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任雨飛身具隱靈根的事已在俞世安的推波助瀾下傳播的很廣了;是以這七人踅摸着單憑他們七個是無法拿下她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安然走遍整個天寶祕境。
遂七人各自立下誓約,兩人留在了這裏,其他五人去了各地找幫手。
幾日後,那五人又拉來了三個隊伍,彙總了二十四人。
這些人雖來自不同的大陸和宗門,但都奔着任雨飛儲物用具裏大半個祕境的靈草而來。都想着一人、幾人拿不下她,但是人多了總是能拿下她的
而拿到了她儲物用具中的靈草,那便是發了家,即便按人頭均分,那也比得上幾十、上百個進入祕境中的金丹修士所尋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們匯聚在一起,達成了某種誓約。關於如何行動,以及拿下任雨飛後靈物的分配等。
商定了一切事宜之後,他們便潛伏在了這星夜宮周圍的浮石之上。
任雨飛進去十一天後,有一個人被星夜宮給甩了出來
意識到有人被傳送了出來,那些潛伏在此的金丹修士都做好了戰鬥準備,皆凝眉打量向星夜宮前的基石平臺之上。
被星夜宮傳送出來的嵇無憂乍一立定身形,就感覺到數道金丹修士的神識和視線圍了過來,不由得被嚇的一愣
他忙忙四處打量了去,並仔細感知,隨之又發現圍來的神識道數不一下就增至了二十多道,且星夜宮周圍的浮石上潛伏着人
這陣仗有點大,把嵇無憂嚇個不輕,都有些不敢走了
不過他在星夜宮前的臺階上停了會兒,發現那些人的神識相繼退了出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方纔小心翼翼的飛身離開此處。
那些金丹修士惦記着任雨飛這條大魚,爲免打草驚蛇,也沒去截殺他這條小魚。
在之後的日子,又陸續被星夜宮甩出了兩人。
不過那些來到浮石星域、想進星夜宮研究星域的修士,探知到這麼多金丹修士潛伏在此,哪裏還敢上前邁入星夜宮,遠遠的便繞開了此處
後來的二十多天,又有三個隊伍路過此地,發現了這裏有大批金丹修士潛伏的現狀,打聽了具體事宜,加入了圍剿任雨飛的大部隊。
是以,一個月後,這星夜宮前已經匯聚了四十一人,要對任雨飛行截殺之事
直到他們算過的任雨飛進入星夜宮滿一個月這天,他們枕戈待旦,蓄勢待發,做好了一切準備,只待任雨飛一出星夜宮就拿下她
而這日,任雨飛算計着時辰要到了一個月的時間期限,自個兒也從靜坐中睜開眼來,起了身。
此時司青雲似乎還在推演那星陣,感知到她的起身和望來的視線,便也停下手中運作,淺笑着望向了她。
任雨飛飛身到了他近前,微笑道,“想是司道友已經掌控了這星域大陣吧”
司青雲聞之微意外的閃動了下星眸,而後眉眼中帶着笑意緩聲問道,“仙子何以見得”
任雨飛爽朗笑了笑,“道友之前說若是一個月破不了這星陣,便會被排斥出去;而道友比我進來的早,直到現在都沒被傳送出去;那隻能說明道友已經掌控了這星域大陣,所以還留在這星夜宮中”
她明眸一笑,半玩笑道,“總不能說你前腳入了星夜宮,我後腳就跟了進來吧”
司青雲望着她眸光漸深,淺笑道,“仙子聰慧過人”
司青雲微斂了笑意,望着她舒聲問,“仙子想離開這裏麼”
“嗯。”任雨飛望着他淡淡應道。
司青雲略惋惜的獨自嘆了口氣,“也罷既然仙子想離開,我便送仙子離開吧”
任雨飛嘴角一挑,道了句,“那多謝司道友了”
司青雲復又不捨的望了她一眼,慨然一笑,而後手一揮間,任雨飛只覺一股大力把自己向外推去
轉眼間,場景變換,她已到了星夜宮外。
但伴隨着她出了星夜宮,要落在宮前的青石臺面上那簡短的時間內,她敏銳精細的神識已經感知到數多神識朝她掃來
任雨飛當即凝眉意識到了不好
與此同時,潛伏在此的四十一個金丹修士唰唰間齊齊的動了
電光火石間,他們各自歸位,按着其中一個天羅門修士教授的陣法,點布四面八方,以身爲陣眼,靈力合縱,前方封鎖,後方藉助着星夜宮的屏障,布成了一個天羅地網大陣,把任雨飛困在了其中
任雨飛凜眸間急急取出了和光劍來。而後她眸子微眯着,犀利的朝四方望去。
“果然是個女人”她正前方的一個陣關處那個金丹大圓滿的茅鍾凱眯着眸子冷盯着她道。
任雨飛冷睨了他一眼,又望向其他各個關卡。
此時這四十一人心中各自貪婪的想法都冒了出來,修煉了天心神元決的她不由得感知到各種骯髒的情緒
“就是你摘了大半個祕境的靈草”另一個陣關處的金丹大圓滿範立冷厲質問道。
任雨飛冷盯向他,嘴角一挑掛了抹諷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範立冷哼道,“貪得無厭,一個人摘掉我們陽極界祕境幾乎全部的靈草”
任雨飛冷笑道,“嘖,你這話真是可笑,有誰進到一個陌生的祕境中會見了靈草不摘的”
“哼油嘴滑舌”那範立陰狠道,“總之你摘了我們陽極界祕境的靈草,今日我等便拿下你給衆多陽極界修士一個交代”
這會兒任雨飛也沒再那般緊張,而是鬆散不屑的諷笑道,“冠冕堂皇之詞還不是你們這些人想要靈草”
“總之你今日是插翅難飛”那範立咬牙道。
這時另一個關卡處的某個男子陰邪道,“還和她說那麼多作甚,我們快拿下她,她兜裏的東西和她的身體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
任雨飛聞此轉眸鄙視的冷睨了他一眼。隨之她又打量向這四十一人的排布,亦看出這天羅地網大陣是這些人以身爲陣眼,每個陣眼都是周圍幾人的合力加成;而一人單獨攻擊時,亦然是周圍幾人的加成,並不好破掉
那茅鍾凱和範立等人眼神示意着,眼看就要朝任雨飛做攻擊了,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見任雨飛身後的星夜宮震動了起來,似是要坍塌了般
任雨飛也感到了腳下的震動,當即飛身朝前而去,浮在半空穩住身形後,方轉身望了眼身後。
衆人只見一個玉立公子身後跟着一個冷俊小生緩然從星夜宮中走出,那玉立公子手中握了一幅畫卷,或者說卷軸。
在衆人的驚愣之中,那玉立公子緩然打量了眼四周,而後淡然的轉身,手一撫間,那捲軸忽的展開了去,而那整個星夜宮都忽的變小,直至消失,被吸進了那捲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