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芽衣更是有些感傷的落淚了,她陪伴陳寶寶那麼久,驀然不在她的身邊,她自是有種強烈的傷感。
"小主人吉星高照,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她心中默默想道。
處理完家中的事,陳然也準備啓程去大荒了。
這次,他乾脆準備。將自己的幾名手下,以及小黑和任依依,全部帶到大荒裏去。
任依依和小黑便不用多說了。
這二人一個是強烈要求,要和陳然一起去的,另一個則是陳然多年的搭檔,當初與陳然共同在大荒出生入死了數次,早已有了極爲深厚的默契。
而櫻井芽衣等人,陳然本來是準備。讓他們留在世俗界,替他照顧陳寶寶的。
不過現在,陳寶寶跟着秦驚風去外出遊離,陳然倒是也能將他們帶入大荒。
大荒裏的修行資源,可比世俗界要豐富多了,讓他們的實力多長進一些,不光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對陳然來說。也會極爲的方便。
櫻井芽衣等人,對去大荒一事,當然沒什麼牴觸心理,反而都十分激動和興奮。
他們早就聽聞過。陳然在大荒之中的種種,自是對大荒這等兇險之地,充滿了憧憬。
能修行到他們這種地步,他們自然都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人。
"正好,我這把老骨頭,在這安逸的日子都快泡軟了,到了那等凶地,說不定會有更加有趣的毒草毒蟲,可以爲我採摘、飼養。"鄭百川撫須笑道。
他雖然已經不是巫王,但還是喜歡擺弄蠱蟲,只是,跟隨了陳然後,他便不用此物害人了,而是用來教訓看不順眼的惡人,以及偶爾出手救人。
蠱蟲一物,其實,本就是用於救人的醫術之一,只是,和正統的醫術不通,洞玄蠱術的醫師。更精於毒術,且性格十分怪異,只看心情或者大量銀錢纔會出手救人。
鄭百川亦是這種人。
只是後來,有心術不正者,用此蠱術害人,並將此發揚光大了。
牛江河是個武癡,自然不用解釋。
而櫻井芽衣則只要能跟着陳然,無論陳然要做什麼她都樂意跟隨。
在世俗界的方面。陳然留下的人,自然便是任天雄和絕了。
這二人一明一暗,相護也能有所照應,也可以爲陳然經營陳氏財團,可以使得陳然在世俗界的勢力,不至於在他離開之後便分崩瓦解。
做好了準備,陳然便帶着一行人,前往了大荒。
來的時候,魔煞真君給陳然,留了一道空間法器,可以直接讓陳然,前往至血獄附近的傳送法陣之內,可謂十分的方便了。
魔煞真君見到陳然,還帶着這麼多人前來,不禁皺了皺眉,詢問這是什麼情況。
血獄收徒十分嚴格。魔煞真君可不是什麼人都要的。
陳然當然明白這一點,倒是並沒有給魔煞真君添麻煩,而是說明了,他只想帶這幾人。來大荒鍛鍊一番,並沒有一定要他們一同進入血獄。
"這倒好辦。"
"我作爲大荒七大君主之一,倒是有幾個朋友,你這幾人。可以暫時送到他們那裏,專攻他們擅長的方面。"
魔煞真君想了想,道。
陳然立即點頭。
血獄的競爭,是十分激烈,那些低階弟子,實力自然也十分不俗,讓櫻井芽衣他們,一起來到血獄競爭,陳然都不會答應,他照顧不上這麼多人,很有可能讓他們出事。
魔煞真君的方法,纔是最優的方案。
於是。陳然針對幾人的擅長方面,最終,讓牛江河暫時拜入一煉體宗門、櫻井芽衣和任依依拜入劍修宗門,鄭百川拜入煉藥宗門。
魔煞真君的面子很大。
得知這是魔煞真君送過來的人,其他幾個宗門,必然會盡心盡力培養這幾人,相信,他們在短時間內,便能得到極大的進步。
安頓好了其他人,陳然這才準備,開始他的修行。
"我們血獄的競爭十分殘酷。"
"這一點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不過,在你正式入門之前,我還要再告誡你一點。"
"準確來說,是一個字。"
"狠!"
魔煞真君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晚輩受教。"陳然細細品味了一番這個狠字。似乎別有所悟。
"好了,走吧。"
見此,魔煞真君笑了笑,令一名高階弟子,將陳然帶入血獄之中。
血獄的確像是一座巨型監獄,佇立於一座孤島之上,地形十分險峻。
低階弟子們,都如同犯人般。有各自的單間作爲修整,每日都要準時參加操課訓練。
而高階弟子們,便像是教官一般,負責將低階弟子。紛紛訓練成爲成熟、冷酷的戰士。
待到低階弟子們,將血獄的本門功法,以及各種戰鬥機巧,都掌握完畢後,他們便能成爲高階弟子,負責管理下一代新人,以及接受魔煞真君的各種險峻的試煉任務,得到更進一階的訓練。
在血獄之中,實力爲尊,儘管陳然是魔煞真君帶進來的,但是,引領陳然入門的幾名高階弟子。也僅僅只是對陳然的態度,稍稍好了一些,具體上,便沒有其他特別的關照了。
當然。陳然也不在乎這一點,他不需要其他人的照拂,也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這便是你的房間。"
步入孤島之中,一名高階弟子,將陳然帶入了一個單間,而後便離開了。
裏面的佈置十分簡單,像極了監牢,只有牀鋪和一些低級的修行材料而已。
"血獄之中的高級修行資源豐富無比。"
"我想要得到這一切,還是要踩下其他人來爭取啊。"
陳然坐在牀鋪上,目光在外面一掃而過。
低階弟子之中,全部都是競爭關係,雖然也有結夥的現象,不過,他們到底都是各自爲營,聯盟關係並不牢固,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所以,氣氛十分壓抑,許多弟子之間,似乎都將對方視爲生死大敵,十分不好相處。
陳然來到這裏很久,自然也沒人來搭訕,只是被幾道冷冷的目光掃過,便再也沒有其他了。
"老大,這裏的氣氛,感覺有點喘不過氣呀。"
"我總感覺,外面的人,都在用看肥羊的眼神來看我們。"
小黑從陳然的肩頭落下。
有點不太舒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