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間裝飾明亮的小型會議室內，一名兩鬢已經有些許斑白的中年人平靜地聽取着身前年輕上尉軍官的報告。
“共十六份研究資料被盜取，研究所警衛死亡三人，重傷四人，十二人輕傷，而前去追擊的四臺天馬iv型，三臺被擊毀一臺重創。”
“嗯。”中年人應了一聲，不怒自威的國字臉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情緒的變化。
“司令，能以一人之力擊毀我們四臺天馬iv，看來對方派出的很有可能是他們的王牌機師。”
說話的是坐在中年人左下位的一名肩扛少將軍銜的乾瘦軍人。
“王牌機師……看來他們是志在必得啊。那款機甲的型號查出來了沒有？”
年輕上尉道：“通過細節處的分析對比，這款新型的機甲應該是歐利堅合縱國的軍工出品。”
“歐利堅的嗎？我還以爲是東邊的那羣傢伙呢。”中年人笑了笑。
坐在中年人右手下方的另一名同樣少將軍銜的中年軍人欽佩道：“還是司令料事如神，猜到他們是衝着‘造神計劃’來的，直接將954研究所裏的資料轉移了出來，估計他們回到去之後發現資料是假的一定會氣的罵娘吧。”
“比起這個，我倒更在意他們爲什麼突然又打起了‘造神計劃’的主意，這個計劃在十年前就因爲久攻不下而被聯邦擱置了，莫非他們已經找到了什麼突破點？”
“很難說，畢竟他們兩國已經暗地裏聯合了起來，其中當年負責‘造神計劃’另一部分的泛島國聯盟可從沒放棄過它的。”
消瘦軍官不屑地撇撇嘴，“也就只有泛島國那些愛幻想的傢伙纔會死命抱着那個‘造神計劃’不放，開發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就是聯邦當年做出最愚蠢的決定！”
中年人沉吟了小會，才道：“不管怎麼樣，那些研究資料是不能讓他們得到的，被他們抓走的程愛軍也要堅決找回，必要時候哪怕是擊斃他也不能讓他落入敵國手裏。”
中年人說到這，頓了頓後又道：“下次發現那臺灰色機甲的行蹤，就派遣第二陸戰團的精銳小隊去摧毀它吧，怎麼也要讓他們明白華龍聯邦可不是他們喜歡進就進，喜歡出就出的。”
“是！”
這場並沒有多少人蔘加的會議隨着中年人下達完幾條命令後開始散會，沒多久，小會議室內便只剩下中年人和剛纔坐在他右手下方的中年少將了。
“濮和，怎麼還不走？還有什麼事嗎？”中年人拿起掛在座椅後背的軍裝外套，外套上金色的中將軍銜在房間燈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被喚作濮和的中年少將點了點頭，像是想了想，道：“也不算什麼事，只是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
“哦？什麼事，你說。”
“林天高的兒子今年也來參軍了。”
中將眼光一凝，道：“林天高？你說的是二十年前那個林天高？”
“沒錯。”
中將擡了擡眼角，道：“林天高不是十幾年前已經死了嗎？”
“是的，按調查來看，他兒子似乎並沒有得到過林天高的訓練，他參軍似乎也只是臨時起意而已。”
“好，我明白了。”
待濮和退出了會議室後，中將踱步到窗口旁，自言自語道：“林天高，當年你就是因爲這個‘造神計劃’才退伍的吧，沒能在你死前和你再一較高下可是我一直的遺憾呢……”
……
“射！”
隨着戴方書的一聲令下，八道藍色的鐳射從並排趴在地上的八人中同時射出，打向了100米外的靶人。
八個靶人中槍的狀況各異，但隨着第二波的鐳射射到，特製的靶人又被打得一陣晃盪起來。
規定的發數打完，戴方書看向手中接收成績的顯示器，開始讀起各人的成績。
“第一列，程小飛，65分。”
“唐英雄73分。”
“侯賽德90分。”
“林凡……34分！”
讀完成績，戴方書掃了林凡一眼，道：“第二列準備！剛纔第一列低於60分的深蹲300個！”
林凡老老實實地去做起了深蹲，面對自己慘不忍睹的射擊分數，他也很是無語，其他體力訓練即使一開始跟不上，但適應之後也能夠達到大衆的水平，唯獨這射擊這一項，無論他怎麼練，那成績都是沒眼看的程度，也許這就是各人的天賦吧。這一項，他看來是一點天賦都沒有了。
“又不用真打仗，練那麼好回去還能發把槍不成？”唐英雄很是替林凡憤憤不平，他是知道林凡只是呆兩年就回去的，他相信戴方書帶他們這麼久了也一定清楚，頓時料想戴方書又在故意刁難林凡。
但不忿歸不忿，見身爲當事人的林凡都沒說什麼，他也只能嚷嚷兩聲了。
喫完飯後，衆人隨隊回了宿舍，飯堂樓下就只剩下了林凡了戴方書二人。
戴方書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去靶場。”
林凡暗地苦笑一聲，看着天上十一月末卻依舊毒辣的太陽，不用想他今天中午是不用睡了。
“把槍拿起來。”靶場中，戴方書命令道。
林凡將槍拿起，槍托頂在肩部肌肉。現代的鐳射槍已經沒有機槍時代那麼大的後坐力，但頂在肩部的話，還是可以更好地保證槍體的穩定。
“姿勢還行。射擊。”戴方書點點頭，繼續下令。
一條藍色鐳射從林凡槍中噴射而出，可以看到，遠處的槍靶微微地顫動了一下。看來是打中了。
戴方書拿起手上的顯示器看了看，眉頭一擡，“3環（中心點十環）。”
林凡吁了口氣，沒脫靶就好。
“再射”
林凡又射了一槍，結果比上一次好了一點，是4環。
“這次換俯姿。”戴方書再次道，臉上一樣毫無表情。
林凡趴到地上，按照要求又射了兩槍，結果卻比站姿好了不少，一次6環，一次7環。
“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裏嗎？”戴方書收起顯示器，盯着林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