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進來。”
深呼吸,沈悅涵推門而進。
唐宇浩坐在辦公桌後面,桌面上的文件夾堆積如山。遠遠看過去,男人的臉色陰沉,眉頭緊皺。
雖然是新人,但沈悅涵接手超越集團的案子前,已經瞭解到這個項目是唐氏集團下半年的重點項目。如今得罪了對方老總,她不知該如何收拾這爛攤子。
“你用菸灰缸砸傷了梁總?”男人的語氣冷漠,帶着幾分質問的意味。
沈悅涵並不打算隱瞞,坦白道:“沒錯。”
這個女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梁越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半小時前已經打電話給唐宇浩,要求討一個說話。
在沒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前,唐宇浩並沒有莽下定論。
“這份合同,是梁總祕書剛送回來的。”唐宇浩頭也不擡,把文件夾丟在桌面上。
看着合同上的斑駁血跡,沈悅涵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砸傷梁總以後急忙逃離,她沒來得及把合同帶走。封面被染紅了,看來這個男人傷得不輕。
沈悅涵沉默而不語。
得不到迴應,唐宇浩語氣微怒:“知法犯法,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後果。給你五分鐘時間,現在開始解釋整件事的經過。”
“是他先動手,想要……”沈悅涵忍住了,沒把“輕薄”兩個字說出口。當時沒有人在場,她可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
“當時還有第三人在場嗎?”唐宇浩冷冷地問道。
半響,沈悅涵才擠出兩個字:“沒有。”
換來的,是男人的冷笑聲。瞄了沈悅涵一眼,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腳下的風景:“你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
站在法律角度看,當時沒有人能證明是梁越先動手動腳,即使上了法庭也沒有足夠證據證明沈悅涵是正當防衛。
可她並不後悔,如果當時沒這麼做,也許現在已經被強上了。
“梁越打算找律師起訴我?”沈悅涵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梁越不甘心被砸破額頭,惡人先告狀。
搖了搖頭,唐宇浩面無表情道:“不,他要求私下和解。條件是唐氏必須讓利百分之三,作爲補償。否則,他會揪住這件事不放。”
幾十億的合作項目,百分之三的利潤讓利意味着什麼,沈悅涵光想想就覺得惱火。
“這個梁越太過分了,明明是他先動手。”沈悅涵咬牙罵道。
是誰先動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越是被沈悅涵砸傷的。
唐宇浩徐徐轉過身,目光落在沈悅涵的身上,眉頭輕皺:“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準唐太太。你的言行舉止,關係到我,以及整個唐氏集團的顏面。”
想不到兜兜轉轉,話題最終回到這裏。沈悅涵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憐,差點被梁越強上,這個男人關心的卻是公司的面子。
“唐總,這麼說是我給你丟臉了?”沈悅涵自嘲地說。
“我只是提醒你注意分寸。”唐宇浩是個傲嬌的男人,這些年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心情不悅。
擡起頭,沈悅涵無懼與唐宇浩對視。“跟梁越這種人渣合作,唐氏集團一點好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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