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攬月也跟着笑。
沈青荷忍的辛苦，但是還是看到顧南茵這身打扮，也忍不住開口。
“南茵，你看看我們穿的，還有髮型，都是時下最時髦的，你一個國外留洋回來的，怎麼會選這種衣服？”
沈青荷倒是巴不得顧南茵這麼穿，這樣就沒人關注顧南茵了。
可口頭上，還是想佔這個便宜，她就是想讓別人知道，程靜茹留過洋的女兒，還不如她養在國內的女兒懂時髦，懂西洋！
顧南茵很滿意這幾個人的反應。
她要是的就是這種感覺。
不過瞧不起她，她還是不能忍。
“微雪妹妹倒是見多識廣，連大街上掃地的老媽子穿什麼衣裳都注意過，那你給我說說，那紅金閣的姑娘穿的什麼樣式的衣裳？”
紅金閣是乾州出了名的燒金窟，也就是所謂的風月場所。
在乾州有名的很，那裏面的小-姐，喫穿用度，並不比這些有錢人家的太太們差，甚至乾州很多流行的服飾和髮型，就是那裏面出來的。
顧南茵這番話，顧微雪自然以爲顧南茵是在嘲笑自己。
顧微雪氣了個半死，指着顧南茵的鼻尖大罵：“你……顧南茵，你竟然敢拿我和紅金閣的***比，你好大的狗膽！”
“狗膽沒見過，熊膽倒是有二錢！五妹妹，說話了，一定要注意分寸，不然會惹火上身！”顧南茵微微一笑，一臉的雲淡風輕。
“微雪，不要和她吵，待會兒讓她在督軍府丟醜，那些太太們的眼光毒辣，嘴巴也毒，我們不收拾她，自然有人收拾她，而且她穿成這樣，四少爺看不上她，不是更好？”
顧微雪這才平復了心情！
出門的時候，天氣很冷，還下起了雨，一陣陣冷風吹過來，臉上就像冰刀在割一樣。
沈青荷和顧家兩位能出去見人的小姐，冷的身子發抖，只有南茵因爲穿的厚實，倒也十分的舒服。
顧崇天扭頭的那一瞬間，看着自己穿着古樸的女兒，她挽着早就已經不流行的髮髻，衣裳也不夠時興，可是卻氣質如蘭，根本不容忽視。
他忽然有些猶豫，這樣穿，似乎讓南茵顯得與衆不同，四少不會看上南茵吧？
不過馬上，顧崇天就反駁了。
四少在德國留學，喜歡的自然是微雪這樣時髦又大方的女孩兒，南茵太小家子氣了！
很快，車子到了督軍府。
下車的那一刻，顧南茵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燈紅酒綠，不夜之城。
雖然和上海比不得，可乾州卻儼然和小上海一樣，夜生活，娛樂，各種上海有的東西，這裏都有，甚至這裏的男人女人膽子更大，穿衣更豪放。
四周都是穿着開叉旗袍的女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
各種身份的人，都是這般的打扮，誰也不知道，走在自己身旁的人，身份到底是何等的尊貴！
“走吧，我們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