手是他?”想到這裏,陳玉曼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神風在從樓頂滑下去之後,就拐入了一條漆黑的小巷子裏,七繞八彎之後,纔來到自己藏匿揹包的地方。
神風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在這裏能夠一清二楚的看到展覽館裏警察忙碌的身影。
雖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最終還是把寶石全部弄到了手,神風的臉上露出了一股欣慰的笑容。
神風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裝進了包裏,然後就離開這裏。
他並沒有直接回到車裏,而是在一個極其隱祕的拐角裏坐了下來,他需要休息,而且他想等到天亮,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再出去。
大半夜的,揹着一個包在大街上晃盪,又是在這麼敏感時期,肯定會遭到警察的懷疑。
早上六點半,沉寂了一個晚上的大街上逐漸熱鬧了起來,神風也走出了巷子,混在了人羣中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在路上買了兩份早餐,神風這才驅車回家。
“這麼早,你幹嘛去了?”回到家之後,劉小伊纔剛起來,看到神風拎着早餐回來,一臉的好奇。
“出去跑了兩圈,順便帶了點早餐回來。”神風不緊不慢的說。
接過早餐,劉小伊叮囑道:“早上空氣又不好,霾重,以後別去了。”
神風應了一聲,就跑到房間,把寶石全部丟到牀下,然後纔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