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薇裝出無辜的表情，語氣委屈：“陳總，沈悅涵不僅撕了協議，還把我推到，我要告她傷人。”
陳總氣得臉都青了，低聲下氣道歉說：“林太太，對不起……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驗傷。”
回過頭，他朝沈悅涵吼道：“得罪我們事務所的大客戶，你不想繼續幹了？”
蘇薇薇還嫌事兒不夠亂，語氣囂張：“陳總，今天的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林氏每年給你們那麼多的生意，應該很清楚得罪我的後果。”
頓了頓，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沈悅涵的身上，冷笑說：“只要她跪下來求我，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什麼叫顛倒是非黑白，沈悅涵總算活久見了。她摘下胸牌壓在桌面上，冷笑說：“陳總，這種女人我伺候不起。”
“你……”陳總氣得說不出話來，抓住沈悅涵的胳膊往回扯。
別說讓一個小小的實習生跪下來道歉，即使讓陳總親自跪下來，也得挽回林氏這個大客戶。
“跪下來，向林太太道歉。”
“休想。”沈悅涵的態度堅決。
一句話，激怒了陳總。當初答應讓沈悅涵進入律師事務所，是看在她是林啓文女朋友的份上。誰知道當上林太太的人，卻是蘇薇薇。
這個現實的社會，商人看在利益的份上，只會見風使舵。
陳總一手攥住沈悅涵的胳膊，用力踢在她的膝蓋上，語氣冷漠：“馬上給林太太道歉。”
膝蓋重重着地，瞬間傳來鑽心的疼痛。沈悅涵被迫以狼狽的姿勢單膝跪地，臉頰漲得通紅。
陳總賠上笑臉，討好說：“對對對，林太太說得沒錯……我馬上通知人事部，讓沈悅涵收拾東西滾蛋。”
話落，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下一秒，沈悅涵感覺胳膊多了一道力，繼而被人攙扶起來。
“你沒事吧？”
說話的人是程助理，一身正裝打扮，右手夾着幾份文件夾。沈悅涵愣了愣，回頭一看，熟悉的臉孔撞入眼簾。
突然闖入會議室的人，是唐宇浩。
男人的眉頭輕蹙，視線落在沈悅涵的身上，神色冷冽。
想起那天晚上兩人糾纏的情景，沈悅涵情不自禁紅了臉頰，恨不得在地板上挖個洞鑽進去。
“程助理，我沒事，謝謝。”沈悅涵輕聲道謝，視線不自然地從唐宇浩的身上挪開。
陳總和蘇薇薇面面相覷，從沒想過會在這種場合下遇到唐宇浩。
雖然唐宇浩行事低調，在南城卻無人不知曉。不少律師事務所想要巴結唐氏，可惜他們有獨立的律師團隊運作，極少外聘律師。
“唐總……”陳總尷尬一笑，主動解釋說：“實習生剛做錯事得罪了客人，我正打算辭退她。”
唐宇浩在會議桌旁坐下來，勾了勾薄脣道：“可惜了，我剛想找沈律師談一下合作的事。”
事情峯迴路轉，讓沈悅涵措手不及。她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問道：“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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