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裏的地雷絕大部分都是戰爭時期遺留下來的,隨着幾十年時間的過去了,地雷的構件幾乎都老化腐蝕了,性能變得非常不穩定,有些時候就算踩上了,也不會有任何反應,但更多的時候卻是稍有一絲動靜,它自己就會突然爆炸。
用特戰隊員們的話來講,這些地雷都已經自然的成爲了詭雷。
“你們不要隨意亂走,緊跟着我們的腳步就不可能踩到雷。”肖舒琪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說道,其實他這話主要還是對何老還有神風說的。
畢竟他們在這片雨林中進進出出已經無數次了,經驗十分豐富,而他們兩個卻是初來乍到,要是不小心踩到地雷了,那遭殃的卻是所有人。
神風笑了笑沒有說話,而何老則露出了一股不屑的表情,隨後他的行爲也證明了他的確有對這片地雷區不屑的自傲本錢。
他從隊伍裏走了出去,來到了地雷區的邊沿,然後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雙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猶如一顆炮彈對着遠方飛射了過去,中途在兩顆水杉樹上點了兩下,然後就穩穩的落在了百米開外。
何老臉不紅心不跳,呼吸勻稱,對着他們笑了笑,然後在一顆大樹下盤坐了下來。他的意思彷彿是在說,你們慢慢來,不要着急,老夫在這裏等着你們。
特戰隊員們一個個震驚到無以復加,五十多米寬的距離,他竟然直接就跳躍了過去,這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而神風則不停地翻白眼,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這老頭,真是愛出風頭。”
讓神風無比鬱悶的是,他話剛說完,肖舒琪就用極其譏諷的眼神看着他,然後嘲諷道:“有本事你也跳過去呀?”何大牛他們雖然好一些,但也能看出他們的不悅。
沒有辦法,這一路走來,何老作出的種種超人行爲已經完全把他們給征服了,甚至有了一絲盲目崇拜的感覺。而神風呢,一直吊兒郎當的跟在隊伍的後面,絲毫的作爲都沒有。
“瞧我這張臭嘴,污衊了你們心中的英雄,抱歉抱歉!!”神風哪還敢停留,連忙賠禮道歉,肖舒琪要是再衝上來跟他扭打一番,那他可就要吐血身亡了。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們,不然的話,你就留在這裏等着!”肖舒琪神色嚴厲的警告道,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齊老怎麼會力薦這樣一個人前來。
“保證完成任務!”神風一本正經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引得何大牛他不停地翻白眼。
肖舒琪沒有再理會神風,調整了提下呼吸,然後就踏入了地雷陣。他們沒有何老那種飛檐走壁的絕技,但他們有高科技以及用血肉堆砌而來的經驗。
即使有金屬探測儀在手,他們也走的很慢,儀器時不時發出的急促報警聲讓人精神緊張,同時也在時刻提醒着他們已經進入了地雷的包圍當中。
半個小時後,他們距離地雷區的邊沿已經不足五米遠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面的肖舒琪很突兀的渾身一震,腳步也瞬間停了下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從剛纔的“啪嗒”聲中,肖舒琪能判斷出這是一顆壓髮式的跳雷,這種地雷只要踩上了,不管你動還是不動,都會在短短的兩秒鐘之內爆炸,但是這顆雷卻沒有爆炸。
踩上的時候沒有爆,並不代表擡起腳的時候不會爆,何大牛他們瞬間緊張了起來。
“何大牛,你過來拆彈,其他人撤到安全地帶負責警戒!”肖舒琪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同時也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其他人迅速通過了最後這十米地雷區,來到了地雷的殺傷半徑之外,他們找好地方,警示着周圍。而何大牛則從包裏掏出各種工具,小心翼翼的趴在肖舒琪的腳下準備拆彈。
何大牛是特戰隊的爆破和拆彈專家,這種事他最喜歡幹,用他的話來講,緊張而又刺激,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好極了。
他都想好了,等退役之後,就到華夏的西南邊境去拆掉那些危害平民百姓的地雷,那些地雷都是戰鬥年代遺留下來的,數量不計其數,他準備一直拆到自己拆不動或者被炸死爲止。
這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執着的追求。
而神風卻並沒有走,他扛着工兵鏟四處打量着,眉頭時不時皺動一下,好似發現了什麼。
“你站在這裏幹什麼!趕緊到他們那邊去!”肖舒琪滿肚子火氣,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嘴裏還叼着一根草四處不停地張望,好似在看風景。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神風擺了擺手,繼續打量着周圍。
“你有病!”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肖舒琪氣憤不已,要不是腳下踩着地雷,她肯定已經衝過來了。
“我沒有,你纔有。”
“……”
“大牛,按我說,這顆雷你最好還是不要去動它。”神風的目光從一片草叢裏收了回來,而後露出一股瞭然的神色。
神風當年在這片雨林也混跡了大半年,對這些地雷也是有些瞭解的,特別是一些詭雷,讓人防不甚防。
“你給我閉嘴!”肖舒琪面色陰沉,語氣冰冷。對於這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她已經是討厭了到了極點,沒什麼本事不說,還不聽指揮,要是可以的話,她早就一槍把他給斃了。
何大牛聚精會神,並沒有理會神風,他小心翼翼的撥開土層,而後就看到了一層鋁箔。整顆地雷被鋁箔嚴嚴實實的包裹住了,這也是爲什麼它能逃過金屬探測儀的原因。
也就是說,這並不是戰爭年代遺留下來的一顆雷,而是一顆新布的地雷。何大牛更加興奮了,但當他想把外面這層鋁箔輕輕劃開的時候,他看到了幾根透明的魚線。添加”jzwx123”微x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