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涼湊過去,輕輕給老夫人揉着頭,道:“祖母,我今天是來給你請罪的。”
老夫人閉着眼睛,哼道:“你早就知道了”
顏涼低聲道:“是,我今天是故意給如心比較燙的茶”
老夫人睜開眼睛,道:“哼,還特意送的是武夷巖茶。”
顏涼笑呵呵的扶着老夫人坐起身,把食盒裏的酥油卷,榛子糕和姜撞奶拿了出來。
道:“祖母,你先喫,你聽我給你講啊。”
“嗯”
但是老夫人非常傲嬌的沒有動,還是等顏涼端起來酥油卷老夫人才拿起來吃了。
顏涼給老夫人捏着肩膀道:“祖母,在秋獵時二姐就對韓御傑有些私情,被我撞見了幾次我也不好拆散他們,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告訴祖母了”
老夫人抓重點的能力可不同,就抓到了私情兩個字,道:“私情被你撞見了那我可不能把你嫁過去了。”
顏涼接着給老夫人捏肩膀。
她能感受到老夫人是真心疼愛她,所以顏涼才特意選了武夷巖茶,她知道老夫人是絕不喝武夷巖茶的。所以絕對不會燙到老夫人。
老夫人又拿了一個酥油卷,道:“這個酥油卷不錯,挺好喫的。”
顏涼馬上接話道:“那孫女兒下回再讓人給你送。”
老夫人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好了,不早了,回去睡吧,不過下次有這個事一定要直接告訴我。”
“是,孫女兒知道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道:“嗯,回去吧。”
顏涼點了點頭,微微行禮,拿着食盒慢慢回去了。
而把盤子留在了老夫人那裏。
顏涼剛進了出雲軒就聽到了水燕道:“小姐,二小姐來了。”
顏涼點了點頭,“哦,小莉泡茶。”
小莉道:“小姐,泡什麼茶啊”
顏涼笑了一下道:“武夷巖茶吧。”
顏涼進去就看到顏靜洵一臉緊張的抓着一本書,動也不動。
顏涼走進去,道:“二姐。”
顏靜洵起身道:“你回來了”
顏涼都知道她到底爲什麼來找自己,就是想知道接下來怎麼做唄,想知道怎麼把這件婚事死死釘在板上。
顏涼坐在椅子上摸了摸錦瑟,道:“嗯,二姐今天冒夜前來,有什麼事啊”
顏靜洵又坐下,支支吾吾道:“啊,是是有點事啊。”
顏涼真的是忍了很費勁兒纔沒有直接笑出來。
顏靜洵看顏涼並沒有什麼反應,直接心急問道:“五妹,你覺得我今天做了怎麼樣你還需要我做什麼”
顏涼擡頭看着顏靜洵,道:“你什麼都能忍受的吧”
顏靜洵道:“我我你先你先說”
顏涼沉了沉聲音,慢悠悠的說道:
“彆着急,過兩天你就配合大家演一齣戲,然後把韓御傑私藏你荷包的事傳出去,人盡皆知就可以了。”
顏靜洵害怕韓御傑知道會生氣,自己這樣強嫁過去,“我傳嗎那讓他知道,不會生我氣嗎”
顏涼不在意的摸了摸錦瑟,道:“你嫁過去再說,嫁過去了,你們的夫妻感情還可以慢慢修復。”
顏靜洵仔細想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做。
顏涼站起身,笑道:“二姐,回去吧。我就在出雲軒靜候佳音了。”
顏靜洵道:“嗯。謝謝你,五妹。”
顏涼點了點頭。
靜靜看着顏靜洵慢慢走出出雲軒,整個人呆呆的出神。
小莉看顏涼又開始發呆後,就問道:“小姐,沐浴睡覺嗎”
顏涼道:“嗯,好。”
顏涼泡在牛奶浴桶裏,也只有這個時候顏涼才能放鬆一下,精神纔能有所緩和。
小莉也非常識趣,在顏涼旁邊輕輕給顏涼的額頭輕揉。
“小姐,醒醒,醒醒”
“小姐”
顏涼慢慢睜開眼睛,道:“嗯我睡着了嗎”
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快就睡着了。
