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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 生活差點不能自理

    發送過去,她放下手機,正要起身,叮的一聲,來了回覆。

    她怔了怔重新看手機。

    【以沫姐,你病了?要不要緊,身邊有人照顧嗎?】

    喬以沫動了動手指,回覆,【我沒事,身邊有朋友。】

    中間頓了一分鐘,就在她要掀開被子起牀,那邊直接發來了一段語音。

    【以沫姐,我正在練習室練歌,也沒什麼事,要不我去看望你吧,你把地址發給我。】

    “……”

    喬以沫又感覺到一絲頭疼,她雖然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挺自來熟的,但對這小孩的熱情怎麼都感覺到一絲不適,她又不是什麼很火的明星,平日裏因爲話不多也不怎麼招人喜歡,她實在是有些不懂。

    她沒立即回覆,而是從牀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睡袍穿在身上。

    但是,隨便動一下,身上都像是跑了一次馬拉松一樣痠疼不已。

    尤其是兩腿之間,疼的簡直難以合攏。

    走兩步,就疼的她直抽氣。

    朝着浴室的方向正挪動,手機微信又響了一聲。

    她擰了擰眉,還是轉步走過去,點下語音。

    【以沫姐,抱歉,我有點唐突了,你要是不方便,我下次再去吧。】

    喬以沫垂眸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過去,【你別多想,不是不方便,只是我生病了沒辦法招呼你,還會耽誤你工作,等過些日子吧,我請你喫飯。】

    那邊很快發來一個大大的笑臉,語氣也相當乖巧。

    【嗯嗯,那就約好了,等你病好了我就去找你,那你好好養病,我不打擾你了。】

    喬以沫看了看,回了一個簡單的嗯字。

    放下手機,她微有些若有所思。

    這個顧臻看起來單純的像是沒有經歷過任何陰暗,昨晚卻又能那麼不動聲色的就幫她解了圍,只是純粹的因爲他聰明嗎?

    ……

    用熱水泡了一個小時,又塗了點藥,之後,喬以沫待在房間裏一天都沒有出去。

    白天也基本都是在睡覺,到傍晚的時候,實在餓得受不了了,爬起來猶豫着要不要下去找點喫的。

    但是讓傭人看見她走路那樣子,又很丟人。

    她也不好意思面對陳媽。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陳媽敲響了門,“太太,您醒了嗎?”

    “呃……醒了。”

    “您睡了一天了,估計很餓吧,我下去把飯菜給您端上來了。”

    “……好,麻煩你了。”

    喬以沫心裏對傅司年的惱怒一下又升了起來。

    被他弄到生活差點不能自理,還有比這更丟人的嗎?

    但她比誰都清楚,這種惱火也僅存在於她的心裏,她根本就不敢衝着他來。

    深深的挫敗感縈繞心頭,直到陳媽端着飯菜上來,才讓她短暫的拋棄了煩惱。

    她喫完飯沒多久,就聽到樓下車子引擎的聲音,估摸着是男人回來了,隨即小臉變了變,將被子一掀,蓋住腦袋直接裝睡。

    樓下,傅司年一身筆直西裝,提着電腦走入大廳,氣息淡漠。

    陳媽迎上來,接過他手裏的外套和電腦。

    男人問:“她醒了嗎?”

    陳媽點頭,“早晨醒了一次,傍晚醒了一次,剛喫完飯。但氣色不怎麼好。”

    男人臉色沒什麼變化,淡淡回,“嗯,我知道了,明天給她煲點湯,她想喫什麼照她說的做。”

    “哎好的。”

    男人推開臥室的門,緩緩走到牀邊,低眸望着牀上一動不動的身影,眉頭輕輕蹙起,眼神隱晦深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裝睡的喬以沫在聽到動靜後,便放輕了呼吸,沉穩的腳步聲像是一拍一拍的敲擊着她的心臟。

    四周寂靜了一秒,頭頂忽然一亮。

    是男人伸手將她頭上的被子掀了起來,挑眉冷嗤,“剛喫完就睡,你是豬嗎?”

    喬以沫身子僵了一下,隨後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緩緩睜開眼睛,有些像是受不了燈光的刺激,又輕輕眯了一下,看清男人的臉,低啞着嗓音道:“你回來了?”

    男人視線朝着她脖子一下看了看,無情一笑,“喬以沫,你裝能不能裝的敬業一點?穿着外套睡,你是有多冷?”

    “……”

    喬以沫一怔,霎時想起來,她坐着的時候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剛剛太着急,沒來得及脫就躺下了。

    小臉變了變,瞬間有種被拆穿的羞窘。

    傅司年懶得在乎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視線移到她蒼白的臉上,微皺眉,“陳媽說你睡了一天?”

    她紅了紅臉,抿脣嗯了一聲,“嗯。”

    不是她不想起來,實在是各個關節都痠痛,尤其是腿。

    男人骨節分明的五指輕輕摩挲着她烏黑的長髮,眉眼一派溫淡沉靜,“真有那麼疼?”

    喬以沫聞言,美眸一睜迎着冷白的光線隱隱瞪向他,沒多少氣勢,更多的是委屈的控訴,“用了多大力道你自己不清楚?”

    肩膀和腰上的疼完全就是被他掐出來的。

    那次在酒店,即便是藥物的催化下也沒讓他變得那麼殘暴,昨晚簡直禽獸不如。

    當然,這四個字她不敢罵出來,只能用眼神持續控訴。

    男人黑色碎髮下的眉眼顯得幾分閒適,心情似乎不錯,懶懶出聲,“我只清楚你爽了幾次。”

    “……”

    喬以沫心裏惱羞成怒,又不能罵他,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

    見女人耍小脾氣似的一個人生悶氣,傅司年脣角無聲掠過一絲弧度,淡淡的,似有若無,指尖輕輕剮蹭着她的臉蛋。

    不可置否,昨晚的運動量的確有點大,比上次藥物的刺激下還要失去理智,但他身體健壯,休息幾個小時就能恢復,只是這女人似乎真的被折騰慘了。

    昨晚的原因是什麼,他現在懶得再去糾結,但他也不可能放低身段給她道歉,只是放軟了一些語氣,道:“待會我給你擦點藥。”

    喬以沫眸子猛地睜開,光澤水眸微微露出一絲意外,心跳瞬間漏了一拍,結巴道:“我,我擦過藥了。”

    他這是在愧疚嗎?

    他是不是也覺得昨晚的行爲有些莫名其妙?

    真是難得。

    喬以沫心裏憋了一天的怨念就因爲他這一句不冷不熱的話徹底消散了。

    頓時覺得挺沒出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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