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次,陳然居然還妄想,將莫虞衣騙走,這更令她心生火氣。
她好不容易,才把莫虞衣找回來。
怎能容忍,外人再將她奪走!
"沒有必要這麼做吧。"
"他或許。以前真的和我,有所相識,只是我不記得了而已。"
莫虞衣想了想,道。
"師姐,你便是太過單純和善良了。"
"難道,你不記得了,上一世,你是如何落得。香消玉殞的下場嗎?"
"你爲何還會如此相信男人的話?我看他根本便是見你記憶不在,趁機哄騙你跟他離開而已!"
"你也不想想,倘若你之前,真的和他關係那般,你又怎會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楊蓉的這番話說完,莫虞衣覺得也有幾分道理。
"你離開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莫虞衣對陳然冷淡道。
但陳然,依舊沒有離開之意!
"我今天一定要帶你離開!"陳然堅定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放棄?
"頑固不冥。"
"你若是不走,莫怪我對你動手。"莫虞衣的聲音愈發冰冷。
楊蓉見此,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剛剛若是晚來一步,恐怕莫虞衣真的會被陳然哄騙走。如今,經她推波助瀾,莫虞衣顯然也不再相信陳然了。
以楊蓉對莫虞衣的瞭解,無論陳然再說什麼,莫虞衣都不會聽。
反而,這會增加,莫虞衣對陳然的反感!
"師姐,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不如由你出手,結果了這小賊吧。能死在你的手上,想必也是他之榮幸!"楊蓉似笑非笑道。
"這……"
莫虞衣面有猶豫。
"怎麼,師姐?難不成,你忘記了,上一世的教訓了麼?"
"我們玉清門衆,是不能有半絲情感的,唯有冷酷如冰,或許才能達到祖師當年的境界。"
"你莫非是對他,生出了些不該有的感情?"
楊蓉質問。
聞言,莫虞衣的眸光,變得堅定:"自然不是。"
"我只是可憐他,千里迢迢而來。卻尋了個空而已。"
說罷,莫虞衣對陳然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也不會隨你去任何地方,你自行離開吧。"
"你若不走,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聽見莫虞衣的威脅,陳然依舊搖頭:"我不會這麼離開的。"
"……"
莫虞衣眸光一寒。
絮兒忍不住道:"你儘快離開吧,師姐既然說了,不會離開這裏。今日便絕對不會同你走的,你怎麼不明白呢?"
"住嘴!"
絮兒還未說話,楊蓉便冷冷呵斥道:"你引這小賊入門,我還未與你清算,還不滾回去,等待受罰??"
"是……"
絮兒黯然低頭。
她看了陳然的背影一眼,心道我只能幫你到這了,而後被幾名執法弟子帶走。
此時,莫虞衣已然運功與掌。
陳然依舊不退!
他便直直的看着莫虞衣,並不相信,對方真的會對他動手。
不管對方怎麼說,陳然都相信,她還是陳雨桐,他不信莫虞衣心中,對陳然一點情意都無保留!
莫虞衣心中惱怒。
旋即,一步踏出。
隨之而來的。則是呼嘯的寒風,從陳然的耳邊掠過。
"危險!"
橫霸老祖感知到了危險,及時的對陳然提醒道。
然而,陳然卻沒有任何反應。便是眼睜睜的,看着莫虞衣這一掌,拍在他的胸腹之處。
登時,一股極寒之氣。侵入陳然心肺。
這股極寒之氣,便是寒脈之毒了。玉清門的修士,皆身負寒脈,不過,她們因爲修行獨門功法,使得她們可以不受寒脈侵蝕之苦。
甚至,能夠將寒脈之毒,爲己所用,運用到功法之中,從而形成了玉清門特有的毒掌、毒琴、毒指功!
這一掌,莫虞衣完全沒有任何留情,登時將陳然震飛了十幾米。
莫虞衣面色登時有變。
她這一掌。本是殺招!
她本以爲,陳然會躲開,卻未曾想到,陳然竟然不躲不避,任由她這一掌拍在要害之上!
不可理喻。
莫虞衣不知,陳然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真的不怕死?
或者說,他算準了,自己不會殺了他??
陳然摔在地上,意識當即變得恍惚。
寒毒侵入心肺的速度,快出了陳然的想象--雖然他的聖龍之體,百毒不侵,但這不代表,任何毒素都傷害不了陳然。
寒脈之毒,便是他的體質。無法融合的!
最多,寒毒不會令陳然致死,只需一些時間,這些毒素便會被他的聖龍之體分解。
不過,在分解的過程之中,陳然還是要飽受寒毒折磨之苦!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師姐也是他能高攀的?"
"不過是個野狗般的畜生,也敢來我們玉清門撒野?呵呵。現在舒服了吧。"
"莫師姐打得好,這種癩蛤蟆,也敢妄圖垂涎天之驕女,便是再次一掌拍死他。他也不冤!"
……
諸多玉清門的高階弟子非議不斷。
每個人的臉上,或是嘲弄,或是鄙夷,風言風語傳入陳然耳中,陳然卻沒有任何波動。
或喜或怒。
或悲或悅。
陳然都已經聽不清了,很快,他便昏死了過去。
"莫師姐,你到底還是對他留手了。"
"剛剛那一張,你本來是能將他當場斃命的,但是,在關鍵時刻,你卻收力了。"
楊蓉慢悠悠道。
"沒有。"
莫虞衣搖頭:"我的境界剛剛恢復沒有多久。實力不如從前,掌力也是如此。"
"你若不信,我現在將他殺了便是。"
"不用了,師姐。你也很疲倦了,不如先回去歇息吧,剩下的事,小妹幫你做便是。"
楊蓉捂嘴一笑。
然後,手掌放在了琴絃之上,便要撥弄出致死一擊,徹底將陳然殺死在此。
小黑眼中泛起了滔滔殺意。
就在他剛剛要化作原形,拼死在此護住陳然之時,一道凌厲的聲音響起:
"住手!"
卻見那是一個,長髮飄飄的少女。
此時,她見到陳然昏死在地上,危在旦夕,而莫虞衣則站在不遠處,彷彿事不關己一般,她不禁,更怒!
"這是你做的嗎?"
夜雨柔盯着莫虞衣,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