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你還不明白嗎？軍部並不是我們一派說了算的，如果說之前還能有始神號的卓越戰績作爲支撐的話，那前日的一敗，始神號實在輸得太慘了，在那些傢伙眼中，始神號也不再是不敗的神話了。”
程學軍難以理解，道：“就因爲輸了一場？”
“雖然只是輸了一場，但始神號的技術顯然已經不再是獨一無二了，議會的人更傾向於大規模發展生物機甲，而不是單獨一臺的卓越機甲。”
“他們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始神號並不僅僅只是爲了作爲一臺超級機甲而出現的，它的完成關乎了整個造神計劃，而造神計劃更是關乎了整個人類未來的走向，如果這個計劃能完成的話……”
歐陽重濤打斷道：“問題是他們並不理解這些，在他們看來，造神計劃一開始就只是爲了給聯邦誕下超一流的機甲，他們現在要的只是更多的像始神號這樣的機甲，而不是一臺性能雖高但卻不能複製的機甲。”
程學軍臉色一陣變幻，“可就差最後一步了。”
“你確定是最後一步嗎？”歐陽重濤嘆了口氣，道：“這臺始神號現在已經超出了你們當年的計劃了吧，一臺能誕生高級智能的機甲，就算真能把它開發到最後，最後帶來的結果你能感保證一定是好的嗎？”
“始神號的異變我已經推算過，以生物學的角度看它現在只是幼兒期，只要林凡能引導好它它完全不會做出破壞性的舉動，它和我們人類不一樣，它並沒有太多的慾望……”
“並沒太多不也是有嗎？以始神號的性能，若是它真的脫離了林凡的控制，哪怕只是對社會造成一點傷害，我們主張研發的一派也將陷入極度被動的局面。原本我是打算讓它成爲太空軍新機甲的藍本的，但現在看來再研發下去已經得不償失了。林凡既然不想再使用這臺機甲那也正好順着這個機會終止這個計劃吧。”
“歐陽將軍！”
“不要再說了，博士，如果你真的還想繼續這個計劃的話，那就先把精力放到太空軍上吧，等把歐利堅伸出來的頭打回去了，我和大總統自然會爲你安排重新啓動這個計劃的。”
說罷歐陽重濤的立體影像就熄滅了下去，程學軍呆呆地站在房間中，半晌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
林凡撓了撓臉頰，看着坐在他旁邊一臉爽朗笑意的孫遠，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是卡拉澤中心的一處咖啡廳中。
此時的孫遠正和陳雨詩東扯西扯着，陳雨詩也不介意，陪他直接從天文扯到了歷史，不得不說這位大大咧咧的燕京軍區王牌肚子裏還是挺有貨的，至少林凡就感覺他和陳雨詩在一起的時候找不到這麼多話題。
不過想起今天會陪他來到這裏的原因，林凡就有點無奈，本來因爲昨天的事心情有點糟糕的他是想在房間裏睡一天的，沒想到卻被他以一個所謂很“重要”的原因拉了出來。
“嘖嘖，女人啊，總是喜歡遲到，哎呀，小雨詩我可不是說你啊。”孫遠看了一眼微型電腦，聳肩說了一句便立即意識到這裏就有一個女人，連忙對瞪起白眼打個哈哈道。
林凡心中嘆氣，沒錯，今天孫遠拉他出來的所謂重要事情就是陪他見一個人，一個女人……用這傢伙的話來說，就是他的初戀情人。而自己還真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趕過來了，看來當兵久了後，他連智商也退步了。
“這不是尷尬嘛，都這麼多年不見了，要是待會冷場的話也能有你們幫忙插插話題啊。”孫遠訕訕地道。
這傢伙會尷尬？林凡可不會相信，對於這個人林凡也算是有點了解了，花花公子一名，女朋友多得兩隻手掌都數不過來，他竟然對一個女人感到尷尬他是說什麼都不信的。
無聊地坐在咖啡廳內，旁邊就是能看到街道的透明玻璃，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林凡忽然感覺他現在處在的並不是一個剛剛經歷了戰火的國家，昨天經歷的一幕仿若是夢一樣，並沒有散落一地的殘垣斷瓦，也並沒有那一具具燒焦的屍體。不過，這一切都是真是發生過的，只是在沒有接觸到的地方，人們總是漠不關心而已。果然，戰爭帶來的悽慘也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會負上傷痕麼？
就在林凡開始出神的時候，一名樣貌清麗的女子出現在咖啡廳的門口處，掃了一眼場內後就直接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林凡敏銳地發現，在孫遠注意到那名女子的時候，他的表情也一下發生了變化，那是……緊張？
“好久不見，阿遠。”女子走到他們這桌人的面前落落大方地對孫遠點了點頭，然後就在陳雨詩的身邊坐了下去。
“好久不見！唐瑩。”
“這麼多年不見，你好像都沒怎麼變嘛。對了，不介紹一下？”唐瑩笑道。
“這，這位是陳雨詩，歐陽將軍的千金，這位是林虎，聯邦新晉的王牌機師。”
唐瑩好奇地打量着林凡，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新晉的王牌機師啊，我有聽說過你呢，沒想到你真的那麼年輕。”
林凡只是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對於王牌機師這個身份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見林凡有點冷淡唐瑩也沒有刻意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下去，而是看回了孫遠，道：“阿遠，當初知道你成爲了王牌機師我還不敢相信呢，沒想到你還真做到了。”
“是啊，畢竟答應了你嘛。”孫遠的聲音有點拘謹。
“呵呵，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當初也只是說說而已。”
“我可沒有把它當做說說而已。”孫遠輕聲道。
唐瑩的笑容一滯，然後又笑道：“我聽說你現在挺受女孩子歡迎的，怎麼還不找一個合適的結婚？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感覺氣氛忽然變得有點古怪，林凡不由和陳雨詩對視了一眼，林凡還沒什麼，陳雨詩雙眼卻是爆發出了嗅到八卦的神彩。
“結婚呢？沒那個打算呢。”
“你不會想單身一輩子吧？哈哈，我女兒現在都念小學了，這日子過得還真快呢。”
孫遠苦笑一聲，道：“都小學了嗎？的確是蠻快的。”
“對啊，所以你也要快點找一個意中人，然後生兒育女吧，現在聯邦的少子化越來越嚴重了，你不多生兩個可對不起國家咯。”
孫遠沒有接下去，氣氛一下變得有點尷尬，林凡終於確信孫遠一開始說的話了，這傢伙竟然真的在此時變了一個人，這完全不是他了解的那個機甲圈花花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