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他,哪怕面對比陳然更強的存在,都能談笑風生、運籌帷幄,將其當做自己的棋子使用。
但是,他偏偏卻是,在陳然這個,看似只是略高於過河小卒般的存在給將了軍。以至於,如今竟然落荒而逃,甚至,還要讓手下,用命給他爭取時間!
這對追求完美的教父來說,是一個無法洗刷和忘記的恥辱。
心中發泄了一通怒火後,教父又松出了一口氣。
回到大荒,他纔算是終於有了落腳之處。最起碼,他確定陳然不可能追的過來。
大荒非同於昆墟!
他雖然不確定,陳然有沒有進入昆墟的能力,但是他卻肯定,陳然不可能進的來大荒。
昆墟這個位面和大荒不能同日而語。
連教父穿梭這裏,都需要事前佈置好的法陣,這才能夠穿梭。區區一個陳然,他沒有法陣使用。完全不可能進的了大荒的門。
就在教父打算收拾心情,重新謀劃接下來的行動時,他忽然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道人影佇立。
那人握着一把,幾乎有一人高的巨劍,靜靜站立,彷彿是在等待什麼人般,正將目光,向着這裏眺望而來。
"陳然?!"
教父如同撿了鬼,嚇得幾乎魂魄出竅。
此時,陳然也發現了他,開始朝着他的方向走來。
"你……"
陳然皺着眉,剛要說什麼,卻見面前的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顫抖道:"不要殺我……天神不要殺我……我……我家裏還有三歲的女兒,她在等我回家……別殺我……"
說罷,此人連連磕頭,滿臉惶恐。
陳然並沒有見過教父,不過,他卻從右的記憶力,聽過教父的聲音。
那人的聲音,非常具有辨認性。是一種很讓人難受的陰鬱氣質,和此時這人完全不同。
陳然想到這裏,意念再次洞徹了他的身體,將他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見他既沒有修爲,身上也沒有什麼法寶,陳然不免有些困惑了。
只是一個路過的百姓嗎?
"別殺我……天神老爺別殺我……"
那人還在不停的發抖。
"別害怕,我不是來找你的。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他長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不過,他的聲音應該很難聽,聽起來非常沉悶……嗯,這種人,你有見過嗎?"
陳然對他問道。
然而,這人彷彿是被嚇破了膽子一般,只顧着磕頭,完全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陳然不想耽擱時間,見他實在怕的說不出話,便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打算去別的地方找找看。
"該死……"
見到陳然離開,教父的動作這才微微一僵。
他的眼中,現出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殺意:居然敢讓我尊貴的身體,做出這樣卑微的動作……陳劍仙,我要殺了你……不。我要將你剝皮抽筋,讓你生不如死啊啊!
"喂……"
就在教父心中狂怒之時,陳然的聲音再次響起。
"嗚嗚嗚!"
教父立即蜷縮起來,像是受驚的倉鼠一樣。面色一片慘白。
教父一愣。
而後,他心中立即一動,一邊顫抖,一邊用無神的目光四處亂看,顯然是一個老瞎子的模樣。
陳然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冷之色。
"我撿到一個柺杖,你拿着用吧。"
說罷,陳然抽出了湛盧劍,冰冷的劍鋒,便橫在了此人的面前。
"……"
教父本來以爲,裝成瞎子他便能逃過一劫。見此一幕,他表情立即一僵。
"果然是你。"
陳然眼中立即現出了殺意。
而後。湛盧劍立即順勢向前刺去。
教父早已做好了準備,見此馬上原地打了個滾,狼狽的躲過了這一擊。
方纔陳然離開的時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此處方圓幾裏,他已經用神念掃視過了,並沒有什麼村莊的存在,這個百姓是從哪冒出來的?
故而,陳然又馬上折返了回去。
但是,即使如此,陳然還是有點不太確定,這個人便是教父。
畢竟……在他的想象裏,教父無論如何,也是個大人物,怎麼會做出跪地求饒的動作呢……
他着實有些不太相信,所以,纔會再試探對方。
如此。還真讓他試探出了門道。
看着面前面色陰鬱的教父,陳然冷聲道:"差點讓你逃了。"
"真想不到,把我算計到這等地步的敵人,卻是一個只會求饒的磕頭蟲。"
"當真可笑!"
聽見陳然的嘲諷,教父立即勃然大怒。
不過,他並沒有發作出來,而是坦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冷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年韓信尚可忍受胯下之辱,我這些算的了什麼?"
"你也配合韓信相提並論?真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廢話少說,雨桐呢?她在哪?"
陳然挺劍而上。逼問道。
"她不在我這裏。"
出乎陳然的預料,教父卻搖了搖頭:"我在離開的時候,被人截了,你的女人,現在已經被另一個宗門帶走了。"
"什麼?"
陳然聽到這話,第一反應,便是此人在騙他。
於是,陳然再次逼問,並且,已經打算殺了他,再抽取出他的魂魄以示威脅。
教父卻連忙擺手,道:"我這次沒有騙你。她真的已經被人帶走了。"
"被誰帶走了?"陳然心中焦急萬分。
但是,教父卻不做回答,而是詭異一笑:"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擔心她。先擔心擔心你自己的安全吧。"
"你什麼意思?"
陳然從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了一些不對勁。
卻在這時,突然,有一行人御劍而來,眨眼之間,便迫近到了陳然和教父身邊。
正是一個修仙宗門。
其中,一名錦袍弟子,面有怨恨的指着陳然的臉,大聲道:
"長老,我們宗門的弟子,便是被這個小人所殺。"
"請您爲我們,主持公道,誅殺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