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太呢？”沈悅涵又問。
程助理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把聲音壓得很低：“五年前心臟病發走了，現在的唐太太是……唐先生的繼母。”
豪門關係複雜，沈悅涵見慣不怪。“我明白了，見面的時候會注意。”
想了想，程助理補充了一句：“其實唐老爺很關心唐先生，只是有些誤會還沒解除。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幫忙勸一下唐先生。”
“我又不是唐先生的誰，不適合吧。”沈悅涵委婉拒絕，免得自找麻煩。
恰好這時候，唐宇浩掛了線返回來。他的視線落在沈悅涵的身上，淡淡地說：“明天晚上，我們回一趟老宅。”
“明天晚上？”沈悅涵微微一愣，追問道：“不是過幾天再去嗎？”
剛纔唐父打電話過來，要求唐宇浩馬上帶人回去，他擔心沈悅涵沒做好心理準備，才藉口說今天沒空。
“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下班停車場等。”唐宇浩一直緊皺眉頭，回頭吩咐程助理說：“你先送沈律師回家。”
想起徐嬌的事，沈悅涵搶先問道：“回公寓前，我打算去一趟警局見徐嬌。這件事，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唐宇浩的心情不太好，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隨你。”
警局拘留室。
沈悅涵看到了神色憔悴的徐嬌，她坐在椅子上盯着桌面發呆，與早上見面的活潑的樣子判若兩人。
“徐嬌……”沈悅涵輕聲呼喚徐嬌的名字，心情莫名有些難受。至今爲止，她仍不相信這件事是徐嬌做的。
從恍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徐嬌擡頭望向桌子對面的沈悅涵，眼眸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但很快，便恢復如常。作爲律師，任何時候都應該保持鎮定。
“那些照片，是蘇薇薇威脅你做的？”沈悅涵開門見山地問道。除了這個可能性，她再也想不出任何可以讓徐嬌改變主意的原因。
緊抿嘴脣，徐嬌一字一頓地說：“沒有人威脅我這麼做，一切都是我的意思。”
說話的同時，她十指緊扣玩弄大拇指。當了四年舍友，沈悅涵又怎會不知道徐嬌的這個小動作，是因爲心虛。
“你騙我。”沈悅涵微怒，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那些照片，你到底是怎麼得來的？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陷害我？”
話落，徐嬌緊皺眉頭反問道：“別忘了，那天晚上我也出席了派對。至於原因……討厭你長得漂亮，讓我羨慕又妒忌。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這麼爛的藉口，換作任何人也不會相信好嗎？
“早上在校道碰到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沈悅涵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壓抑怒火問道：“你承諾過，會幫我指證蘇薇薇在酒裏下藥……”
話沒說完，已經被徐嬌打斷了。她勾脣冷笑，語氣不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了？都是讀法律的，你有證據嗎？例如錄音……筆錄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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