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照理是被爭吵聲吵醒的,柳月兒伸了個懶腰,聽着黃氏那大嗓門,真是敬佩這人怎麼就能天天這麼有精力?
秦志遠也跟着醒了,先是摟過莫莫,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才揉着眼睛說:這是孃的聲音,又怎麼了?
柳月兒苦笑,她也不知道這新年的第一天雙,又是誰招着黃氏了。
兩人快速的洗漱好,一起出了門,秦芳一看見兩人,立馬跑了過來!
糟了!這可怎麼辦阿!
柳月兒和秦志遠對視了一眼,連忙安慰說:你先彆着急,怎麼回事?
秦芳深深地嘆了口氣:還不是那個不爭氣的秦宗遠,他......他昨夜竟然跟人打架!還把人給打傷了!挺說傷勢還不輕,人家已經把他高到衙門了,這會兒衙門來抓人了!
柳月兒:......
這秦家的人可真是能作!
大過年的,上街去打人.......
不知道捱打的纔是爺嗎?
那人的傷勢怎麼樣?很嚴重嗎?人在哪裏?
在人家自己的家呢,你說這個秦宗遠,打誰不行打人家王家的小公子!這不是找事嗎!
王家的小公子?王家是什麼?柳月兒皺着眉,聽秦芳話裏的意思,合着秦宗遠打的還不是一般人?
秦芳咬緊牙關,彷彿那秦宗遠要是在她的眼前,她就要把人給狠狠打一頓的模樣:那王家在咱們縣城離算是首富了!
.......
柳月兒真想問問秦宗遠,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外面的黃氏跪在大街上開始嚎啕大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新的一年,就眼睜睜的看着最心愛的小兒子被抓走了!
不就是打人嗎?
又沒把人給打死?
爲什麼就把人給抓走了!
她們家宗遠哪裏喫過大牢裏面的苦,這又是過年呢!
黃氏越想越是心疼,猛地想到了衙門,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院子看到秦志遠就不管不住的抓住了他的衣袖:致遠阿!你可得去救救你弟弟!只要你去給那白家小姐求求情,她肯定會幫我們的!
柳月兒:......
合着最後還是要繞到秦志遠的身上?
不過她還沒說話,就聽見身後的秦山遠開了口。
最近的秦山遠真的是春風得意,家裏少了範豔華這麼一個人,自在的他阿,只差沒做夢笑醒了,再加上小紅那邊也越來越粘人,他還在尋思着最近找個日子就把人給借進門呢!
他越是得意,就越是忘形,這會兒便說:娘,你是不是忘了,咱們都把人家白家的小姐給得罪了!人家還會幫咱們?說不定本來宗遠沒什麼罪,一件件的算下來頂多賠點錢,呵,這下好了,那白家小姐一看這是秦家的,沒罪都要找罪安了!
這話一出來,黃氏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可怎麼辦!
她嚎啕着開始大哭:這可怎麼辦阿!都怪你!可憐我的宗遠阿!我家宗遠該怎麼辦啊!我生你這個孩子幹什麼!讓你把我們秦家至於這種地步!要是你聽我的話,和那白家的小姐好好的在一起!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怪我兒子又管你什麼事!黃氏罵的聲音更亮。
柳月兒冷笑一聲,拉着秦志遠往後退:我不跟你吵,你要是真爲你兒子好,就去問問人家王家的孩子到底怎麼樣了,兩人到底是爲了什麼打起來了!而不是在這裏以莫須有的理由找致遠的事情!
秦芳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她抓住黃氏的胳膊:娘,你在做什麼阿!這怪二哥什麼事!我們還是先去衙門一趟,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黃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月兒,和秦芳一起去了衙門。
柳月兒還在生氣,秦志遠揉着她的頭髮:別生氣了,咱麼也去衙門看看。
你呀,你娘都那麼說了,你不能這麼一味的忍,知道嗎?
秦志遠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柳月兒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一看黃氏那撒潑樣子就知道,這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說不定從小到大秦志遠都是這麼過來的。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黃氏和秦父腦子有坑還是這倆人本來就有病,秦家的這些兒子,不管是長相還是脾氣,明擺着秦志遠才應該是那個最受寵的,但是這倆有病的,竟然都偏心那倆沒出息的孩子!
可真是要把她給氣死了!
但是秦宗遠發生了事情,按理說秦宗遠是秦志遠的弟弟,這大過年的被人關進了衙門,怎麼着也都得看看去。
走吧,去看看你那個神奇的弟弟到底是爲什麼在大過年的把人家富家子弟揍了。
柳月兒無奈的嘆了口氣。
月兒,要不你在家陪着莫莫,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柳月兒也急了:你娘可是眼巴巴的等着把你往白家小姐的身上推呢,我要是不去,我還怕發生什麼呢!再說了,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怕什麼?你娘子我什麼大風大雨沒見過?
秦志遠被他說的,臉上終於帶上了笑。
兩人思來想去,還是讓莫莫一個人先在家裏等着,秦山遠也在家,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到了衙門才知道,人家王家的小公子傷的確實很重,而對方並不準備和解,要麼秦家賠償五十兩銀子,要麼秦宗遠坐牢,反正這事不會輕易就完了。
這話一出來,黃氏頓時急了,也不管是在衙門,扯着嗓子就開始嚎哭。
柳月兒卻冷靜了下來,她看着也在一旁着急的秦芳,低聲說:以你的瞭解,秦宗遠會是動手的人嗎?就是下狠手打人?
秦芳霜抹着眼淚:三哥他雖然不靠譜,終日花錢,在外面晃盪,不幹一件正事,但他這麼久了,也沒和誰動過手,而且他和那個王公子的關係還不錯的,怎麼就鬧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