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任依依果斷出手,一腳將妖刀踩在地上,並且舞出一套武當柔拳,這才逼退了死刀,救下了秦門主一命。
可即使如此,秦門主的傷勢,依舊很重。
最主要的致命傷,自然是來自於胸膛。
巨大的道口,幾乎橫貫了秦門主的整個胸口,傷口不僅深,且還泛着淡淡的黑紫色。顯然是中了暗毒。
"門主!"
這時,其他獅吼門衆,也盡皆趕到。
他們謝過任依依的救命之恩後,都露出了暴怒的目光,打算一齊對死刀出手。
卻被任依依攔住了。
"先帶你們門主下去,他的傷勢要緊,不要耽擱。"
任依依道。
幾名弟子,雖然面有不甘。
但,任依依的話,他們還是要聽的,這才強行壓下怒火,帶着秦門主憤憤離開了。
觀衆席上。已然是罵聲一片。
"東洋人天生都是如此奸詐,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對,明明是他們輸了,居然還玩偷襲這種下三濫的幾樣,果然是一羣上不了檯面的臭魚爛蝦。"
"媽的,一起上,乾死這個東洋人,給秦門主報仇!"
……
這些話盡皆傳入死刀耳中。
然而,他卻不動如山,彷彿完全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中,隻手握着太刀。另一隻手還挑釁般的對他們豎了一箇中指。
死刀從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他的,也不在乎過程如何,他只看結果。
"不管你們怎麼說,這場比鬥,是我贏了。"死刀厚顏無恥的說道。
看起來。根本不覺得害臊。
反而引以爲榮,以爲是他的聰明才智,這才扭轉了戰局。
"安靜。"
眼見場面即將失控,任依依驀然開口。
現場這才安靜了下來。
任依依雖然已經不是武盟的盟主了,但是,她還是具有極大的威望,甚至,這份威望還要蓋過如今的現任盟主。
所有武者都將目光落在了任依依的身上,想要看她接下來的決斷。
任依依的目光,落在了右的身上:"這場比鬥,你怎麼說?"
"當然是我們贏了。"
右呵呵一笑:"不管過程如何,是你們的人先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擡下了臺。"
"難道,你不認同,這個結果嗎?"
右的話一出口,立即又讓不少人近乎爆炸。
任依依聽完,沉默了一下,旁人並不知道她想些什麼。
這時,死刀已然開口:"還有人要挑戰我嗎?"
"哼,有本事你們就打死我,不要心存婦人之仁,輸了之後還要在那裏說個不停,讓人恥笑!"
他的話一出口,諸多獅吼門的弟子,立即率先站了出來:
"任盟主,讓我去吧。"
"我師父見他修行不易,不想殺他,這才留了他一條狗命,現在,我要替我師父。把他的命收回來!!"
……
任依依看了諸多獅吼門的弟子一眼。
然後搖頭道:"你們不行。"
雖說,死刀此人無恥了一些。
但是,從剛纔他與秦門主的交手,任依依就足以看出,他在武學方面還是很有造詣的,是個不世出的天才。
以目前這些獅吼門弟子的實力,任依依覺得,他們還是沒有機會。能贏過死刀的。
尤其是現在,他們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即使上臺了,恐怕也只是送死而已。
"任小姐,讓我去吧。"
櫻井芽衣活動了一下手腳,漠然起身:"上次,我和他交過手,不過,沒有分出勝負,我想在這裏把他解決掉。"
死刀見此,呵呵笑道:"很好,你上來和我打,上次沒有打過癮,這次繼續。"
"芽衣坐下。"
"我親自解決掉他。"
任依依卻突然開口。
在所有武者驚愕的注視下,她卻是站起了身,縹緲的身影,走向了擂臺的方向。
這時候,任依依的氣質,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櫻井芽衣怔了一下。
然後默默的坐了回去。
她知道,此時的任依依,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是,的確是已經動了真怒!
"你來也行。"
"剛剛我猝不及防之下,被你佔了個便宜,這次公正對決。你沒有這種機會了!"
死刀冷冷一笑,用手輕輕拂拭去太刀上的血跡。
"你也配說公正二字?"
任依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像是看見了令人作嘔的蒼蠅一樣,伸出了三根白皙的手指:"三招。"
"什麼?"
死刀沒有反應過來。
任依依輕輕一笑:"三招之內,我必殺你!"
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向來溫婉柔和的任盟主。露出這般的恐怖殺意!
死刀也愣住了。
然後,他笑出了聲:"你在開什麼玩笑?三招之內,你能殺我?哈哈哈,你華夏人,都只會吹牛嗎?"
死刀雖然自大、張狂,不擇手段。是個不折不扣的真小人,但是,他還是非常有底氣的,故而,纔敢如此囂張。
不論刀法,他都是東洋第一柔術大師。
此時,任依依手無寸鐵,光憑一對赤手空拳,卻敢說出三招殺他的話,死刀當然忍不住狂笑出聲了。
"第一招。"
任依依不做廢話。
她此時,一個字,都不想多和這個噁心的人多說!
她的聲音甫落,整個人便已經在一個箭步之下,化作了一道殘影,轉瞬即逝,出現在了死刀的面前。
一掌向他拍來。
死刀登時一驚,然後,順勢揮出太刀。要將任依依一斬爲二。
面對死刀這一斬,任依依沒有收力,卻是想要自己的白皙的手掌,去硬撼她面前的這把妖刀!
"任盟主危險!!"
不少武者頓時急得站起了身。
在他們看來,此時的任依依,完全像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只想最快速殺死刀,故而,纔會做出這等魯莽的行爲。
否則的話,任依依怎麼會,想用赤手空拳去硬撼那把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