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門的前輩,見到頭頂襲來的滔滔熱浪,驚的立即開啓了護體真氣。
並且飛快甩出數道水符咒,要抵禦這要命的烈火。
然而,他卻不知,紅蓮真火的厲害之處。
此火是陳然體內,凝練而出。
威力當然非同凡響。
甚至,可以威脅到。化神乃至以上強者的生命!
如果是以前的話,陳然的紅蓮真火,還不夠成熟。
只需要修爲境界比陳然高,便能夠將紅蓮真火壓制。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自陳然踏入化神期後,他的紅蓮真火,便已經能夠重現,當年紅蓮道君的氣氛神韻了。
此時。除了陳然本人以外,無人能夠令這團火熄滅,包括修爲比陳然高的修士。
莫說是面前的天機門前輩了。
便是魔煞真君,亦是如此!
他最多,也不過是趨避此火,不受此火所焚燒,但也無法讓之熄滅!
所以,區區幾張水符咒。想要熄滅紅蓮真火,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當水符咒顯現出神通後,衆人便見,水符咒當中的水。一遇陳然的紅蓮真火後,非但沒有讓火勢減弱,反而,像是在火上澆油一般,令紅蓮真火燃燒得更盛!
"這是什麼妖術?!"
天機門的前輩驚了。
他再也不敢輕視這團火焰,不敢再施展其他符咒。
生怕自己扔的符咒越多,反而會讓火勢越猛,最後將他自己燒成灰。
此時,火勢已經,充滿了整座大陣。
天機門的前輩,如今只能用全力,撐起一道御火光罩,以至於自己不會被兇猛的火勢所傷。
但是,這種支撐,十分費力。
因爲紅蓮真火的侵蝕速度,也是凡火無法比擬的。
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不需要多久,他的御火光罩便會被徹底焚燒殆盡。
到了那時,下一個被燒的,便是他自己了。
"我的火焰。比之你的天雷--如何?"
陳然環保雙臂,腳踏虛空,站在大陣的上方,睥睨腳下在火海中苦苦支撐的天機門前輩。
"差遠了!"
天機門前輩咬牙切齒道。
"是嗎?"
陳然挑眉。
而後,笑道:"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讓你重新組織語言。"
"若是你的回答,讓我不滿意,你便只有葬身火海這一條路可走。"
說罷。陳然閉上了眼睛。
此時,攻防逆轉。
提心吊膽的人,換成了天機門的一衆人。
雖然他們在大陣之外,但是,他們依舊能感受到,大陣當中,火勢的洶涌和危險。
這樣下去,如果天機門的這名前輩,再沒有破解之法,那麼,他真的必死無疑了!
而且,並不是乾脆的赴死。
而是被火焰,活活燒死。
燒光肉身還不夠。
連靈魂也會像柴薪一般繼續燃燒。
直到燒到身形俱滅爲止!
這種事情,莫說是親身感受了,其他人簡直想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霍前輩。我們請求中止大比!"
"面前這獠,手段殘忍,正在以險惡手段,加害我們宗門前輩。我們認爲,這是有違本次大比,交流論道精神的行爲!"
"是的,霍前輩。請您出手,中止大比,懲治惡人!"
……
天機門的諸多弟子剛剛開口。
馬程便忍不住道:"你們當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真當這裏是你們天機門開的?還是將大比視爲兒戲??"
馬程的話,當即得到了許多路人修士的贊同。
他們也覺得,天機門這一行人的喫相太過難看了,有一說一,就算真正違反了規則。這個人也不會是陳然,而是這些總想搞事的天機門衆。
霍清明心裏真是想罵娘了。
他已經幫天機門,幫到仁至義盡了,他卻想不到,這幫人如此廢物。
甚至剛剛用作弊手段,都沒能鎮壓陳然,反而讓他們自己陷入敗勢。
不是不給你們機會啊。
給了你們機會又如何?
你們不中用啊!
"大比繼續!"
霍清明面無表情道。
雖然,他也想天機門贏,但是,作爲大比的主持人,他還是要一些臉面的。
天機門已經無恥至極,到了連遮羞布都不要的地步,霍清明當然不會再幫他們了。
這一次。
天時地利人和。
全部都站在了陳然的一邊!
"該死……"
處於火海當中的天機門前輩,表情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
他剛剛並非只是在硬撐。
而是在同時思考,破局的辦法,他總不能晾在這裏等死吧?
然而。最讓人絕望的是,他想的辦法,全部都行不通。
這等無法熄滅的火焰,他當真是第一次見,如果是平時還好。
以他的身法和神通,這火焰就算無法熄滅,也絕對傷不到他。
但是現在,他被困在了大陣之中。無法破陣。
這火焰就無比的致命了!
短短的幾息時間,他的御火光罩,已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
就像是一塊,落在火爐上的冰塊。
逐漸在被不斷涌來的熾熱燃燒、融化!
很快。就抵達了,幾乎是光罩所能承受的極限!!
"不能再等了。"
他心中終於涌現出了,名爲恐懼的情緒。
再等下去,等光罩完全溶解,他必定會葬身火海!
"放我出去--不要殺我!"
他高聲叫道。
"怎麼?"
"想清楚了嗎?"
陳然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似笑非笑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所以,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嗎?"
陳然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死扛着不向他服軟!
他的紅蓮真火,在這種條件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引天雷還要強大。
天雷再強。也終究會停止,只需要硬抗就行了。
這就給了陳然突破的可乘之機。
但陳然的紅蓮真火,可不同天雷!
他的火焰,可永遠不會熄滅。除非對方已經強到,能夠無視他的火焰侵襲,否則,困在陣中,便是必死的死局!
無解!
天機門的前輩聽聞陳然的這番話,表情變得異常糾結。
似乎猶豫了良久。
最終,還是求生的慾望,佔據了上風,他面帶屈辱,跪在了地上。
顫聲說道:"請……請閣下……"
"繞我一命!"
"我再也不敢,招惹您了!"
說罷,他咬了咬牙,一個響頭,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