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啞然，阿離倒是毫無所動，好像沒聽到陳雨詩說的話一樣。
“長官，這是你們點的菜。”沒過多久，那會說聯邦語的婦女就推着一個餐車走了過來。
看着她將一份份做好的菜餚放到桌子上，林凡正要說一聲謝謝就聽陳雨詩不滿地道：“這是什麼啊？上湯娃娃菜是這樣的嗎？”
“呃，長官，這是我照着食譜上做的，應該沒什麼問題纔對吧？”
“什麼叫沒問題？你看這湯汁，黑色的，有黑色湯汁的娃娃菜嗎？我看了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雨詩，別介意了，這裏人家能做出來給我們喫已經很好了。”
“哼，什麼鬼地方。”
婦女不停點頭哈腰說着對不起，林凡看着有點過意不去，正要跟她說沒關係就聽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忽然用聯邦語道：“你們滾出去！”
林凡一愕，陳雨詩也是一愕，就連阿離本來不變的表情也挪了挪視線看向她。
婦女一下驚恐地拉過了小女孩，不停地對他們道起歉來，只是可能因爲驚慌，本來就不太流利的聯邦語一下又夾雜了不少結爾語在裏面，讓那道歉的話都變得不倫不類。
小女孩雖然被拉開，但卻依然用忿然的眼神瞪着他們，林凡猶豫了一下，道：“你會聽聯邦語嗎？”
“我會！”小女孩見林凡問她，毫不害怕地回道。
林凡苦笑一聲，道：“剛纔那位姐姐說了這麼過分的話真是不好意思，我替她向你們道歉了，你原諒她好嗎？”
婦女慌忙道：“長官，你不用向我們道歉的，是我做的不對，我的廚藝實在太差的，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林凡啞然，他又不會對她們怎樣，她至於這麼害怕他們幾個嗎？
見林凡不說話，婦女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道：“長官，真的對不起，都是因爲家裏沒人照顧她我才帶她出來的，實在沒想到她會這麼不懂事胡說八道，請你一定不要投訴我，我們很需要這份工作的，如果被辭退了，我們兩母女都會餓死的。”
“餓死？”林凡一驚，就在這時，陳雨詩道：“她說的沒錯，現在結爾在打仗，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人，戰事維持了這麼久，結爾國內的經濟早就衰敗了，他們兩個能找到一份軍隊裏的工作想來也是因爲她會幾句聯邦語，如果不是這份安穩工作也輪不到她來做。”
結爾國民的生活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這段時間下來，林凡和陳雨詩在莫西幹到處行走的確看到了不少流浪漢和乞丐，他當時也沒多想，現在想來如果這個國家沒有衰敗的話，也不可能會有那麼多貧苦人。
這就是結爾要付出的代價嗎？
想起雷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得罪了聯邦的結爾果然受到了懲罰，這沉痛的代價也許就算戰爭結束，結爾要重新恢復到戰前的水平也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了。在大國與大國的交鋒中，小小一個結爾參與進來一不小心就是這種結果。
“沒事的，我不會去投訴的，你放心吧。”林凡安撫道。雖然對結爾人並沒有多少好感，但眼前的婦女的確可憐，他也不可能因爲一點小事讓他們失去賴以生存的工作。
“你們這些壞蛋全部從我們國家滾出去！滾出去！壞蛋！壞蛋！壞蛋！！”
小女孩忽然又對林凡大喊了起來，這一下讓婦女直接愣在了那裏，臉色變得死般的煞白。
“我說你這小女孩懂不懂禮貌？”陳雨詩這下也忍不住了，她剛纔也不過是對菜挑了一點毛病，也不至於讓人這麼罵吧？
林凡倒是沒在意，蹲下身子，對小女孩道：“我們不是壞人，等戰爭結束後我們就會離開了，別哭，再哭那些壞人就看不起你了。”
“你們就是壞人！”女孩擦着眼淚道。
林凡心中一嘆，道：“誰跟你說的？”
“巴伯叔叔他們說的，我們家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們這些人的原因！”
林凡大概知道小女孩口中的巴伯叔叔們是些什麼人了，大概是結爾人中那些能看懂國際形勢的人，不過給一個最多十歲的女孩灌輸這種夾帶仇恨的知識可不是什麼好事，難道他們還想讓這些孩子十幾年後再挑起戰爭報仇嗎？以結爾的國力，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也許這個國家就永遠回不到往昔那個安寧的國度了。
“放心吧，我們很快就走了，你們的家鄉也一定很快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相信我。”林凡揉了揉女孩的腦袋，雖然她想躲，但被母親拖着，躲不掉之下也只能委屈地讓林凡撫着。
“你們真的會走嗎？”
“會，騙你我是小狗。”
“真的哦，你不許騙我。”
“好，拉鉤鉤不？”
和小女孩的用指頭拉了一下，看她臉色露出了笑容林凡心裏不由有點欣慰，果然，無論在哪個國度，孩子都是一樣單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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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幾名蒙着眼，跪在地的結爾軍人一一爆頭，尤迪安將手裏的鐳射槍打了個轉，對身邊的傑克道：“大姐頭還沒回來啊？”
傑克給那幾個還沒死透的敵軍偵察兵各補上一槍，待他們不再動彈後才嘆了口氣道：“還在博士那，尤迪安，你下次能不能給這些人一個痛快？”
“我就喜歡看這些劣等人痛苦的樣子，大姐頭上次竟然打輸了，真沒想到呢，看來她終究也只是個女人嘛。”
“尤迪安，你這種話以後還是少說點好，我們‘修正人種’現在可不是什麼受歡迎的身份，讓他們聽到了小心他們把你關到‘小黑屋’裏。還有，你敢小看大姐頭，你忘了在訓練營裏是大姐頭是怎麼修理你的了？”
尤迪安臉色不忿，道：“切，那個女人，她再厲害不還是輸了，最後還逃跑了，女人就是女人。”
“說來也是奇怪，大姐頭竟然會逃跑？要知道，她可是我們這麼多人中唯一不害怕進那個房間的，以她的膽魄竟然會在那天逃跑，這未免也太蹊蹺了。”結爾摸着下巴道，眼睛裏盡是疑惑。
“想要知道原因等她回來問個清楚不就知道了？”尤迪安似乎也有些不太相信阿情會是因爲害怕才逃跑，當日那個機師再厲害也不至於讓他像見了鬼似得逃得那麼快吧？
正聊着傑克的微型電腦響了起來，點開便傳來了索亞的聲音：“阿情回來了，你們兩個立即回指揮部，有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