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圓溜溜清澈的眸子呆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他。
他輕輕一笑,略帶譏誚的道:“現在知道怕了?還是我砸人讓人感到恐懼?”
女人看着他,良久後,搖搖頭,“都不是。”
這是她第二次見他動手打人,手段那麼狠厲,但眼神卻完全無動於衷不甚在意,完全不像是他,但她卻沒感覺到一點恐懼,只是有些陌生。
她似乎對他還有很多不瞭解的地方。
但,說不擔心是假的,儘管他手段多、能力強、有人脈,但像這樣得罪的人多了,陰謀也會變得多了,總會有他防不到的地方,她很不希望哪天突然聽到他在外面出事的消息。
想了想,她擰眉道:“如果他真的因此來找你麻煩,告訴我,我自己處理。”
畢竟是她引起的。
“你自己處理?”男人眯起眼睛懶笑,擡手捏着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翻過來掰過去看了個遍,嘲弄道:“怎麼處理?你全身上下就這張臉蛋有點用,你覺得把他哄開心了,他就不來找我的茬了?”
“……”
喬以沫微囧,雖然很想反駁,但好像她還真的沒什麼用。
男人瞅着她這一副默認的態度,鼻息間隱隱發出一聲嗤笑,但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只是道:“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今天放他走,他只要沒斷腿沒失憶就一定還會再去找你,你哄他不如來哄哄我,我保證不會弄死他,也不會讓他再去找你麻煩。”
喬以沫倏然瞪大眸子,只注意到了一句,“你……你還……打算弄死他?”
這男人不怕犯法的嗎?
明明是坐在辦公室裏的大總裁,清白正經的大集團老總,怎麼吐出的話句句都像是個混黑社會的?
男人回答的輕描淡寫,“只要他不來送人頭。”
“……”
喬以沫默,她感覺那個唐少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靜了一秒,她才反應過來男人剛纔話裏真正的意思,抿了抿脣,撇開小臉,僵硬的道:“我不會有事的,我是陸子延公司的藝人,安全他還是會保證的。”
本來就安靜,等這句話落下,四周一下又更安靜了。
傅司年赤裸的上半身依舊將她抵在牆上,說話的過程沒有移動分毫,光線被他擋住大半,她仰起小臉也只能模糊看見他脣上似冷似嘲的弧度。
好一會,他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左右凝視她,時不時的擰眉。
喬以沫有些疑惑,忍不住詢問,“你……怎麼了?”
他似乎笑了下,很短,沒什麼情緒,“我只是在想,在這裏用什麼姿勢做會舒服一點。”
“……”
他的話猝不及防,喬以沫臉色變了幾變,眼神浮現慌亂,“我,我要說的說完了,我該回去了,楠楠和蕭姐還在房間裏,一會找不到我會着急的。”
男人手臂撐到牆上,輕扯脣角,微冷的嗓音裏帶着些許笑意,“我一早就跟你說了,這時候,女人來找男人,只能辦一件事,要麼上,要麼被上,你來找我不就是爲了這個?”
喬以沫忽然覺得有些可悲,她想和他談感情,他卻只在意她的身體,她過來也只是因爲想他了,想跟他說說話,最後卻又是這種結果。
似乎每次跟他單獨在一起,不是被弄就是被弄之後,所有時間都花在了過程中,她連想說的話都沒機會說出來。
半晌,她紅着臉有些無奈的開口,“我月事來了……不能跟你……”
“……”
傅司年臉色真的變了,黑了又黑,看着她的眼神都變得滿是陰鬱。
只是一秒後,他眼裏的陰鬱忽的轉成陰騭,並且染上了濃黑的冷意,沉聲道:“你是不是揹着我吃藥了?”
喬以沫明白他指的是懷孕的事,心口猛地一跳,眼神有些飄忽,卻還是強忍着與他對視,平靜的道:“沒有,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
“一定會做到?”男人目光一瞬不轉的盯着她的眼睛,細細咀嚼這幾個,緩緩眯起眸子,似乎要將她看穿。
喬以沫垂落眼簾,沒再看他。
一個孩子對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並不會起到多大的影響,更何況如今又多個藍翎,她不知道她和傅司年的結局會如何,所以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再生個孩子。
對,她吃了藥。
揹着他偷偷吃了藥。
男人放開了她,面上恢復了冷淡,語氣露出了一絲不耐煩,“滾出去。”
“……”
喬以沫被他這突轉的態度驚愣了一下,身子沒動。
男人站直身子轉眸瞥了她一眼,“怎麼,不想走?下面不能用,你是打算用上面給我解決?”
“……”
喬以沫臉一紅,整理了一下外套,緊張的舌頭都有些打結,“我,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
喬以沫走幾步就回到了自己的套間。
蕭筱和莫楠還在深睡。
牀雖然夠大,但兩個女人四仰八叉的姿勢實在是再擠不下一個人。
喬以沫無奈的嘆了口氣,抱了一牀被子去了沙發上躺着。
時間已經快到凌晨兩點,本來是睡不着,但不知是剛剛受驚太多還是知道男人就在旁邊潛意識裏多了一絲安全感,讓她閉上眼沒幾分鐘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因爲心裏有事,她很早就醒了過來,雖然沒睡多久,但精神看起來很好。
換了套衣服她就出了房間,正好碰見一個走過的服務生,伸手攔住,“你好,我想問一下,傅總還在房間嗎?”
男服務生對她微微一笑,“傅總已經離開了。”
“他經常來這裏嗎?”
“這裏有他的專用套房,但他很少留下來過夜,只是應酬的時候會來的多一點,但也不會待太久。”他家總裁向來都是這麼神祕,整個z國,他的落腳點應該是多的數不過來。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喬以沫微微有些失落,她還以爲起早點可以再看見他。
到樓下餐廳挑了一些早餐重新返回房間,蕭筱和莫楠已經醒了。
莫楠看見她還有些摸不着南北,揉着太陽穴,有些痛苦的皺眉,“我昨晚怎麼了?頭好痛。”
喬以沫把早餐放下,翻了她一個白眼,“不痛纔怪,明明說是給我慶祝的,自己卻喝個爛醉,抱着我又哭又笑的。”
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