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長老不敵陳然,他也不會就這麼一走了之。
殺不了陳然,他殺陳然身邊的一個女人,倒也足夠了!
從陳然保護任依依的舉止觀之,很顯然,陳然是在乎任依依的,想到任依依在他的死咒之下,飽受痛苦、煎熬而死。陳然卻完全無能爲力,大長老心中便有一股病態的愉悅感。
這也許便是心理上的勝利吧。
徐家衆人,見到只有大長老和徐鎮江二人歸來,其他一同出馬的徐家成員一個未見,心中便都有了些不祥的預感。
果然,大長老見到徐家家主後,將他們此行的慘烈經歷一一道來。
聽說徐家苦心培育的精英,竟然無一倖免。全部死去,徐家不禁震驚!
"豈有此理。"
"這個陳然,當真有這麼難對付嗎?"徐家家主的面色,當即變得陰沉了起來。
徐家的其他成員,則都陷入了恐慌當中。
大長老可是他們徐家,最強的底牌,沒有之一。
連大長老都不敵陳然,只能落荒而逃。這下他們如何是好?
"其實不然。"
大長老倒是還能保持樂觀。
顯然,雖然這一次,他在陳然的面前,慘敗而過。但是,他的心中,還是不服陳然。
至於他失敗的原因,他則歸咎於自己太過輕敵,沒有事先做好準備。
因爲,在徐鎮江的情報之中,陳然不過是個元嬰小修。
大長老當然沒有放在心上。
甚至,此行他前去,也沒有迎戰的準備,只是想去看看徐鎮江等人的戰鬥有沒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
誰能想到,陳然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成長爲了這樣一個怪物!
"家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其他徐家的人,則坐不住了。
他們紛紛走來,問道:"連大長老都敗下陣了,他若是不依不饒,我們該如何是好?"
"要不然,我們向他賠罪,讓此事得過且過吧。"
……
徐家家族聽聞這話,臉立即拉了下來:"混賬東西。你說出這話時,可曾想過,你是徐家的人?"
"我們徐家在大荒屹立了那麼多年,如今,要向一個年輕人低頭??"
"你丟得起這個人,徐家丟不起!"
徐家家主的這番訓斥,當即讓那人臉紅耳赤,滿是羞愧。
對於徐家的衆人來說。尊嚴無比重要,面子同樣!
"家主所言極是。"
大長老投以贊成的目光,繼續道:"你們大可放心,陳然此人,不足爲患,待我修爲恢復了一些,我自然會去殺他。"
"既然我們和他,都已經撕破臉了,那麼,這個大荒,有我便不能有他,我會解決掉這個麻煩的!"
"況且,這一次,我們也並非是完全敗給了他。"
說着,大長老將他臨走之時,還反咬了陳然一口的事。當做彷彿是什麼足以稱道的戰績一般,得意洋洋的說了出來。
立即贏得了徐家的滿堂彩。
徐家的家主也豪爽大笑:"這便對了!正好讓他知道,我徐家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不僅如此,我還要陳然向我們磕頭,在門外跪上三天三夜,如此這般,我纔會解開他女人身上詛咒,哈哈哈!"
……
徐家的氣氛當即逆轉。
衆人喜笑顏開,大聲調侃,彷彿這次徐家並非是敗了,而是大獲全勝而歸!
見到徐家不再瀰漫着萎靡的氣息,大長老不禁點了點頭。面上浮現滿意的笑容。
這就對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若是還沒怎麼着,徐家的衆人,就怕了陳然,對他有了陰影,這成何體統?
徐家家主也適時站了出來,慷慨激昂的鼓舞在場所有人的士氣。
"諸位放心。"
"我徐家不可辱!陳然此人,我必誅殺之!"
"不僅是他,連同和他一切有關的人,都得同他一起死!這是對我徐家冒犯的代價,也是殺我徐家人的代價!!"
徐家家主的這番話,立即讓在場所有人,熱血沸騰了起來。
每個人都握緊雙拳,恨不得現在便要在他的帶領下,去和陳然以命搏命。
講話是一種藝術。
更是一種掌握人心的手段。
人們總是會在情緒激動、熱血上頭之時,做出一些他們平日裏想也不敢想的事,發揮出莫大的戰鬥能力。
而徐家的家主。正深諳此道。
並且,玩的爐火純青,完美的將徐家所有人的心態,全部都扭轉了過來。
這一點連大長老都很佩服。
他自知在這一點上,他是玩玩比不上對方的,可能,這也是爲何,對方雖然毫無什麼修爲境界。卻能穩坐徐家家主之位,那麼多年都無人反叛的原因了。
此人籠絡人心的手腕的確厲害。
怪不得徐家這麼多人,都在如此忠心耿耿的爲他賣命。
徐鎮江也暗暗將這一幕記在了心裏,他日後也是要做家主的。這些東西他提前掌握最好。
"正如家主所言!"
徐鎮江站了出來,大聲道:"陳然此人,不足懼之。"
"今日,他欠我徐家的血債,總有一天,我要他十倍、百倍,統統給我還回來--你們是否願意隨我一同?"
徐鎮江顯然,也學到了徐家家主的幾分神韻,聲音中氣十足,極具煽動力。
全場立即隨他的聲音,震聲應是!
"這個叫陳然的,不過是個紙老虎。我們徐家這麼多人在,還鎮壓不了他一人?"
"對,大長老今日,只殺了他的女人。當真是便宜他了,應當將他全家都殺光,一個都不留。"
"早晚的事,哪個招惹了我們徐家的,沒有被移除全族?"
"哼,假以時日,此子必然會後悔,今日招惹了我們徐家這個龐然大物!"
……
徐家的氣氛,格外熱烈。
就在這時。
門口突兀的,響起了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你們是在談論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