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掌分外恐怖,施展掌法者自身也會沐浴血神的力量,因此,一旦和其交手,非死即傷。
哪怕僥倖撿回了一條性命者,必然也要留下終生都難以抹去的巨大陰影。
相對而言,此掌對資質的造詣的要求。亦是極高。
所幸徐鎮江,修爲和資質都不夠,故而,只能勉勉強強發揮四成不到的威力。
所以,他施展的時候,手掌也不是變成暗紅色,而是一片金黃。
如此這般,陳然還可以用大拙手予以鎮壓。
倘若當時。徐鎮江能發揮出五成以上的功力,陳然的大拙手都沒有多大希望,能夠抵擋的住對方這一掌之威!
"這便是大荒的頂級功法。"
"果然比我如今的功法,要強得不是一點半點!"陳然心中興奮的想道。
要知道,論掌法,他的大拙手絕對是門面擔當。
然而,即使是這樣,僅僅只是四成發揮的血神威掌。都足以讓陳然感到壓迫力了。
他很難想象,更高品階,乃至於天級、神級的掌法,又當是何等的神威!
"讓他撿到大便宜了!"
龍晟此時。眼紅的緊。
他哪裏知道,徐鎮江這廝,竟然藏有地級功法祕籍。
儘管,那本祕籍,並不完整,到處都是殘頁。但,即使這樣,如若能夠有幸修煉,實力也必然能再上一層樓。
"該死!"
"這種東西,怎會落到他的手中??"
龍晟終於坐不住了。
他下意識便想出手,動用玄級掌法,與陳然爭搶。
爲了一本地級功法祕籍,絕對值得他如此冒險!
周純也變了臉色。
當即也蠢蠢欲動。
這種至寶,落到陳然的手中,亦或者是龍晟的手中,他都無法允許。
不過,未等二人有所動作,他們便注意到了,已然有一名高階弟子來到此處。
"鎮江!"
他本來是聽聞,這裏有弟子大打出手。便想來旁觀一番。
誰能想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卻是徐鎮江,他當即大驚失色。
此人名爲巫城。
和徐勝,乃是好友。
經由這一層關係,他對徐鎮江也十分照顧,有空便來指點他幾番,使得徐鎮江的實力。始終處於低階弟子之中的前列和一線。
他萬萬沒有想到,徐鎮江居然會被人打成死狗一般,他心頭當即竄涌起了無法言喻的暴怒!
"你動的手??"
他瞪向陳然,雷霆震怒。
"是我。"陳然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不僅如此,他的儲物袋,以及裏面的所有東西,包括這本祕籍,也是我搶的。"
"怎樣?"
陳然說罷,還笑着將手中的血神威掌祕籍,對着巫城晃了晃。
巫城見狀,更是被氣的七竅生煙!
"找死!"
"你當真找死!"
"你怎敢對自己的同年同道,下如此重手?你可知道,這已經犯了我血獄的大忌!?"巫城勃然大怒道。
"我下手重?"
"你怎不打聽一番,到底是誰咄咄相逼,先後羞辱於我,又要動用地級功法取我性命的?"
陳然理直氣壯的看着他。
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理虧之處。
"你!!"
巫城哪裏見過,如此囂張的新人?
當即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倒是知道,徐鎮江是個什麼樣的性格。這一戰,倒是極有可能,是徐鎮江先挑起的戰火。
血獄自是有不準弟子私底下生死相搏的規定,違者必須重罰。
但是。這一條後,也緊跟着一條:被挑釁者,可以無視此條規定,任意還擊!
"你能聽懂,無視規則,任意還擊,這一句的話的意思嗎?"
陳然凝視着巫城。
一字一頓道!
他的聲音,字字有力,充滿了霸道和獨絕,再加上那道比刀還要鋒利的目光,竟是看得巫城心中都有些發寒。
某個瞬間,他卻是猛然感覺到。自己竟然對面前的這個人,生出了一種,名爲"恐懼"的情緒。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畏懼一個,剛剛加入血獄的新人??
"不過是個低階弟子……"
巫城咬了咬牙,強行驅散了自己的這種情緒。
而後,他的氣息,凜然一變。
此時的他,宛如一柄出了鞘的長鋒,鋒芒畢露。
而殺戮的劍鋒,則直指陳然的命門:
"既然如此,那麼,我向你發出挑戰,你敢應嗎??"
轟!
全場皆是一震。
諸多本來還在看戲的低階弟子,這時,也不禁傻住。
血獄的確禁止。弟子們私下死鬥。
不過,有個前提。
如果是雙方,在公開場合,相互情願接受了比斗的要求。
那麼,這場比斗的規格,便可以升級爲死鬥!
這也是血獄考慮到,弟子之間可能真的會有,那種無法調和的矛盾。
故而。纔會設置,此條規則。
但是,這種情況,卻很少發生。多數都是強勢的一方。用於威懾另一方的手段!
畢竟,如果雙方都接受了這個條令,那麼,比斗的雙方,可以不顧及任何禁忌,擁有極度自由的手段。
倘若一方真的要另一方死,哪怕血獄之主魔煞真君都不會插手。
沒有人會真的傻到,會答應這種決鬥要求,如果一方死不答應,那麼,他便是受血獄保護的,對方就算地位再高。也無法在血獄動他一根汗毛。
"巫城師兄提出這種要求,便是要這個新人死了?"
"果然是高階弟子……竟然直接提出了比斗的要求。倘若那新人真的答應了,巫城師兄一定會藉機,將比斗的規格升級到死鬥。"
"是啊。雖然以高階弟子之尊,欺負一個低階弟子,顯得有些過分……不過,這的確是符合規定的,但,這場比鬥,應該是打不起來的,畢竟,除了傻子,誰會答應他啊!"
……
低階弟子們議論聲陸續想起。
馬程和趙剛生怕陳然不知道,這場比斗的規格是可以升級到死斗的,不停的給陳然使眼色,要他千萬不要答應。
"你挑戰我?"
陳然的面色,此時變得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