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玉無奈的嘆着氣:“你上次不是去了嗎?怎麼也沒把這件事打聽出來?”
柳月兒自己也委屈,上一次都沒怎麼說話,就被抓過去當了評審,直到如今她還在擔心是不是把那個高飛給得罪了,後來變一直在喝酒,最後色慾薰心,眼裏只有喝醉酒的秦致遠,哪裏顧得上和別人寒暄。
“我......哎,小玉姐,你以後要是聽到什麼了,一定要跟我說。”
“行了行了,這是肯定的,你先在這坐着,把荷包的邊上再修一下,我去給兩個孩子熬點粥。”程小玉把手上的布料放下,自己去了廚房。
這邊柳月兒看着手裏的荷包,陷入了深思。
她原本對這個比賽已經佛了,贏不贏第一名無所謂,她已經把自己的噱頭營造出去即可,但是如今這可就不一樣了。
關係到錢阿!
她如今最缺什麼?
最缺的便是錢阿!
進入前十名,甚至得了以第一名,她可以拿着錢,還能自帶噱頭,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可是......
得了第一名又何其容易?
柳月兒讓自己冷靜下來,先把手中的荷包邊角的碎花修剪了一下,等着秦致遠去參加比武大賽的那天再給他。
等晚上秦致遠回來之後,她把這件事跟他說了一遍,緊跟着又嘆了口氣:“這一說我就緊張,主要是這個破比賽太看運氣了!”
秦致遠今個在將軍府和範將軍真刀真槍的打了一次,他又得顧着不露出自己原本的功夫,一不留意,腰上被範將軍劃了一下,傷口不算太深,他怕柳月兒看出異樣,今個特意早回來了一會兒。
此時他也顧不得自己傷口的事情,把柳月兒摟在了懷裏,捏着她的後頸,柔聲說:“緊張什麼?你每場比賽都做到最盡力,這就夠了,至於銀子的事情,我覺得我家娘子怎麼都得......”
“都得什麼?”柳月兒眼睛彎彎的,像個月牙似的。
“都得第一名。”秦致遠忍不住的在她的臉上捏了捏。
柳月兒無奈的伸了個懶腰,她的手剛好碰到秦致遠的腰上,原本也沒什麼力氣,卻聽到秦致遠悶哼一聲,臉色都白了。
她嚇了一跳,趕忙說:“怎麼了?我打痛你了?”
“沒有,嚇着我了。”秦致遠笑着搖頭,不動聲色的往裏面挪了挪。
柳月兒卻捕捉到了不對勁,她剛纔那力氣,怎麼着也不會讓秦致遠臉色都白了,而且那聲悶哼一聽便是疼的。
她抓住秦致遠的手,把他的衣服掀開,頓時瞪大了眼睛!
側腰那裏,竟然被白布裹着,而此時,鮮血已經慢慢地浸出來,濃烈的血腥味頓時散發。
她看的頭皮發麻,一時竟然忘了要說什麼,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傷口。
秦致遠小心的把她的手握住,無奈的嘆了口氣:“沒事,我不疼。”
“騙子!”柳月兒這才反應過來,眼淚瞬間掉了出來:“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痛不痛?你等我馬上去找些東西給你重新包紮!”
她
“沒事個屁!”柳月兒指着秦致遠開始吼:“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受了傷跟我說!你還要瞞着我?好,以後我要是受傷了,我也不跟你說!”
柳月兒嘴上雖然生着氣,面上也板着臉,手上的動作卻不停,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問程小玉要了包紮的東西,回來面無表情的給秦致遠處理傷口。
她自己看着都心疼的不得了,甚至還在後怕自己剛剛要是動作再大點,只怕秦致遠會更痛。
但秦致遠可好,竟然還在笑?!
柳月兒越想越是生氣,手上的動作卻越發的溫柔。
“不要生氣了。”秦致遠低聲說着,語氣柔柔的,像是在刻意的撒嬌。
“不要理你。”柳月兒生氣的撇嘴。
她小心翼翼的把秦致遠的傷口處理好,剛打算離開,便被秦致遠拽入了懷裏,她下意識的撐着身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碰到傷口。
但是這樣,她就和秦致遠眼睛對眼睛,鼻尖對鼻尖,呼吸再次纏綿在了一起。
“還在生氣?”秦致遠聲音刻意壓低,沙啞而低沉。
柳月兒不說話。
秦致遠便捏了捏她的臉頰:“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不是什麼大傷,今天範將軍動了真功夫,我沒注意到,所以纔會受了傷。”
“還不是什麼大傷?一看就流了很多血!”柳月兒沒什麼好氣的說着,越說越是心疼。
秦致遠乾脆把聲音放得更低更柔:“痛,很痛。”
“哪裏?”柳月兒頓時着急了,秦致遠一般不叫痛,是不是自己剛剛又碰到哪裏了?傷口裂開了?
她正緊張着急着,擡頭卻突然看到了嘴角微微上揚的秦致遠,頓時知道了這人是在騙自己!
“你......”
柳月兒伸出手,指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致遠無辜的說:“是真的疼,只是,如果你親我一下,我便不會疼了。”
柳月兒冷哼一聲,看了秦致遠一眼,低着頭輕輕地在他嘴脣上親了一下。
“不夠。”
“得寸進尺!”
柳月兒一邊吐槽,一邊捧着秦致遠的臉,緩緩的低頭,將自己的雙脣送了上去。
這一夜,顧着秦致遠身上的傷口,柳月兒不得不做了很多難以啓齒的事情,到了第二天想起來,耳朵還是忍不住的發燙。
當然,秦致遠的臉上還是那副樣子,只是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卻出賣了他到底有多得意。
柳月兒原本以爲秦致遠受了傷,大概不會再去練功了,沒想到他卻早早起牀,又要去將軍府。
“不能歇歇嗎?你的傷口還沒好,我擔心再裂開。”
秦致遠搖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知道的,我一向傷口好的比較快。這段日子,範將軍不知爲何提高了訓練的難度,我擔心情況會有些變化。”
“怎麼說?”柳月兒也跟着皺眉,這個事情要是出了變化,那可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