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此時,他心裏依然慌得要死。
他雖然知道,魔煞真君不會殺他,但是,他畢竟是讓對方。吃了那麼多苦頭。
最重要的是,他從某個意義上,的確是將對方打敗了。
對於魔煞真君這樣驕傲的人來說,這種挫敗感,可是要比尋常的羞辱,要讓他難以忍受的多!
陳然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給他玩一點別的花樣。
如魔煞真君這樣境界的人。他幾乎有一萬種不重樣的方法,能讓陳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對方真的要整治他,他還真的沒一點辦法。
這可是一位,境界遠超化神的金仙強者,陳然頂天也不可能贏得了他分毫。
"你叫什麼名字?"
魔煞真君問道。
陳然說明之後,他自言自語道:"陳然是吧?瑜兒當時,便是請你,來戲弄我的?"
陳然一怔。
這是一道送命題。
如果他承認了。那麼,也便間接承認了,他戲弄過魔煞真君,這便給了魔煞真君對他動手的理由。
陳然尋思了一番。纔開口道:"晚輩只是幫了貴公子一個小忙,並不知道魔尊身份,如若不然,晚輩絕對不敢插手此事。"
"公子?"
聽見這話,魔煞真君微微一愣。
陳然不解其意,於是試探道:"我和劉瑜公子,關係還算不錯。"
他不知道我女兒的身份嘛……
魔煞真君古怪的看了陳然一眼,又看了一眼劉瑜的表情,這才瞭然,其中的彎彎道道。
見劉瑜似乎沒有告知過陳然,他也就沒有多說,而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爲難陳然的意思。
雖然他對自己女兒,並沒有太多的瞭解,不過,從劉瑜的樣子,他便足以看出,劉瑜是對陳然有好感的,他點破了這層窗戶紙,反倒會引得劉瑜的反感。此等不討好的事,他當然不會做。
眼下劉瑜他是帶不走了,他只能做到不惹得劉瑜討厭,再尋個機會帶她去大荒歷練一番,他魔煞真君的女兒,當然不會平庸一生,遲早會一飛沖天的。
"此人是什麼身份,他不像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吧?"
魔煞真君將話題。移到了方纔被他抹殺的玄天身上。
陳然點頭,將昆墟之事,與他如實相告。
"想不到你個小修,還有穿梭位面的能力,不過,我這個人,不喜麻煩,此事與我無關,我也只會幫你這一次。"
"我殺掉此人之後,其餘的繁雜之事,便交由你去處置吧。"
"你能辦妥吧?"
魔煞真君問道。
陳然點了點頭,忙道:"真君救我一命,已然是幫了大忙了,剩下的事我來處置,不勞真君費神。"
"不錯,你這小子。倒是蠻會說話的。"
魔煞真君含笑點頭。
隨即,丟給了陳然,一枚硃紅色的令牌。
"這是……"
陳然一怔。
"本尊只是不喜麻煩,卻並非是將禍水東移給你。"
"這是我的宗派囚天窟的護法弟子才能持有令牌。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宗門弟子了,這個令牌交由給你,也算是讓你能夠方便行事。若是有朝一日,你無容身之地,可來我囚天窟避難。"
"如若那般,我必然不會保你!我囚天窟不是濫殺無辜的失智魔門,你明白嗎?"
陳然身軀一震。
他自然明白,對方這一席話,到底有多大的重量!
這相當於,是給了他一個護身符。
雖然魔煞真君的宗門,在昆墟或許並沒有什麼威望,但是。這並不代表,這是一個空頭支票。
陳然有穿梭到大荒的能力。
倘若他日後惹了事,不管對方實力幾何,他都可以逃到大荒的囚天窟裏避難。
有魔煞真君這尊超級強者在,陳然相當於是有免死金牌了!
不過,陳然當然也明白,對方給他的這個好處,並不是平白無故的。
這次只是因爲,看在劉瑜的面子上而已。
實際上,魔煞真君最多,只是對陳然略有欣賞而已,若是陳然真的三番兩次,去給他找事情做,魔煞真君恐怕也不會再管陳然了。
所以,這個令牌,便註定成爲。陳然一直深藏的底牌了。
他儘量不會使用。
因爲,這個被庇護的機會,可能也只有一次而已,用掉了便沒有了。
"是真君親手賜予的令牌啊。"
其他魔煞真君的弟子,心中滿是羨慕。
雖然他們的地位,可都要比陳然這個護法要高的多,不過,他們當初。想要得到血朱令,可不知在宗門裏,吃了多少苦頭,立下了多少功勞。這才能如願以償。
並不是每個護法,都能得到血朱令的。
因爲,血朱令所代表的,正是魔煞真君。
當初,魔煞真君說過,見令如見人。
在大荒這片世界裏,無論城主豪紳,又或是一國之主,誰敢不給血朱令的持有者三分薄面?
有了這個令牌,即使不去尋求魔煞真君庇護,也能在四方區域暢行無阻!
陳然以這般修爲,如此輕而易舉的。便得到血朱令,這當然讓他們無比羨慕了。
不過,魔煞真君並沒有告知陳然,這塊令牌的具體作用。卻是如此之大。
所以,陳然一直以爲,這只是魔煞真君,給他去囚天窟尋求庇護的信物而已,並沒有對這個令牌,有特別多的瞭解。
若是陳然此時,知道這枚血朱令的珍貴,他怕是要欣喜若狂了。
"好了,我的事,都已經和你交代完了,你先退避一下,我和瑜兒單獨聊幾句。"
魔煞真君對陳然擺了擺手。
陳然立即識趣的退出了很遠的距離,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魔煞真君的身邊,他總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十分沉重。
"這位魔尊,纔是真正的強者啊。"
"小子,有他做你的靠山,你可當真是遇到貴人了,天下之間,還有誰能動得了你?"
橫霸老祖感嘆道。
語氣之中,也對陳然,充斥着無法掩飾的羨慕!
當年,他若是有陳然這番機緣,怎會落到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