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歌瞅着慕紫蘇道:“他更多的時候,是抱着你的屍首,同你說話。即便沒有一絲迴應,仍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那時我才覺着,原來尊上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而已啊。”
慕紫蘇聽着自己並不知曉的往事,只覺心如刀割。她小時每每聽到無上魔尊寵愛妻子時都羨慕不已,聽聞他爲妻弒神又莫名落淚。原來,自己就是故事裏的人。不過到現在,肖賢都不願透露當年慕紫蘇因何而死之事。
他家的彼時和師父疏遠的那段日子,無論她做什麼,一回頭,總能看到師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不曾知,那個一看到她就笑的他,有多愛她。
藍妙音說過,肖賢過去孤僻冷漠,可同自己在一起時卻總與說不完的話,他好像生怕自己不夠有趣,留不住她似的。
這世上,再不會有如師父一樣的人,愛她如命。
鳳天歌又壞笑道:“小嫂子,你可得悠着點啊,注意自個兒的身子,萬萬不能由着他胡鬧。”
他不提還好,慕紫蘇這下又想起肖賢昨日肆意縱慾的事兒
“你們在說什麼,說得這麼起勁,也同我講講”
聽到肖賢的聲音,慕紫蘇頭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沒什麼啊,隨便聊聊天而已。對了師父我忽然覺得我這裙子上,似是少了些什麼。”
“是何”
她小聲道:“爲什麼沒有和師父道袍上一樣的鶴圖了呀”
不知啥時候出現的燕辭道:“我也覺得少了些什麼。”
顧修緣表示贊同。
以及剛剛從外面走進來的唐驚羽和御七殺,“我也想要和尊上一樣的鶴袍”
御七殺分明看到了唐清絕用殺死唐驚羽一樣的目光看向了唐驚羽,於是趕忙走到唐清絕面前,將手裏的紙袋遞給他,“前輩,小羽拖我給您的。”
唐清絕白了一眼御七殺,“這還差不多。”
肖賢道:“我記着你上次見到那件飛魚服時,還說不喜和我衣袍上的鶴圖一樣,這次我便沒有加上。”
真是記仇
“我哪有。我當時隨便說說的麼。”
肖賢莞爾,對顧修緣道:“還請顧長老幫我準備文房四寶和硃砂。”
“是。”
沒多久,顧修緣便按照肖賢的吩咐取來了筆墨紙硯和一盒硃砂。肖賢執起羊毫,在慕紫蘇衣袖上直接繪了一副鶴圖。
他筆走春秋,行雲流水,矯若遊龍,又得氣韻靈秀,最後一筆,濡染硃砂,點在了鶴首之上,他手腕用力一抖,筆力蒼勁,一翻腕,收了羊毫。這一點重彩,可謂點睛。。
衆人圍了過去,看向慕紫蘇廣袖上的鶴栩栩如生,連連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