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任何東西，你可以自主使用。最遲今天下午，祕書會把衣服送過來。作爲準唐太太，衣着不能隨便。”程助理解釋說。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襯衣，雖然不是奢侈品牌，穿起來也很端莊。不過既然答應了合作，沈悅涵只能順從：“唐先生臨走前，還有什麼吩咐？”
“他說，如果沈小姐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程助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催促說：“趕快換衣服吧，我們得去一趟偉文律師事務所，處理離職的事。”
沈悅涵沒想到唐宇浩的辦事效率那麼高，連忙道謝說：“謝謝你，程助理。”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程助理露出職業性的笑容。
偉文律師事務所。
辦公室裏一如既往的忙碌，因爲沈悅涵辭職的緣故，其他律師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怎麼又弄錯明天上庭用的資料？是誰準備的？”陳總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把文件夾摔在前臺小張的桌面上，怒罵道。
小張紅着眼，小心翼翼地說：“這些工作……平時是沈律師做的。工作量太大，我實在忙不過來。”
“沈律師？”陳總用力敲了敲格子間的屏風，惱羞成怒：“以後別再我面前提那個過橋抽板的女人！”
話落，身後傳來了熟悉的女聲。沈悅涵大步走進辦公室，緩緩摘下墨鏡冷笑說：“陳總，你說誰過橋抽板了？”
看到沈悅涵，陳總氣得肺都要炸了，劈頭就罵：“呵，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沈大律師。想清楚回來求我了？”
陳總認得程助理，短暫的驚訝以後，笑着上前打招呼說：“原來是程助理，合作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商量。這裏資深的律師很多，等會兒我逐一給你介紹。”
說着，他彎身哈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昨天烤熟的鴨子被沈悅涵趕走了，如今再次送上門，他得逮住這個機會好好巴結。
“陳總，很抱歉我今天不是過來談合作的事情。”程助理輕咳一聲，與沈悅涵對視幾秒以後，開門見山地說：“我特意過來，是爲了處理沈律師違約金的事。”
說罷，他把支票遞了過去。
陳總神色錯愕，接過支票瞄了一眼，頓時愣住了。落款是唐宇浩的名字，三十六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個……”
“陳總，違約金一分錢不少，麻煩幫我簽收。”沈悅涵雙手抱胸，不耐煩地催促說。
同事們竊竊私語，語氣含着酸意。
“你看，她的衣服是愛馬仕最新款夏裝，還是限量版！”
“剛被林總拋棄了，這麼快就找到下家？”
“光長得漂亮可不行，還得有手段。你昨天沒聽說嗎？她把林太太的合同撕了，還推了她。”
“哎呦，估計找了個暴發戶吧。賣了自己賠了違約金，她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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