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真君無奈的彎了下嘴角,緩聲道,“任雨飛是變數,她的事我算不出。關於那風逐塵,我原先不知的,不成想他也是個變數”
玄一真君忍不住直接應了句,“怎麼那麼多變數”她疑惑道,“也就是她們根本不該存在嗎”
玄機真君搖了搖頭,“倒也不盡然變數也是天道的一種。”他嘆,“或許她們二人本來就存在着某種潛在的關係吧”
隨後他凝眸望向滿臉好奇的玄一真君調笑道,“我說你怎麼八卦的問起了這些”
玄一真君隨口道,“沒什麼,就是對這孩子挺好奇的看到她就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卻是沒有她這般勇敢果斷,也沒她這般能挑事兒”
玄機真君又望向玄和真君,“那你呢,你來做什麼”
“我我來看你們兩個說些什麼啊”玄和真君理所當然的應了句。
玄機真君聞之無奈搖頭笑了笑。
隨後玄一真君又問,“那個,有辦法對付血九州和女媧石嗎,我要替玄清報仇”
玄機真君瞥向她微嘆,“莫要執着了每個人的機緣和命數都是天定的。玄清的仇你報不了”
玄一真君聞此心中一涼,望着他的眸中也浮現出了驚詫。也就是說她能力和機緣不夠,鐵定對付不了那血九州麼
末了她有些失意的嘆了口氣,垂了清冷的眸子。玄和真君也很是感慨的垂眸暗思着。
玄機真君見此攆人道,“還有事沒沒的話且先回去吧”
蘇若雪坐在飛舟一房中,眸光深遠的凝望着虛空的方向,一時間心中萬般。
對任雨飛的遭遇,若說同爲女人來說,她是該同情的;可是她就是同情不起來她對風逐塵一再對她捨身相護,和赤傾焰一再爲她大肆鬧騰,她竟有些莫名的妒忌。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虛榮,總是想要這些名譽上的東西;可是她莫名的就是覺得那些萬人矚目的榮光該是屬於她的她莫名的就是覺得任雨飛奪走了屬於她的東西。
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爲在現世見慣了矚目和榮寵;還是真的像她想的那樣任雨飛本不該出現,而她的出現打亂了這個世界,奪走了屬於她的榮光
她甚至感覺自己有些瘋魔,可是她就是在心中有那樣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揪扯的她有些失控,甚至有漸漸崩潰的趨勢。
葉榮冰拉了屋內的兩張凳子,腿平鋪了交疊在一起,正倚在飛舟艙房的窗邊兒,一手掂着個靈酒瓶,邊不間斷的給自個兒灌着靈酒,邊眸光迷離的望着窗外。
白洛溪臥在牀上,搖着自個兒蓬鬆華美的八尾,狐眸微眯的望着她好似在想着些什麼。
“你在想什麼”它泠然開口道。
葉榮冰轉過眸子睨它一眼,直接了當道,“在想任雨飛”
白洛溪又問,“在想她和那追風狼的事”
葉榮冰又給自己灌了口酒,“準確說是在想她一個人,所經所歷,所作所爲。”
她道,“我有些想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被獸直接”她有些諷意的笑着,“若是換成是我,是鐵定接受不了的吧”
末了她又望向窗外頗爲慨嘆道,“我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不想她在經歷了那種事後,卻還那麼勇敢的選擇和那追風狼在一起,還當場爲他發下這種生死重誓。她真的是個很另類的女子”
白洛溪疏離着自己雪白的毛髮,慵聲應了句,“我倒是挺欣賞她的,不以世俗、不畏人言”
葉榮冰聞此沒應聲。
葉榮冰聞此一怔,暗腹倒也是呃,她現在都金丹大圓滿了,又不是築基或煉氣的無名之輩,想和她交友,直接去千山宗拜會她就行了
她嘴角颯然一笑,又給自己灌了口酒。“你說的是等回了宗,我就去千山宗找她。”
這廂孫華年五個上了飛舟,同樣的跟着莫彥釗回了一間房中。
莫彥釗直接走到了牀邊兒,盤腿坐在了牀上。他微凝了眉,瞥向進來的五人,“你們五個進來做什麼”
那五個在哪兒的都有,孫華年直接賴坐在牀邊兒、倚着了牀柱;趙長勇、高明義、駱家奇三個坐在了桌邊兒,而梁永宣則乾脆倚在了房門上。
五個聞聲呆然轉眸互望,似在等着對方開口一樣。
這次先開口的是端坐在桌邊、正對着莫彥釗的金句大師高明義,他在與其他人互望後、瞥向莫彥釗穩然道,“我們就是忍不住想說說雲煙仙子這個事兒”
“對對對,我們就是來說雨飛仙子這事兒的。”懶倚坐在牀邊兒的孫華年也忙附和道。
“有什麼好說的”莫彥釗凝眉不耐冷道了句。
孫華年聞聲忙轉頭質疑問道,“莫師兄你就對這事兒沒絲毫看法兒”
莫彥釗凝眉瞥了他一眼,也沒應聲。
接下來場面兒又有些沉默了。
孫華年忙轉向其他人,“不是,大家都說說啊既然心有靈犀的都來了,都發表下意見。咱們和雨飛仙子也是老交道了,我尋摸着她不是那種女人”
駱家奇白他一眼,“這種話還用你說我們自然知道她不是那種女人。”
“切那你們怎麼沒人說,沒人替她說句公道話,還不是老孫我提了出來。”孫華年不屑回懟道。
高明義也不耐凝望向他,似指導般點撥道,“這根本不用你提大家心知肚明。”
“切,你們就裝吧。”孫華年不屑。
高明義又兀自裏垂眸嘟囔了句,“其實這事兒也沒什麼可說的,就是跟她是爲數不多打交道、又比較佩服的女修,一時聽到這麼件事,覺得她名譽受損了,有些可惜。”
莫彥釗視線在幾人之間流轉了一圈,冷聲道,“你們閒喫蘿蔔淡操心”
他肯定道,“她不會有事的。沒看她和那風逐塵兩個都結道侶了麼,你們以爲照她的性子,誰能逼她那麼做除非她是自願的”
“要說那風逐塵對她也是癡心一片了,總在她危難關頭挺身而出,她被打動也情有可原。”
孫華年忙點頭附和道,“嗯,莫師兄說的有道理”
莫彥釗又凝眉瞥了衆人一眼,“早對你們說過了,她的對手從來都只有她自己而已,她會不斷的克服自己的重重心障,直達巔峯你們還是爲自己多操點心吧”“都走吧”他有些不耐的扭頭趕人道。
幾個是被莫彥釗攆出去的。出去之後,孫華年還湊在高明義身旁嘀咕着,“我說,老高啊,有沒有感覺今天莫師兄有些反應過度了”
高明義微點了下頭。
孫華年又唸叨道,“莫師兄他不會喜歡上雨飛仙子了吧”
“他”高明義十分不以爲然道,“他心裏只有劍和變強他會對女人動感情那得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估計頂多會有那麼點欣賞的成分。他這種男人是不會主動喜歡女人的”
“那他爲何會如此反應”
“我看也就是覺得我們幾個跑去討論人家的感情事兒有點扯淡”不得不說還是高明義眼毒嘴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