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有人,隔空震碎了,那名天機門修士的劍。
霍清明猛然轉過身,眯起了眼睛,目光向着四周,掃視而去!
其他修士也紛紛炸了鍋:
"什麼?這個邪魔外道,居然還有同謀?"
"滾出來,不要在暗中施以暗箭!"
"對,有本事你現身。"
……
在諸多修士的口誅筆伐之下。
聲音的主人,終於現出了蹤影。
竟然是魔煞真君!
當見到。他的模樣時,所有聒噪的聲音,全部都消失了。
連霍清明的面色,都變得極其難看了起來。
"叫啊。"
"剛纔你們,不是叫的挺歡的嗎?"
"現在怎麼都不說話了?"
魔煞真君的聲音,愈發冰冷。
在場的衆人,只覺得一道冷意,如同旋風一般,在他們的四周席捲,使得他們下意識打了一個冷戰。個個都低下了頭,不敢去直視對方的目光。
"真君這是何意。"
"是想要干擾,我們大比的秩序嗎?"
霍清明心中,雖然有極大的不爽,但還是強忍了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心平氣和一些。
"我是何意?"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魔煞真君側了側頭。
接着,他屈指。指向陳然的方向,朗聲道:"這個人我保了,你們想要殺他,就要先過我這一關。"
"因爲,他是我血獄的弟子!"
聽見這一番話。陳然受到了極大的觸動。
他也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頭,出面保他的人,卻是魔煞真君!
"陳然,你怎麼樣?"隨魔煞真君,一同到來的夜雨柔,快步來到了陳然的身邊,攙扶起了他。
見到陳然全身,佈滿了冰霜,她怎能不知,陳然這是被誰打傷了。
"陳雨桐,你好狠的心。"
"你對他也下得去手?你難道心中,就沒有存留,一絲一毫的感情嗎?!"
夜雨柔憤怒的質問道。
莫虞衣面色一怔,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最後,卻也什麼都沒有能說出口。
"陳然我帶走了。"
魔煞真君說罷,便要抓住陳然,帶他離開此地。
"慢着!"
卻在這時,楊蓉已然,站了出來,冷冷開口:"我不同意!"
"此子在此,已然犯下滔天殺孽,你說帶走就帶走?"
"我看今日,你們兩個魔頭。最好都死在這裏!"
說罷,她以手撫琴,彈奏魔音,直取魔煞真君!
魔煞真君只得祭起護體氣罡,保護陳然和夜雨柔。
霍清明也站了出來,大聲道:"楊門主之所言,亦是吾心中所想。"
"真君,我敬你是七大君主,所以,纔對你倍加尊敬。"
"所以。也請你不要,與我們爲難,便留下此子性命吧,我們可以讓你安然離開。"
霍清明上次,之所以會放走陳然,不過是他覺得,陳然這輩子也追不上他,根本對他毫無威脅。
但是,現在,他徹底改變了這個想法。
自從上次放走陳然,如今,一年的時間都不到,陳然竟然就突破到了化神。
且,實力已經,隱隱追上了他,給他帶來了壓迫感。
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個機會。
他怎麼可能,會讓魔煞真君,再次將陳然帶離此地。
"真君。我們上次,的確有過約定。"
"此次,亦是陳然,來登門我混元一氣宗,按照上次所說。你不該插手的,纔對吧?"
霍清明繼續給魔煞真君施加壓力。
魔煞真君卻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上次我們約定的,是陳然約戰你,但是現在,他並不是被你所傷。而是被他人所傷,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展開賭約之戰。"
"這時,你要趁人之危,抹殺陳然,我認爲你已經違反了約定,我此時出手,阻止你殺他,有什麼問題嗎?"
說罷,魔煞真君輕蔑道:"況且,我們又不是不敢應戰。"
"你可以等待幾日,讓我爲他療好傷,到了那時,你們再堂堂正正的比鬥也不遲,夜某絕不插手阻攔。"
"但今天,不行!"
魔煞真君一番話。顯然是極其堅定,要將陳然袒護到底。
"既然如此,那麼,便恕晚輩得罪了。"
霍清明言至於此,已然打算動手。
今日,他就算冒着,得罪魔煞真君的風險,也一定要強行殺掉陳然。
因爲,此時的霍清明,已然隱隱有了一些預感:倘若他今日不殺陳然,等陳然下一次找上門的時候,死的人就一定會是他了!
若是他人,霍清明還不會有這種感覺。
但是,如果是陳然的話,霍清明的這種直覺,即越發的強烈。
更何況,他已經將魔煞真君得罪了。
上一次,若不是徐青衣出手相救,魔煞真君恐怕已經將他殺了,此時。霍清明和他翻不翻臉,其實已經沒什麼所謂!
"帶陳然走,我擋住他們!"
魔煞真君對夜雨柔道。
"嗯!"
夜雨柔重重點頭,然後攙扶起陳然,迅速帶他離開。
期間,許多血獄弟子,亦出手相護,保證夜雨柔能夠安全離開。
"追!"
霍清明咬了咬牙,給了自己的親信弟子,一個目光暗示。
他們立即懂得。悄然退下,饒了一條路,向着夜雨柔和陳然,逃離的方向,阻擊而去。
"好久沒有痛快的打過了。"
"你們若是想戰。那麼,就一起上吧!"
魔煞真君活動了一下筋骨。
雖然,他只有一個人,而他的面前,面對的是混元一氣宗、玉清門……一衆大荒頂級門派的精銳力量。
但是,他卻毫無畏懼。
反而,他的眼中,燃起了洶洶的戰火!
自從他登臨七大君主之後,便無人再敢挑釁他的威嚴。
如今,有人敢向他揚劍,他當然十分興奮。
……
"讓我一個人走吧。"
另一邊,陳然已經察覺到了,身後有人緊追不捨。
"不行……"
夜雨柔剛要拒絕,便見到陳然,十分堅定道:"你跟着我。只會成爲我的累贅,也會讓你變得十分危險。"
"真君幫我已經幫的夠多了,我不能再讓你出事,你懂嗎?"
陳然說罷,咬了咬牙。強撐身體,漸行漸遠。
看着陳然的身影,消失在她的面前,夜雨柔輕咬下脣,只得在心中,默默爲其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