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兒輕笑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猝不及防的撞入了秦致遠深邃的眼眸中。
她的心跳突然就錯拍了,秦致遠那幽黑的眸子帶着一層霧氣,還有情事之後特有的慵懶。
這人怎麼能這麼好看呢。
柳月兒在心裏一遍一遍的想着,越想就越是得意,這麼好看的人是她的相公,只愛着她,寵着她。
光是想想,心裏都像是被灌滿了蜜。
柳月兒擡手,在秦致遠的臉上描着,指尖在他的眉眼間輕輕點過,轉而又落在高挺的鼻樑上面,待落到嘴脣時,猛地被秦致遠含在了嘴裏。
你!柳月兒的身子一顫,想要拉出自己的手指,卻看到了秦致遠的臉上帶上了笑意。
幼稚!
秦致遠淡淡的笑着,在她的指尖上吻了幾下,柔聲說:只在你面前幼稚。
柳月兒擡起身子,在秦致遠的嘴脣上貼着,小聲說:嘴真甜,這個獎勵你。
話剛說完,就被秦致遠猛地壓在了牀上,加深了這個吻。
次日的早上,柳月兒再次起的晚了,人還沒站起來,雙腿之間就已經開始發酸。
她先是恨恨的看了一眼秦致遠,收到了一枚英俊的寵溺笑,心裏的火氣還沒發出來,立馬就消散在空中。
下次不能這樣了,我白天還要忙。
秦致遠連忙點頭,走過去將雙手放在柳月兒的腰的兩側,輕輕地捏着。
柳月兒舒服的嗯了一聲,站在原地享受着秦致遠的按摩。
秦致遠看着她像貓一樣,微微眯着眼睛,被自己狠狠蹂躪過的雙脣也微微的張着,那白皙的脖子上帶着一處牙印,充滿了情色的感覺。
他的眼眸逐漸轉深,但是一想到柳月兒白日裏還要忙,便將小腹中不斷涌上來的緊繃感逐漸回收。
昨夜那麼久,他都心疼的不得了,要是早上還來,那他就真的不是人了。
不過雖然做是做不了,親還是可以親的。
秦致遠雙手還在柳月兒的腰上,人卻已經俯身低頭在她的脣上輕輕地舔着。
彷彿那脣是清晨最甜的露水。
柳月兒眉眼間帶着笑,她最喜歡的就是秦致遠這麼吻着她,輕輕地,卻很甜。
一吻結束,兩人的臉上都帶着紅。
柳月兒推開了秦致遠:飽了嗎?
沒。秦致遠誠實的搖頭。
那就餓着吧。柳月兒沒忍住的低頭一笑。
到了華堂,程小玉竟然已經站了起來,還張羅着要幹活。
你身體上的傷還沒好,怎麼就起來了?柳月兒連忙走過去。
程小玉擡手在臉上擦了擦汗,笑着說:月兒,我昨夜想了很久,越想越是輕鬆,你們對我這麼好,這麼幫我,我也得自己堅強起來,放心吧,這些活我能做的!
柳月兒看着她臉上的笑,比之前輕鬆了不少,甚至那雙一向隱忍着的眼睛裏都帶上了光,整個人看着都年輕了,只是臉上的傷依舊還在。
莫莫和婷婷已經在一起玩了,兩個小人並排站着,莫莫還一本正經的教着婷婷玩算盤。
婷婷我同你說,老闆爺爺一直說我厲害,我教你絕對沒問題,你要是像我一樣聰明,肯定能學會的,對了,孃親還說讓我去入學,說是能學到更多呢!
入學?婷婷聲音小小的,擡頭偷偷地看了眼莫莫,好奇的問:都學什麼?
莫莫故作高深的撐着下巴:這個嘛......他像是想了很久,才拍了拍婷婷的肩膀:我去了就知道了。放心,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婷婷難得的吐槽:你就是不知道吧。
柳月兒和程小玉彼此看了一眼,一起笑了出來。
莫莫在婷婷面前總是故作老成,明明一樣高,那模樣看上去真是太可愛,也太搞笑了。
柳月兒笑了之後,便去了後廚,做了雞蛋餅和餡餅。
餡餅是茴香雞蛋和韭菜雞蛋,都是一些家常的,但是最是普通,最是好喫,人人都喜歡喫。
莫莫喫的尤其多,柳月兒看着不禁開始想,說不定日後莫莫要被她養成了一個小胖子了。
不過,也不至於,秦致遠就喫的挺多的,人還不是那麼瘦嘛。
想到秦致遠,柳月兒的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一副少兒不宜,便立馬咳嗽了一聲,轉移了注意力。
衙門這邊,小劉喫着街上買來的包子,扯着嗓子叫:那這事就不明不白了?他死的肯定有蹊蹺阿!
上面讓我們不要再查下去了,他死的時候我們都沒在,就連從哪裏查都不知道。
秦致遠坐在小劉的對面,眉頭緊皺。
他們在說的是趙漢死的事情,他和小劉都認爲這事有蹊蹺,想要從頭開始調查,但是上面多次阻攔,這事到了最後也還是不了了之。
按說這樣子的事情太多了,無非是這衙門裏有人照應着。
但是關係到柳月兒,秦致遠不得不緊張起來。
趙漢死的不明不白,幕後的人沒調查出來,柳月兒所在的華堂就一天不得安穩。
小劉,改日我們去鄰鎮上再走一走,我總覺得上次太過匆忙,我們遺忘了很多東西。
好的,都聽你的。
秦致遠剛要站起身,就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說是衙門外有人找他。
秦哥,那個小梅還沒放棄呢!小劉猥瑣的笑了笑:我以前還特別不明白,但我如今知道了嫂子到底是誰之後,我也看不上小梅阿!
秦致遠無奈的搖頭,他已經再三的跟小梅把話說清楚了,誰知小梅就是不放棄。
他嘆了口氣,朝着外面走去,果然看到了站在衙門外面的小梅。
遠哥,我給你買了一身新衣,你穿穿試試?肯定很好看的!
小梅說着,就要把手中的包袱往秦致遠懷裏塞,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滿含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