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緊了她的手沒讓她走,微蹙眉,看向她,溫淡的道:“你又要因爲一個不相干的人跟我生氣?”
不相干?
藍笉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傅司年……”
“閉嘴!”男人瞥她,眼神鋪了一層碎冰,滲骨的涼。
藍笉,“……”
喬以沫掙開他的手,輕輕蹙眉,“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現在心情很煩,不想聽到任何人在我耳邊吵,要麼讓她滾,要麼你們倆一起滾。”
男人又重新轉爲摟着她的腰,擡起眸子,面無表情,看着藍笉的目光除了一片冰寒再沒有其他,“你是自己滾還是我讓人把你丟出去?”
藍笉被他嚇得心裏慌了慌,她記得之前在公司見他,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很有紳士風度,不過,此時,好像變了個人,戾氣很濃。
儘管,如此,她還是強裝出自信的笑,“傅司年,我是來找你的,你要是覺得我在這裏吵,可以跟我一起出去,我們談談。”
她就不信,再有錢商人還是商人,怎麼能與官比?他怎麼也要給她爸爸一點面子吧。
其他幾人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就是標準的被寵出來的嬌蠻公主,不對,是自以爲是的女王。
讓傅司年跟她出去,這智商,簡直是比唐家大小姐那幾位還要低幾個檔次。
連同樣被寵着長大的傅大小姐都看不下去了,走到她面前,冷哼,“我大哥纔沒有時間跟你出去廢話,本小姐不管你是市長千金還是縣長千金的,現在馬上給我走,不然一會,我讓你哭都沒地方哭。”
還想當她大嫂?這樣子還不如喬以沫來的順眼呢。
藍笉臉色一沉,“你!”
身後的保鏢立即上前護着她。
陸子延懶笑出聲,悠悠的道:“我說藍大小姐,你查到他在這裏就沒查他爲什麼在這裏?這裏是醫院,人家閨女還在病牀上躺着呢,你就是再蠢,也不會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吧?讓你滾是客氣的,難不成你想被從樓上扔下去?”
藍笉,“……”
她真沒想到這些人說話那麼直白,一點也不給人留面子,連她的身份都毫無在乎。
而且,她一向不管在哪個圈子裏,只要提到她的身份,沒有人不捧着她的,因爲那些人都明白再有手段,也翻不過官的壓制,何況還是生意人。
這是頭一次受到這種羞辱,她心中惱怒的不行,臉上的笑也有些維持不下去。
“大小姐。”保鏢忍不住低聲提醒。
這裏人多勢衆,而且他們明顯來的不是時候,看看那男人的臉色就知道了,一點也不像開玩笑,說不定一會還真有可能會把他們都扔到樓下。
藍笉低頭咬了咬脣,有些不甘心,隨後看向傅司年,“傅司年,我改天還會再找你的,雖然我很討厭你這冰冷的臉,但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迄今見過還算滿意的男人。”
說罷,她深深看了男人一眼,擡起下巴,抿脣,轉身就要走。
“等等!”喬以沫清冷的聲音陡然響起,在安靜的長廊,很有穿透力。
喬以沫勾脣,“急什麼?你沒聽見她說還會再找你的?”
瞥了他一眼,她走上前,歪着頭,目光冷淡沉靜,“藍小姐,你這是當自己是到民間挑選駙馬的公主了嗎?看中誰就霸着誰。先不管你爸是市長還是副市長,就你這麼大的人了,就算沒長腦子,也應該長耳朵了吧?我現在說着麻煩你聽清楚,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他唯一的女人,裏面還有我們的女兒,不管哪地方我也容不得你插一腳,我女兒更不需要後媽。”
“喬以沫!”藍笉一臉難耐的怒火,“你們已經離了婚,你覺得本小姐會在乎一個孩子?本小姐要追一個男人,還得經過你的同意?”
“我靠!”莫楠氣得咬牙,冷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女人,真是欠揍。”
她擼起袖子大有撲上去的衝動。
藍笉的保鏢臉色一變,忙上前護在四周。
陸子延對着她嗤笑一聲,“得了吧,你可沒個市長爹,回頭把臉抓壞了,就更嫁不出去了。”
“混蛋,不準咒我。”莫楠齜着牙瞪他。
“她是我太太,你說要不要經過她的同意?”因爲喬以沫剛纔那句宣誓,男人脣角微微翹起,低頭望着懷裏的女人,眼底都是溫暖的笑意。
“你們不是……”
“誰告訴你我們離婚了?”傅司年微勾着脣,語氣輕鬆,透着幾分緩慢疲懶。
喬以沫眨了眨眼,揚起小臉看着他。
爲了讓她死心,這男人竟然還撒謊。
但只迷茫了一秒,她眼神忽然一變。
不對,他怎麼可能會撒這種小謊。
抓緊他的手,她眼底漸漸涌出波瀾,“你說的是真的?”
他們沒有離婚?
那之前籤的是什麼?她收到的離婚證又是什麼?
這男人不會從頭耍她到尾吧?
時安和陸子延齊齊挑眉。
這貨果然比狐狸還狡猾。
傅司年撫着她額上的頭髮,溫柔一笑,“別生氣,回頭我再給你解釋。”
喬以沫下意識的咬住下脣,忍着沒出聲。
不生氣?
被他耍了那麼久,她不能生氣?
但此時也的確沒時間沒精力跟他生氣,她還要看着喬冉冉。
莫楠眸光閃了閃,低嘆了一聲,“靠!沒離婚。”
看來,這傅司年被她家沫沫給喫的死死的了。
傅錦之嬌俏一笑,得意洋洋的看着她,“聽到了吧,藍大小姐,你這是想當小三呢還是想當小三呢?市長千金來當小三,不怕你爹被氣死?”
“你!”藍笉面上實在掛不住,怒色瀰漫。
“把她弄走,我不想再看見她。”喬以沫的擡手捂了一下臉,最後一點心情也沒了,眉心緊蹙,煩躁的不行,聲音沙沙的透着幾分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