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沫眼角抽搐的直想向上翻，這個豬隊友，平時比她還精明的女人怎麼花癡起來就完全不帶腦子了，她難道一點也看不出來這男人根本就不是奔着她爸媽來的嗎？
男人謙遜一笑，“莫小姐若是對我的私事也很想了解，回頭我們可以私聊。”
喬以沫，“……”
莫楠激動的抿着脣直點頭，面上笑的像個白癡似的，“好啊好啊，衛先生真是有風度。”
喬以沫低頭擡手撥了撥額前的碎髮，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喬爸的胳膊，“爸，你去廚房幫幫媽咪吧，她一個人估計忙不過來。”
喬爸也覺得該給年輕人一些空間，笑了笑，起身對着男人親切的道：“明涵啊，你們先聊着，不要客氣。”
喬爸走後，喬以沫暗暗用腳踢了踢莫楠，假笑着道：“楠楠，你也去幫忙吧。”
女人癡笑的目光終於捨得從男人面上移開了，漫不經心的應答，“叔叔不是去了嗎？”
喬以沫笑着微微咬牙，“這都過了飯點了，多一個人幫忙也能讓客人找點喫上飯不是嗎？衛先生估計很忙，咱們就別耽誤他時間了。”
她說着還眯了一下眼，眼神逐漸危險。
莫楠還想說什麼，立即閉了嘴，點點頭，“好，我去幫忙。”
等莫楠也走後，不大的客廳裏立即寬敞了很多，只剩下兩人相對而坐。
喬以沫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淡笑着問，“衛先生怎麼突然就想起來拜訪了？據我所知，你住在江城已經有些年頭了，就算是認親戚也有些晚了吧？”
意思就是，你都不覺得尷尬嗎？
衛明涵面上沒有任何尷尬之色，無波無瀾，笑容依舊，“可能是你的名頭最近太響了，讓我突然想起還有你這麼個親戚，想過來攀攀交情。”
喬以沫嘴角微抖，他還真是直接。
她語氣柔軟偏冷，“衛先生現在已經算是上流人士，一般的人都高攀不起，跟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攀交情是不是有點降低身份了？衛先生看起來也不像是缺親戚的人，這麼有身份的人突然跑到這裏，連我都詫異這自尊心得多厚的臉皮撐着才能不掉。”
“……”
男人挑眉望着女人姣好乾淨的臉蛋，“你討厭我？”
“只有錢才能讓人初次見面就喜歡。”
“可是你朋友看起來就很喜歡。”
“她對着街頭的一隻薩摩耶也這幅表情，不必太在意。”
“……”
衛明涵表情微微怔愣，不過也沒惱，勾了勾脣，扶了扶鏡框，輕笑，“看來你當真是不怎麼歡迎我的到來。”
“不是，我一般都很歡迎客人來訪的，但是不包括那些抱着不純的目的來的。”喬以沫深深望着他，話中意思明瞭。
男人又怔了一下，隨即失笑，隨意的道：“那你是誤會了，我真的只是單純來看看他們的，沒有別的不純的目的，雖然你長得不錯，雖然這親戚扯得有點遠，但血緣關係不可否認。”
喬以沫小臉微微黑了黑。
他是不是故意曲解她這個“不純”的目的？
她暗暗咬了咬牙，好心提醒，“衛先生，我是個孕婦。”
“嗯，知道，伯父剛剛都跟我說了，傅總的作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低調神祕，前不久還是黃金單身漢，現在直接淪爲人夫人父了，真是讓人羨慕。”
“……”
喬以沫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
她莫名覺得這事他知道，並非是從她爸那裏得到的。
不想繼續跟他繞彎子，她直接問道：“你接近我到底是想做什麼？咱們倆道不同，圈子也是八竿子打不着，我身上有什麼可以讓你覬覦的？”
男人表情略顯無奈，交疊的雙腿放開，嘆了口氣，道：“你爲什麼要這麼肯定我來這裏是不懷好意？”
“陸子延說你不是什麼好人。”
男人嘴角直接狠狠抽了一下，“……”
“你爲什麼不覺得他在你面前壞我形象是別有用意？”
女人眨眨眼，“我都不認識你，他能有什麼用意？或者說你們倆是朋友，他只是單純的損你而已？”
“有過官司糾紛，算不上朋友。”男人垂眸淡淡出聲，隨即相似想起什麼道：“哦……你是他公司旗下的藝人，難怪護着他，剛剛我差點以爲我把你孩子的姓氏給弄錯了。”
“……”
喬以沫忽然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律師的嘴果然是能說。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白嫩纖細的手指，忍下衝動，淡淡一笑，“看來，你是得罪過他，不會是官司打輸了吧？”
“是輸了。”男人撩脣，似笑非笑的道：“是他輸了，輸得挺慘，而我是對方律師。”
喬以沫，“……”
難怪當時提到他，陸子延那眼神陰沉陰沉的。
她向後靠了靠身子，嬌懶的道：“如果你只是來拓展業務宣傳你的律所的，我回頭可以在微博、朋友圈幫你發一發，代言費就免了，至於我家，雖然很想幫你，但我爸媽現在感情很好，沒有離婚的打算，也沒有債務糾紛，我就更沒有了，不過我朋友倒是有些糾纏的麻煩，回頭有時間可以跟你細聊。”
衛明涵額上的青筋終於忍不住跳了跳。
宣傳？還代言費？
她真把他當做衝業績的銷售員了？
他吸了一口氣，終於帶上了一絲認真的味道：“你不覺得自己缺少了一位私人律師嗎？”
“自薦枕蓆？”喬以沫微微眯起眸子，緩緩扯脣自嘲一笑，“我最近是不是變成香餑餑了，所有人都想跑到我這裏啃一口？衛先生，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現在就算比不上傅司年有錢，比不上陸少有勢力，也絕對不會是一般人能請得起的，而且你們這種極其驕傲的人，滿腦子算計，就算眼睜睜看着損失也不會委曲求全。做我的私人律師，如果我傻一點，還以爲是兄妹情深，但很顯然不是，我幹嘛要往坑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