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如今的局勢可謂是越來越被動。
段青青從後面偷偷地拽着柳月兒的袖子:“月兒姐姐,我不會真的要嫁過去了把?我可不想啊,這些人長得一個比一個奇怪!啊啊啊我不要離開我父皇也不要離開太子哥哥,更不想離開你阿!”
柳月兒:“......”
是誰剛剛說的那麼豪言壯志!
她還以爲段青青真的不怕!
但是眼下,她也只能安慰着段青青:“你先不要害怕,我們還有第三關,如果真的輸了。大不了我們不認。到時候就說我根本沒翻譯,把鍋推給我就行了!”
“那可不行!”段青青搖着頭,一本正經的說:“我不能讓你替我受罪!”
柳月兒深深地吸了口氣,看向了捲毛們。
大概是關係着最終的勝負,捲毛們這次也格外的慎重,糾結了很久,才說:“我們想要這位老先生做一個人,就是我們。”
“哈?”
柳月兒差點沒聽懂。
但是緊接着,她就懂了。
這羣捲毛們,直接把僞裝起來的頭巾什麼的都撤了,露出自己原本的面貌,尤其是那一頭的捲毛最爲清晰。
這......
該不會是讓老爺爺做捲毛把?
我去!
噁心!
這羣捲毛們太噁心了!
以爲老爺爺是理髮師tony嗎!
柳月兒面無表情,但是在心裏早就將這羣狗賊們罵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她也只能按部就班的給老爺爺傳達。
這下,幾乎是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
段青青嚇得小手亂顫,生怕下一刻,老爺爺就說這活他做不了了。
而捲毛們則是一臉嘚瑟!
老爺爺看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只是開始行動。
柳月兒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她自己比賽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
因爲太緊張了,她甚至都開始顫抖了,但是下一刻,她感覺身後突然有人扶着自己,柳月兒木楞着轉身,看見了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秦志遠。
秦志遠的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距離隔得很近,柳月兒便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靠在了秦志遠的懷裏。
她是真的在害怕。
老爺爺的表情倒是沒有變,眼神還是那麼專注,嘴角的笑容也沒有丟,時不時地擡頭看着那些捲毛,這次的時間有些長,大概過了一炷香之後,老爺爺才停下了一直不斷在動着的手。
下一刻,老爺爺做出來的東西,呈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柳月兒幾乎是瞬間就聽到了那些捲毛們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而她下意識的轉頭,便看到捲毛們一個比一個臉色蒼白,誰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出現的這一幕,眼睛裏寫滿了震驚,嘴裏更是罵着各種髒話、
“天啊!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能做出來這個!”
“他爲什麼能做的那麼好!我什麼毛病都挑不出來!”
“我們是輸了嗎?完了完了,回去之後我們一定會被殺死的!天啊,救救我吧!”
柳月兒眼看着這些捲毛們剛剛還是一臉嘚瑟的以爲他們贏定了,現在卻被打臉,這種心情,簡直不是一個爽字就能形容出來的。
段方瑜也是一臉難得的高興:“不錯,好好賞。”
柳月兒感嘆的看着老爺爺,當真是高手出民間阿!
這一場,捲毛們本來以爲能讓他們限於一個兩難的境地,沒想到玩大了,把自己給玩進去了!
她笑了笑,轉過身,握住了秦志遠的手。
“開心嗎?”秦志遠笑着低聲問。
“當然!你沒看到他們的臉色嗎?要不是這是個重要的場合,我都要笑出來了!”
秦志遠摸了摸柳月兒的頭,笑的寵溺。
段方瑜趁機帶着捲毛們回去,並且讓他們當即簽訂同意出兵幫助周朝的協議。
皇上開心的賞了柳月兒不少東西。
當天晚上,秦家卻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秦志遠睡到半夜,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外面有人,他察覺到之後,幾乎是瞬間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懷裏的柳月兒。
見月兒沒什麼事,秦志遠便將她的身子輕輕地放在最裏面,接着,纔拿起屋子裏的劍,輕聲慢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他敏感的捕捉到外面的人還沒有離開,秦志遠沒有猶豫的推開門,緊接着,他快速的閃到了院子裏。
“是誰!”秦志遠緊皺着眉頭,鋒利的目光在院子裏巡視。
然而已經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就在此時,右前方的樹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秦志遠在聽到的那瞬間,便起身施展輕功,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
接着,他便看到了站在樹上的一個男人。
對方帶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但是在看到的那瞬間,秦志遠卻猛地恍惚了一下,總覺得這個身影在哪裏看到過,並且看了無數次。
男人似乎並不打算傷害秦志遠,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施展輕功準備離開。
“站住!”秦志遠追了上去!
但是男人並沒有停下,反而朝着秦志遠不斷地施展着招式,秦志遠不得不接招,兩人在空中對打起來。
交手了幾招之後,秦志遠反而冷靜下來。
他盯着對方,這一次,他故意漏了一個破綻,迎着對方的劍衝了上去。
果不其然,對方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嚇了一跳之後,連忙收回了自己的劍。
至此,秦志遠依舊面色不變,低聲說:“陶將軍。”
他沒有叫爹,但是這聲陶將軍卻讓對面的人動作一頓,懸在半空中的劍甚至在微微的顫抖。
過了好久,那男人似乎也放棄了,將手中的劍丟掉,揭開了面具。
面具之下的面孔和如今的秦志遠大約有七成像,說不是父子,大家甚至都不信。
秦志遠眯着眼睛,他的表情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驟縮的瞳孔卻毫不猶豫的出賣了他的緊張。
這個男人......
比記憶之中的那個人老了不少,甚至兩鬢之間都開始有些蒼白。
只是那雙眼睛,好像從來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