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鎮川才從恐懼中回過了一點神來,用那雙瞪的滾圓,且不滿血絲的眼睛盯着神風,大吼道:“是你!肯定是你給我下的毒!”
說話的同時,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爬了進來,跑到神風的身前後,也不知道是力氣用完了還是怎麼滴,再一次癱倒在了地上。
“老趙,你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難道不知道東西可以亂喫,但話絕對不可以亂說嗎?你說是我下的毒,那麼我就要問你了,我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對你下的毒?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我可是會告你誹謗的!”
神風振振有詞,無奈的攤了攤手,道:“而且在場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從你進門到現在,我可從來沒有靠近過你,可你卻說是我下的毒,你這不是在胡扯麼。”
“是你!絕對是你!”此刻的趙鎮川哪裏還聽得進去這麼多,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那就是活下去。
“我靠!老趙,你這叫無理取鬧!”神風搖了搖頭,“算了,看在你時間不多的份上,再問你一遍,你還打算讓他們把我抓到軍事法庭去嗎?”
在這個變故發生的時候,軍事法庭的那兩位軍官也停下了腳步,一臉愕然的看着中毒倒地的趙鎮川,一時之下他們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然後在聽到神風的這句話後,他們更是不敢亂動,這話裏滿滿的都是威脅啊,而且威脅的不是別人,而是趙鎮川!
趙鎮川是誰?!
這兩名軍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裏看到了一抹深深地震撼!
而這個年輕人又到底是誰?
他們再次打量了神風一眼,見到他依舊端着小酒杯在悠閒的喝着小酒,似乎從來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過。
爲此,他們心裏雖然有些憋屈,但卻絲毫不敢表露!
開玩笑!這可是連趙鎮川都可下毒威脅的猛人,誰敢招惹?
想到這裏,這兩人連忙垂下了眼簾,生怕和觸碰到了神風的目光。
神風這是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前兩次問的時候,趙鎮川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睬,只是讓他們快點把他抓走,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
你現在還打算讓他們把我抓到軍事法庭去嗎?
這話聽起來和之前一般無二,但結合此時的情況來看的話,其中的意思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或許是詢問或者商量的意思,而現在則滿滿的都是威脅!
而且還是赤果果的威脅,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出了這其中的意思。
同時也大大方方的在告訴了所有人,這毒就是我下的!
是的,就是我下的,但你們誰又能拿我怎麼樣?
話裏的意思就是這麼霸道,但卻又讓人無力反駁!
看着滿臉笑意的神風,趙鎮川心裏猛然一顫,他現在終於知道這個年輕人爲什麼從始至終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了,即使面對軍事法庭軍官,也依舊悠閒的喝着酒。
也就是說,從他趙鎮川進門的那一刻起,他今天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只不過是他不知道而已,並且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小把戲當中不能自拔。
趙鎮川死死的盯着神風,他從來沒有覺得過,一個年輕人竟然會恐怖到這種地步!
“不回答是吧?那行,那就讓他們把我抓走吧。”神風放下酒杯,看向那兩位軍官,衝着他們招了招手,“你們兩,過來!把我拷走!”
說着,神風非常自覺的伸出了兩隻手。
兩個軍官頓時一愣,站在那裏你看我我看你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在幾番思量之下,他們還是走了過去。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年輕人帶走,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還猶豫什麼呢!
兩位軍官走到了神風面前,就在那副亮鋥鋥的手銬即將搭在神風手腕上的時候,癱在地上的趙鎮川猛然爆喝一聲,“你們誰敢動一下!”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雖然有些艱難,但趙鎮川硬是生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那兩位軍官的面前,指着他們的鼻子怒斥道:“誰讓你們抓他的!趕緊給我滾一邊兒去!”
這兩位軍官被嚇的一哆嗦,心頭更是涌現出一萬頭草泥馬。心想,這不是你親自交代下來的麼,說什麼不管發生任何情況,都必須把這個年輕人帶走!
此刻場上雖然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但軍人不就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麼?
看着還愣在原地的兩位軍官,趙鎮川直接甩了兩個巴掌過去,怒吼道:“還不趕緊給老子滾!哪來的趕緊給我滾回哪裏去!”
兩位軍官哪裏還敢耽擱,帶着忐忑的心情,轉身就走。
可他們纔剛邁開腳步,神風開口道:“等一下!”
兩位軍官不由得停下腳步,並轉身看向了神風。
神風拿起桌上那張文件,質問道:“既然你們懷疑我殺害了一名軍官,而且文件也下達了,你們人也來了,我也在這裏,你們來了卻又不把我抓走這是個什麼意思?!”
兩位軍官:“……”
趙鎮川:“……”
在場所有人:“……”
把軍事法庭的人趕走,這明顯是趙鎮川低頭的表現,而且接下來顯然是要道歉的,可神風呢,竟然拉着軍事法庭的人不讓他們走,硬要他們把自己抓走!
而且從此時場上的情況來看,對方明顯是不敢再抓他的,畢竟趙鎮川都發話了!
可神風就是不依不饒!
這種行爲看起來的確很無恥,但卻是一種強勢的表現!
你趙鎮川說要抓人就抓人,說不抓就不抓,這把別人當什麼了?
對於這種虧,神風怎麼可能會喫!
“說話啊!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神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氣勢十分的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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