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貴妃瞧了心疼壞了,只能道:“妾身不叨擾了,妾身告退。”
平日來二人相見是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她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跟皇后低頭,爲了姜楚慈。
可皇后咄咄逼人,她對姜楚慈道:“母親知曉你生平最愛荷花,即便這聽荷館是皇上爲那污穢之人所造,廢棄多年,母親也命人悉心照料此處的荷花,就爲了等你進宮時可觀賞。只是怕只怕有些人身心骯髒,玷污了此處的清淨。”
宸貴妃的手緊攥了一下,終究還是大步離開了聽荷館,但她沒有走遠,回頭望向因雙腿不能行走,被宮人架起來擡過門檻,又坐回輪椅上的姜楚慈。
皇后沒有發現,姜楚慈將宸貴妃送給他用牛皮紙包的桃酥,藏在了他寬大的白衫裏。
宸貴妃不捨的目光一直落在姜楚慈的背影上。
皇后許是見宸貴妃第一次服輸,便要乘勝追擊,她走過來,對呆立的宸貴妃道:“離慈兒遠些,他若是學了你那些不三不四的下作手段,本宮拿你是問你給本宮記着,本宮纔是他的生母,你只是個妾,放在過去,你要喚本宮的慈兒一聲主子”
宸貴妃笑道:“娘娘您從慈兒小到大,總把這話掛在嘴邊,您說不膩,妾身都聽膩了。說到下作,也不知王爺若是聽聞他尊貴的母后年老體衰,爲了侍寢還服用補腎益氣的藥物,頂着這張溝壑橫生的臉嬌滴滴勾引皇上,卻被皇上厭棄,會是何感想真是讓人貽笑大方。哎,幾日不見,您的皺紋怎麼又多了幾條娘娘可要注意身子啊。”
“妾身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放心,妾身定會將邪祟藏得嚴嚴實實,絕不讓皇后您抓到任何把柄,妾身得留着這條命,只要有妾身在的一天,您休想讓任何人接近皇上。皇上前些日子還同妾身說過,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宸貴妃吵架,從來沒輸過。
皇后氣得發抖,厲聲道:“放肆你”
“是,妾身是妾,您纔是六宮之主,一吵不過我就用身份來壓,無趣。酥酥啊,荷花本宮看膩了,咱們回宮吧。”
慕紫蘇躬身道:“是,娘娘。”
皇后衝着宸貴妃的背影冷笑道:“宸貴妃,你且記得,你繁榮風光只是一時,沒有母家,無子嗣,只不過是皇上養的一隻金絲雀鳳印永遠落不到你手裏”
宸貴妃忽的駐足,慕紫蘇感到一陣殺意,母族和子嗣也是宸貴妃的逆鱗啊
她回首時鳳眸一凜,輕蔑的嬌笑道:“皇上命你暗中結交九州門派,是爲相輔相成,可這麼多年來你中飽私囊,只顧着長孫家,其他門派依舊資源匱乏,而你只知道將門派中不能修真的女子送入皇室成爲穩固你皇后之位的棋子,多少女子被你逼着生育導致難產而死你多年來毫無作爲,紫禁宮和大夏戰爭愈演愈烈,不知皇上發現手旁毫無可用之人時,該多麼悲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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