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這一次，你自己開槍，一定要瞄準！”陸雨霖說一不二，十顆子彈，一顆都不能少。
只是這一次，陸雨霖不再用手託着顧南茵的手，他要讓顧南茵獨自面對一切。
一把槍，第三次到顧南茵的手裏，已經稍稍有些熟悉了。
她摸着槍身，像是撫摸什麼寶貝一樣。
這會兒，殺人的恐懼已經徹底的從顧南茵的腦海中剔除，就像陸雨霖說的，這個時代，和她身處的時代完全不同，這個時代，要生存，就要學會殺戮。
即便不主動招惹任何人，也要學會自保。
不得不承認，陸雨霖這個老師，夠狠，也夠大膽。
顧南茵自己拿着槍，黑洞的槍口，對準兩個士兵頭顱中央的位置一槍下去。
“嘭”的一聲，顧南茵覺得手有些疼，而且這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就連槍管都在冒煙。
“陸雨霖，這發是真的子彈？”顧南茵驚愕不已。
陸雨霖笑而不語，一切都交給顧南茵自己判斷。
顧南茵開始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可怕。
三發子彈前面兩顆讓她以爲是真的，將她嚇哭，第三發，當她顧南茵以爲是假的時候，卻是真的。
她所有的反應，都在陸雨霖的計算之中。
而他，輕易的將自己摘的一乾二淨。
顧南茵想，剩下的幾發子彈，大概都是真的吧。
剩下七顆子彈，顧南茵謹慎無比，但是還是猜錯了，除了第三顆子彈是真的，剩下的全部是假的。
或許，下一次，就算是讓顧南茵開-槍-殺人，她都不會再害怕。
最後一槍打完，顧南茵已經累得虛脫，這槍的後挫力實在太強，顧南茵的手都提不起來了。
陸雨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笑着道：“茵茵，這世上沒有蠢學生，只有腦子不好使的老師，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在顧家橫着走了，看不慣誰，你知道怎麼解決的。”
顧南茵深吸了一口氣，道：“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我殺了顧公館的人，我也會死。”
陸雨霖將她重新摟到懷裏，“有我在，不會有事，茵茵，不要試圖逃避我，也不要試圖做一些引起我注意的事情，你知道的，你的智商，遠遠在我之下。”
“……”
“你上次不是說，顧家不讓你參加這一次的督軍府宴會？你想不想來個大殺四方，徹底的站立於人前？”
陸雨霖開始整理被顧南茵弄亂的軍-裝和頭髮。
整理完，他依舊是衆人敬仰，高高在上的乾州第一少帥。
“站在人前，是需要庇護的，南茵什麼都沒有，站出去，只會被人當成頭鳥打掉。”
而且顧南茵要的只是平靜的生活，至於站到多高的位置，她從未想過。
“我要是你就會和顧家的人鬥到底，畢竟你身上還有東西，是他們想要的。
他們現在養着你，無非是覺得你能爲他們所用，等到有一天，他們覺得你一無是處，甚至還會影響你兩個姐妹的時候。
便是殺雞取卵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