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用見了鬼一般的表情,看着陳然,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你剛剛說什麼??"
那名壯漢表情無比古怪,彷彿像是看着一個瘋子般,黑着臉道:"你可知道,你是在和什麼龐然大物說話?"
"年輕人,你是外地人吧?"
立即有一個好心人。扯了扯陳然的胳膊,壓低聲音道:"賈家可是帝都最有錢的家族,賈家--不可惹啊!"
"你若不想死的話,就快些住嘴,否則,你必遭命將不保!"
聽他說的這般恐怖,陳然卻是輕輕搖頭一笑:"我的確沒聽聞過賈家。"
"帝都的家族,我只對冷家有一些印象。其他的家族,在我眼中,都不過爾爾。"
陳然所說的,都是實話,並沒有嘲諷什麼。
當年,他將帝都的幾大頂級家族,全部都挨個踩了一遍,現在倒是隻記得和陳雨桐有關的冷家了。
其他家族。沒有資格入他的眼。
若是他不悅,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更改帝都的風雲走向,讓一大頂級家族走向覆滅。
"你沒聽聞。只是你沒有見識。"
"我叫賈正淳,可否借一步說話?"
卻在這時,一個年輕男子,向着陳然走了過來。
此人便是,衆人諱莫如深的賈家大少了,陳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倒是想聽聽他要說什麼,於是,便朝他走了過去。
"說吧,要做什麼?"
陳然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你這張門票是哪來的?"賈正淳盯着陳然手中的票問道。
陳然這才明白,他也是爲了門票而來,於是,沒什麼好氣道:"和你無關吧?"
"的確是這樣。"
賈正淳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陳然伸出了手,霸道的開口道:"你開個價,把票給我,這張票我要了!"
"不賣。"
陳然沒什麼興趣。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你最好想清楚,拒絕我的後果。"
賈正淳森然的聲音響起。
陳然腳步微微一頓。便聽見了他的聲音,繼續響起:"我賈正淳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我現在花錢和你買,是給了你臉,你若不要,就莫怪我不客氣了。"
呵。
陳然被他的話逗樂了。
而後,轉頭看向他,問道:"我若不給你。你還打算明搶了?"
倒是新鮮。
陳然第一次碰見,敢從他手中搶東西的人。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是給,或者不給!"賈正淳環抱雙臂,道。
"不給,你能怎樣?"
陳然問道。
見對方愕然,沒有回答,他便回過頭,繼續向着入口走去。
二人交談的聲音,並沒有被其他人聽見,他們只是隱約聽見了一些話而已。
不過,二人最後的談話,卻是被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見到陳然,居然敢面對賈正淳,表現的如此強硬,他們頓時對陳然心生了幾分敬意。
同時。也生出了許多同情。
賈正淳的脾氣不好。
這一點,娛樂圈人盡皆知,無論多大的明星,和他合作的時候。都有可能一言不合,就被他罵的狗血噴頭。
故而,賈正淳又有國服第一噴子的稱號。
其他人對賈正淳,一向是避之不及。誰敢和陳然一般,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硬是不給賈正淳面子的?
"是啊,讓賈少下不來臺,他也沒些時日了。"
"想必不日之後,江灘上便要多出一具無名屍體了,嘖嘖……"
……
衆人竊竊私語,傳入了陳然的耳中。
他並不以爲然。
也許,對別人而言,賈正淳是一頭猛虎。
但是,在陳然的眼中,他不過是隻病貓而已。這副氣虛體浮、氣不入骨的廢物模樣,顯然是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陳然怕不是輕輕一推,他的身體就要散架,這麼個廢物,哪裏值得他大動肝火?
"保安,把他給我攔住。"
"這小子的門票,是偷老子的!"
然而,就在陳然即將踏進體育館,去看演唱會的時候,身後則再次傳來了賈正淳的聲音。
體育館四周的保安,都不敢懈怠,聽聞此話立即趕了上來,攔住了陳然的去路。
"你在放什麼屁?"陳然心中有些惱火。
賈正淳得意的看着陳然,慢悠悠道:"我說,你的票,是偷我的!"
"否則。以你的身份,你怎麼可能搞得到,這麼好的位置?"
幾名保安聞言,面有猶豫。
"賈少,此言當真?"
"那是自然!你們還不快點,把這個偷票賊給我抓起來!把他的票給我拿過來!"
賈正淳頤指氣使道。
幾名保安對視了一眼,而後,都無奈的朝着陳然走了過來。
"兄弟。把票給我們吧。"
"我幫你換一張票,今天是靈兒小姐的生日,就不要起這等衝突了,您就退一步吧。"
"我們也不想惹上這樁麻煩。"
一名保安。壓低聲音,對陳然道。
他們當然知道,賈正淳所說的偷票,只是個莫須有的罪名,若是其他人在這裏無理取鬧,早就被他們扔出去了,但是賈正淳卻不一樣。
他們表面是在爲賈正淳做事,實際上,只是不想陳然,被賈正淳教訓而已,故而,纔給了陳然一個臺階下。希望他能退讓一步,把票給賈正淳,了結此事。
"主人,需不需要我……"
櫻井芽衣試探道。
她早就看賈正淳不順眼了。只需要陳然一句話,她就能讓賈正淳永遠閉嘴。
"算了。"
陳然搖了搖頭。
今天的邱靈兒的生日,他不想大動干戈,不過是個位置而已,讓便讓了吧。
說罷,陳然便要同意保安的調和,要將手中的門票交出去。
保安立即對陳然,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而後,小聲道:"您放心,等賈少入場之後,我會立即給您一張其他位置的票,保證您可以看到演唱會。"
"沒關係。"
陳然搖頭。
"早這樣多好,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賈正淳並不關心,保安對陳然說了些什麼。
見到陳然終於要屈服了,他露出了嘲諷的表情:"有些人啊,就是賤骨頭,敬酒不喫喫罰酒!"
"對了!"
說到這裏,他的手指,指向了櫻井芽衣的臉,道:"老子改變主意了。"
"我現在不光要你的票,我還要你的這個小妞,陪我一晚上,給我泄泄火,就當是你對我賠罪好了!"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