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會讓人覺得顧南茵被督軍太太看中的信號。
“怎麼了？沒有嗎？”督軍太太耐心的問。
事實上，沈青荷的慌亂，已經被督軍太太看在眼底。
沈青荷這個人，吊梢眉，狐狸眼，怎麼看，都是一副狐媚子的模樣，加上開叉道臀部的旗袍，督軍太太已經將沈青荷打入不能入眼的行列。
沈青荷註定和督軍府無緣。
“有是有，可是……”沈青荷滿臉的爲難。
“你直說便是。”
“夫人，這件事我做阿媽的本來不應該說的，可是南茵實在太過分了，剛從德國回來，就將家裏弄得雞犬不寧，爲了讓老爺給她換房間，她親手燒了我給她準備的大房間。
一個姐姐，一個妹妹，被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如今進了學校，更是肆無忌憚，和外面的小男人亂搞，我這個做阿媽的實在是太慚愧了。”
沈青荷一席話，將顧南茵貶低的一無是處。
督軍太太心底清楚，眼前的人，應該是恨到了極點，不然也不會這麼無腦的急着貶低男人亡妻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啊。”督軍太太點了點頭，故意道：“我原本是想着雨霖那孩子在德國留過學，給她找個留過學的媳婦，到時候也有話題，如今這樣的人進我們督軍府，確實差了些。”
沈青荷聽了這話，就差高興的跳了起來。
她點頭道：“是啊，不過夫人不需要灰心，論到共同話題，我倒是有一個女兒，叫顧微雪，如今在梨花女校上學。
“這樣啊，那我還真的看看，只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四少這人的性子異於常人，你覺得不好的，他不一定會討厭。
而且南茵小姐的不好，也只有你們家裏人曉得……”
剩下的話，督軍太太沒有再說，但是沈青荷已經知道了。
督軍太太這是在讓自己，讓所有人都知道顧南茵的惡行。
她剛想說什麼，督軍太太就站了起來。
“差不多是開場舞了，我得出去看看。”說完，督軍太太離開了偏廳。
好巧不巧，她才坐過的椅子上，放着一塊鑽石手錶，沈青荷眼睛一亮。
頓時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她！
沈青荷快速的拿起腕錶，放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提袋裏。
等沈青荷出了偏廳，躲在暗處的陸安琪笑着走了出來。
這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倒是演得好，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是螳螂慘，還是蟬慘。
……
……
沈青荷出了偏廳，又到了大廳，這會兒大家都已經帶上了假面具，一個個看起來高雅而又精緻。
沈青荷在人羣裏尋了尋，沒有見到顧南茵，反倒見到了之前和顧南茵在一起的姜枝。
姜枝手裏拿的就是顧南茵的手提袋。
沈青荷笑的更燦爛了。
看吧，顧南茵，連老天爺都在幫我。