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聚靈陣內的任雨飛也被動的吸收着靈力,全身心的運轉着功法、壓縮着靈力。
那些靈物中的靈力被聚靈陣不斷的提取着,轉而都涌入了她和阿鳳的體內。
進入她體內的靈力又得以分流,火靈力和雷靈力被納入第二丹田。火靈力被紅蓮業火全盤吸收了;雷靈力一部分被任雨飛運轉溯源雷決不斷壓縮着,一部分被和光劍吸收了去。
而水靈力、木靈力、土靈力、冰靈力、魂力都進入了第一丹田;除卻她第一丹田的吸收壓縮之外,還有弱水、萬年寒星草、安魂玉、無光劍的吸收。另外一方天不經意間也被動吸入了一小部分;她左手腕上的光影鐲也得以吸入一部分光靈力。
和光劍吸收夠了雷靈力之後,便被她納入第一丹田又開始吸收起水靈力。
且此時,入築基後期時被任雨飛壓縮成球狀的萬年淬元果的鎏金藥力復又從她丹田涌出,流入奇經八脈、血肉髮膚,又一次的萃除了她體內的少量雜質,她的身體進一步得以提純。
在淬元果的藥力催動下,她已是滿身臭汗,身體血肉、骨骼髮膚在進一步的提純着。
她的丹田在被靈力撐漲和擴大着,脈絡也在被涌入的靈力拓展加粗着;還在被淬元果的藥力萃化和加強着柔韌度、純粹度和強度。
阿鳳的境況和她差不多,因她的進境而帶動。
因爲靈氣的大規模流動,聚靈陣外那些遠處潛伏着的當地居民雖然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但也得以被靈氣洗禮,吸入體內的時候只覺神清氣爽。他們甚至能看到那些淺淺的帶着靈光的顏色在朝任雨飛那處匯聚着。
他們困惑着,驚奇着,議論着
此刻雖是看不到了任雨飛的身影,他們卻知道她藏了起來,那是一種和這寶地圍起來一樣的手段,雖然他們不知道那叫陣法結界。
他們一直感覺着從更遠的地方涌來的靈氣流動,那種身心舒爽的感覺竟讓他們不捨得離開此處,就那麼一直在那兒或坐、或蹲、或趴的呆
呆着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終於紅蓮、寒星草、和光劍對靈力的吸收減弱,涌入任雨飛丹田的靈力得以被她完全用來一點一點的壓縮成固態狀。
終於,最後任雨飛兩丹田內各形成了一顆鵝蛋般大小、散發着淡淡光暈的金丹,第一丹田中的金丹是三色的,上半部分是瑩潤透明色,下部分兩層是綠色和土黃色;而第二丹田中的金丹則是金紫色的。
此時金丹形成以後,除了那兩顆金丹,丹田內其他空間都還是由靈液填充着。那紅蓮業火,以及和光劍依偎在了那顆金紫色的金丹旁,浮了紫色的靈力液中。弱水、寒星草、安魂玉、無光劍、一方天則依偎在了那顆三色的金丹周圍,懸浮在三層靈液之中。不過這次結丹淬元果的藥力已經被她完全吸收消耗了。
金丹雖然暫時成了,但是任雨飛結丹的過程還沒結束。
丹成之後還有兩關,一關是心魔劫,一關上金丹雷劫。這兩關渡不過,則金丹崩潰碎裂。
心魔劫,要歷經心魔、也即他自在域外心魔的考驗和誘惑。
但此時任雨飛多多少少是有些心結的。
一片散發着迷霧,昏暗、虛無的空間,任雨飛四下望去,卻見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腳不着地,卻貼着地面兒,似在飛、也似在飄;她行的很快,轉眼就要消失在這片迷霧中。
“師父”任雨飛驚愣之際,吶吶叫出口道。
莫非這是地府不成她有些自嘲着,轉而回神,急急運神行步朝那人追了去。
“師父”“師父”她邊追邊喊着,卻怎麼都追不上那人。
“師父,你別走啊我帶你回去,咱們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奪舍某個有靈根的壞女子,或是剛剛死的那種。”她大喊着。
可是無論她怎麼拼命的飛竄着,就是追不上那人。沒幾息那人就消失在了這瀰漫的迷霧中
她用神識探去,再沒了那人的氣息和身影。
別走啊,哪怕是讓她再看一
眼任雨飛心中失落的喃喃道。
她四下裏望着,轉着圈子找啊、找啊,這黑暗的迷霧空間卻再沒有了那道背影的消息
她不甘心,繼續在這片空間遊蕩着,可這片空間中,除了迷霧好似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看不到
她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久,轉而聽到了一羣人在嘶吼慘叫着,她一怔之下,急急朝那側趕了過去。
不多遠之後她竟看到了一座府宅,上書“任府”二字,裏面的慘叫聲還在繼續。
任雨飛一驚之際,急急取出無光劍躍了進去,神行決飛快加持着。
目之所見處,尋歡老魔正在對任家人大肆虐殺,府中到處都是殘屍斷骨,血流成河。
“住手”她急的取出劍來拼命的朝尋歡老魔砍去。
然尋歡老魔好似看不到她、聽不到她說的話般,依舊在抓着一個任家弟子殺戮,一下便扭斷了他的脖子
任雨飛不甘心,持着無光劍狠狠的朝尋歡老魔的胸口刺了去然她和無光劍一下穿過了尋歡老魔的身體,就像她此時是個沒有實體的鬼魂狀態一樣
怎麼會這樣穿過尋歡老魔身體之後,她呆怔的穩住身形,復又轉過身望向尋歡老魔的身影,他復又吸過了一個任家弟子過來,靈力劍一下穿胸而過。
住手啊任雨飛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拼命的把靈力灌輸在劍中,再度朝尋歡老魔砍了去。
可無論她怎麼朝那尋歡老魔削砍都無濟於事,她就像在看一場直播般是個旁觀者,怎麼都進不去那戲中
她幾度嘗試,絲毫無果。
“任雨飛,都是你連累了任家”
“任雨飛,我化成了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啊”
任家人痛叫着,嘶吼着,怨恨着
幾番無果的嘗試之後,任雨飛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這場單方面的虐殺,心砰砰的要跳出了嗓子眼兒來。雖然是一場幻境,可對心的折磨是一樣的她愧疚,她自責,她無力
不多時那畫面都消散了,什麼都沒有
剩下。
她無助的繼續在這黑暗而空蕩的迷霧世界中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