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武心蓮肚子裏有孩子,到現在也沒找到那個讓武心蓮懷孕的人,所以大家就懷疑這殺害武心蓮的兇手會不會跟武心蓮肚子裏孩子的父親爲同一個人,不過這種說法也沒有任何證據。
但是如果兇手不是孩子的父親,那爲什麼武心蓮死了這麼久,同武心蓮私通那個人還不肯露面呢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一直在追查這個人的下落,可是竟然查不到關於這個人的任何線索,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些
如果不是有心人將所有的線索抹掉,那這麼多人怎麼都查不到他啊。
這麼一想,武霖指認李舒梁是兇手這件事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越想可能性越大。
這李家跟武家不對付已經很久了,這李家的兒子跟武家的女兒情投意合,私定終身,但是卻因爲如今武心蓮懷孕,兩個人再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
但是李家是絕對不會允許李舒梁娶武心蓮的,說不定李舒梁就是不想負責,所以就對武心蓮痛下殺手,然後將所有的證據都給抹掉,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李舒梁雖未入朝爲官,但也是年輕有爲,他也有能力能做這件事。
而且武心蓮死了以後,又無緣無故地吊在李府門口,周圍又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腳印,這還真說不定就是武心蓮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大家幫她找出真兇。
前兩天大家就聽說這殺害武心蓮的兇手會是姓李的,當時大家也只是把它當個笑話聽,沒想到如果武霖也親口指認李舒梁是兇手,那最後兇手是李舒梁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朝廷裏的大臣都知道李家和武家素來不睦,但是大家也瞭解武霖的爲人,他絕對不可能因爲私人恩怨就胡亂冤枉好人。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李舒梁做的話,那李家這次可要倒大黴了。
李蕭何看了武霖一眼,然後站出來,說:“陛下,微臣相信自己的兒子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微臣也不知道武大人爲何說這些話來誣陷微臣的兒子,還請陛下莫要聽信武大人的一面之詞,一定要還臣的兒子一個公道。”
話音剛落,其他同爲李家的人也全部都站出來聲援李蕭何,還有那些同李家交好的官員,也都站出來幫着李家人說話。
大家都說李舒梁人品貴重,人又謙遜有禮,他是絕對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的。
武霖看着這朝堂裏大部分人人都站出來替李舒梁說話,這也是他事先預料到了的,朝廷裏想要攀附李家的官員不在少數,所以他們肯定是要幫李舒梁說話的。
正是因爲李家人在朝廷里拉幫結派,搬弄是非,所以武霖打心底裏厭惡他們李家人。
只是如果他沒有確鑿的證據,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啊,而且死的是他的女兒,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找出真兇,他又何苦將一個不相干的人拉出來頂罪呢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個沒完的時候,這個時候夜天逸站了出來。
夜天逸這句話乍一聽是在幫李家人說話,其實他的真正意思是讓武霖將李舒梁殺害武心蓮的證據全部拿出來,好打這些人的嘴巴,也好讓他們明白,在事情還未明瞭之前切勿亂站隊。
“逸兒說得不錯,武愛卿,你有何證據證明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皇帝的視線落在了武霖身上,其他大臣們也都紛紛看向武霖。
這空口白話誰都能說,若是武霖拿不出證據來,那他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按律法是要被殺頭的。
武霖躬身一禮,“回陛下,微臣手裏的確有證據,不過在此之前,可否宣李蕭何李大人的兒子進宮與臣當面對質。”
“好,既然武愛卿說有證據,那就依武愛卿的意思,來人啊,去李府把李舒梁速速給朕找過來。”
皇帝身上的太監應了一聲,就出了大殿去叫人去了。
沒想到武霖居然還要同那李舒梁當面對質,而且還是當着皇帝的面,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啊。
皇帝已經讓人去把李舒梁帶來了,於是皇帝就又問他的證據呢可武霖堅持要等到李舒梁來了之後,才肯把證據交出來。
念在武霖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皇帝也不計較武霖的無理了,不過就是讓他們等等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他心裏也挺期待武霖手裏究竟有什麼證據。
玉苼居里,蘇婉央依舊是躺在牀上睡覺,梅兒進屋將窗戶打開,好透些新鮮空氣進來。
這幾天蘇婉央房間的門窗一直是禁閉着,最初是怕冷風鑽進來蘇婉央會受涼,但是這兩天天氣越來越好了,是應該讓屋子透透風了。
蘇婉央聽到屋子裏有動靜她就醒了,之後她就讓冬青扶她起來坐一會兒。
這每天躺牀上,蘇婉央頭都睡痛了,不過睡了這麼久,蘇婉央也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只要動作不大,身上的傷口也幾乎不疼。
梅兒身上的傷基本上都是好了的,右手也能自己喫飯了,而且已經不痛了,唯一還痛的地方就是腿。
本來梅兒應該在牀上躺着好好休息的,但是她自己本來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腿稍微能動了,她就下地走路,還天天過來照顧蘇婉央。
不過因爲梅兒行動不便,她過來蘇婉央的房間也基本上都是坐着,其他的事情都是冬青和趙嬤嬤在做。
她就偶爾幫忙打打下手,一個人的時候,如果長時間沒聽到牀上有任何動靜,她就會去牀邊探探蘇婉央的鼻息,看她還有沒有氣。
不過還好蘇婉央沒有什麼大礙,雖然中途被人下了毒,但是得虧發現得早,對蘇婉央的身體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梅兒臉上的傷也基本恢復,她也在用北辰風給她的藥膏,梅兒都忍不住誇這藥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