顏涼抻了抻懶腰,出了浴桶就躺在了自己的小牀上。
好像真的每天泡過牛奶浴後,就全身輕鬆。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顏涼又賴牀了。
磨蹭了半天,顏涼才起身。
坐在梳妝檯前,小莉突然問道:“小姐,你知道現在外面傳什麼嗎”
顏涼閉着眼睛道:“嗯傳什麼”
小莉一臉祕辛的樣子道:“傳章芊絲和張江蘇有私情,說章芊絲的那個兒子就是張江蘇的。”
顏涼俏皮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銅鏡裏的小莉道:“其實,我覺得也是。”
“啊”
說着小莉就自己想東想西,給顏涼頭上插了很多釵子。
顏涼一睜眼就看到自己滿頭的釵子,皺眉道:“小莉,你醒醒”
“啊啊啊”
“好,好。”小莉說着又手忙腳亂的把顏涼的釵子拆掉。
顏涼點了一下銀釵道:“就帶這個就好了。”
“嗯。”小莉拿過來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小莉從外邊拿回來一根釵子。
小莉指了指窗紗前的釵子道:“小姐,那根釵子是誰送給你的啊”
顏涼看了一眼,道:“啊,那根啊,是柳向陽給我的。”
小莉道:“啊,柳家大小姐啊。”說着給顏涼戴了她指的那根釵子。
後把柳向陽送的釵子也仔細收了起來。
小莉問道:“小姐,今天去老夫人那喫朝飯,還是在出雲軒喫朝飯啊”
顏涼想了想,道:“在出雲軒喫吧,喫完我要去看一下二姨娘。”
小莉不解的問道:“去看二姨娘爲什麼”
顏涼道:“我答應的,不過這兩天事多,耽誤了而已。”
小莉道:“哦。”
說着就出去廚房拿朝飯了。
顏涼不動納蘭若熙無非就是因爲顏靜洵和顏靜瑾的婚事,現下既然韓御傑已經解決了。
那麼再留着納蘭若熙就沒有什麼用了。
顏涼道:“芝蘭,最近有鬧嗎”
小莉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道:“沒有啊,看的好着呢。”
二姨娘的心頭難已經解決了,自己也要討些利息纔對,要不然簡直不是顏涼的性格。
小莉輕聲在顏涼耳旁叫道:“喫飯吧,小姐。”
“嗯。”
顏涼起身,坐在桌子旁,端起碗卻半天也不懂筷子,小莉有心叫一下,卻怕小姐是想什麼事,自己一叫打斷了小姐的思路就不好了。
所以就盯着顏涼,一主一僕都靜靜地不動。
“砰”
“誰讓你揹着我去顏府提親的我不過出了一陣子遠門,你就這樣出幺蛾子。你厲害了你”
只見說話的是一個穿着得體的夫人,只不過她現在氣的已經顧不得修養了。
沈父輕輕拉了一下這女子,道:“好了,好了,你先坐下。聽聽木棉怎麼說。”
女子生氣的坐下,瞪了一眼沈父道:“聽什麼聽,都是你慣的成什麼樣了,婚姻大事都敢自己做主了,我和你父親是不是晚回來個一年半載,你都要把人家姑娘娶回來生兒育女了”
沈木棉跪在地上,地上打翻的茶水濺了沈木棉一身。
他道:“母親我不是故意不和你們說的,這不是情況緊急嘛。”
原來這位氣質不凡雷厲風行的就是沈木棉的母親,此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嫡出女兒,出了閣丈夫更是萬般寵愛,家中無姬妾,成婚十餘載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沈木棉。
沈氏夫婦如影隨形夫唱婦隨,前陣子沈父被派到去於城巡防,沈母就隨軍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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