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莫莫立馬停下了腳步,臉上飄起了一抹紅。
公主殿下親自送的,御膳房大人親自做的,在秦致遠的心裏都比不上她做的,柳月兒這心裏啊,就跟把那糕點全部喫下去了一樣,甜的發膩。
段青青失落的低着頭,她身旁的丫鬟看不下去了,他們公主什麼身份,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一介平民!我們公主看上你了纔會給你如此大的面子,你竟然還敢拒絕?!”
秦致遠眸色轉深:“在下言至於此,還請公主不要爲難。在下家中有妻兒,此生,此輩子,只願和家中妻兒相攜手共度餘生。”
段青青雙眼通紅,從小到大,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在秦致遠的身上,暗自握緊了拳頭。
她就不信得不到秦致遠!
大不了等到秦致遠入朝爲官,她要在朝廷之上,讓父皇賜他們婚事!
她就不信,到了那個時候,秦致遠還能拒絕?!
段青青憤憤的轉身,身邊的侍從跟着她一起離開。
秦致遠幽幽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去,懷裏卻突然蹦進來一個身子,他低頭一看,正是笑的一臉開心的莫莫。
再一擡頭,竟然是笑眯眯的柳月兒。
秦致遠詫異的挑眉:“你們怎麼會來?月兒你的頭可疼?怎麼不在家休息?”
柳月兒擺了擺手,語氣還有些埋怨:“你怎麼不叫着我?哎,不過也怪我自己,昨晚喝的酒上了腦,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你怎麼樣?比完了嗎?可曾有受傷?”
秦致遠搖頭:“我無事,倒是你,昨晚喝的酒烈,你的頭還疼嗎?”
“早上你讓莫莫給我端了湯,我喝下去之後不疼了,這會兒可精神着呢!”
柳月兒甜甜的笑着,又仔細的檢查了秦致遠的身子,見他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這才放心下來。
莫莫夾在兩人中間,再次被遺忘,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對此表示已經習慣。
柳月兒看了一下比武場,差不多已經結束了,便問:“怎麼樣?你上次不是說要看看其他人的打鬥是否激烈嗎?這次可有觀察到?你的對手呢?”
“我的運氣可能比較好,這幾次的對手對付起來比較簡單,這種比賽,參與的人多,參差不齊,至今沒遇到讓我覺得厲害的,也可能是比賽還在前期,大家都藏着掖着,真功夫還沒亮出來。”
柳月兒點着頭,卻又搖着頭:“你確定不是你太厲害了,所以不管你的對手是誰,都能在短時間內快速的解決。”
“你這是在誇我嗎?”秦致遠揉着柳月兒的頭髮,眼神深邃又溫柔。
“當然了?我看這比賽場上,誰也沒你好看,誰也沒你厲害,這武狀元阿,非你莫屬!”
柳月兒俏皮的眨着眼睛。
“沒錯!爹爹是最棒的!爹爹是最帥的!”
莫莫揮着站在兩人中間揮着手。
他們兩個攜手走着,正準備回家,
“致遠,你們可曾有見過公主殿下?我問了其他人,說是來這邊了,怎麼也沒見到?”
範將軍來回的看着,也沒尋到人。
柳月兒想起剛剛只差哭着跑回去的公主,頓時腦袋都大了。
倒是秦致遠很坦然:“剛剛公主來過此處,不過並沒有待多久,離開之後去了哪裏,在下便不知道了。”
秦致遠不想在公主的事情上耽誤那麼久,於是便牽着柳月兒和莫莫的手,沉聲說:“太子殿下,範將軍,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在下先行告退了。”
段方瑜原本是打算找段青青,他知道自家妹妹對這個秦致遠還不死心,但是沒想到在這裏還看到了柳月兒。
看到她,便想起了那碗牛肉麪。
也好趁着這個機會把這件事問個清楚。
“且留步,本王有事要問柳姑娘。”
柳月兒眨了眨眼睛,太子殿下找她幹什麼?
難道是說前幾天廚藝大賽的事情?
範將軍此時也突然想到了此事,於是便說:“哎,要不是太子殿下,我還忘了這件事呢,月兒,聽說你拿了第一名,真是可喜可賀,改日來我這將軍府,我擺上一桌,自當是爲你慶功!”
柳月兒笑着鞠了一躬:“謝謝將軍!”
“你在最後的那場做過的牛肉麪,可曾在別的地方做過?”
段方瑜說完便覺得此話說的太過模糊,於是便接着問:“你可認識羣馬縣的王老爺?可曾在他府上做過此牛肉麪?”
柳月兒詫異的擡頭,和秦致遠彼此看了一眼,隨即才滿臉疑惑的問:“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她剛說完,馬上想到了,之前在王府曾見過這位太子。
難道他就是王老人口中那位挑剔的客人?
這麼巧?!
段方瑜也難掩詫異,雖然曾想過此事,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柳月兒。
他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如今就在眼前,他的心裏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連帶着看向柳月兒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
“當日本王曾與那王老爺說過,讓他把做過這碗麪的人叫到本王面前,、本王想帶着一起來京城,但是他給本王的是一位男人,而那男人拒絕了來京城,想必這一切都是王老爺安排的,至於什麼目的,本王便無從得知了,想不到這人竟然是柳姑娘,而且在最後的比賽時,柳姑娘還做了這碗麪,緣分這種東西,可真是妙不可言!”
柳月兒一聽這事,立馬知道了一切都是王老爺那個老頭子從中作梗。
她根本就不曾知道太子殿下所說的這件事!
哎,要不然早就來京城了!
這個王老爺,不僅斷了她在羣馬縣的財路,還斷了她在京城的財路,此仇不報非君子,柳月兒在心裏默默的記下了一筆賬。
但是眼前這情況,還是得給太子殿下解釋一番。
柳月兒笑了笑:“想不到竟然是太子殿下,真是民女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